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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路粉真的很容易弄脏衣服,当然,这也得看你从谁家的壁炉里出来,如果是克劳奇家的话,提前准备好清理一新吧。
克劳奇宅里窗帘都拉拢了,遮住了外面的一切东西,大门和窗户紧闭,桌上、椅子上、沙发上都盖着白布,压抑得可怕。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小巴蒂·克劳奇逃出来阿兹卡班,这多亏了水晶球,我的预言天赋肯定遗传了母亲。
我相信,一个满眼是神官发财的父亲,是不会让一个身为阿兹卡班囚徒的儿子持有一根魔杖的,并且这个时间,克劳奇先生应该在魔法部上班,所以,我来这里足够安全。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客厅,整个宅子安静得不像话,屋外一只鸟鸣叫着飞过都会吓你一跳。
我几乎逛完了一楼到三楼的每一个屋子,除了哪些用开锁咒打不开的,门上都有蜘蛛网了,那肯定不会是小巴蒂·克劳奇待的地方,他父亲总不会不让他吃饭。
就当我觉得我此行是毫无所获的时候,我发现了阁楼。
门虚掩着,我能看到里面站着一只小精灵,它颤抖着望着沙发,那什么也没有,只是沙发。
“是谁!?”小精灵尖叫起来。
我迅速扔出纸牌,魔咒在碰到小精灵那刻立即生效,小精灵倒在了地上,而纸牌又回到了我的手里,上面的如尼文已经消失了。
在校外使用魔咒是个愚蠢的行为,我不想被单独教育。
如果是荧光闪烁这类的魔咒,我不介意你试试。
我推开门进去,又将门锁上。
阁楼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其他什么也没有。
我望着沙发,空荡荡的,没有活人的痕迹,可断断续续的呼吸声让我凑近了那儿。
是有呼吸声,他好像很痛苦,呼吸声时而沉重,时而微弱。我伸出手试图摸到点什么,事实证明的确有东西在沙发上,隔着一层光滑的布,我敢肯定是小巴蒂·克劳奇。
我一把掀开布,那是一件隐身衣,没了隐身衣,沙发上蜷缩着的男人暴露在视野里。
他脸色苍白,浅黄色的头发,没有其他了,他在和什么魔咒做斗争。
是夺魂咒,在思考怎么杀死布莱克的时候,我了解到它,不可饶恕咒之一,想与之对抗必须有强大的意志。
从小巴蒂·克劳奇的脸上可以看出,那魔咒有多让人难受。
我得帮他,可我又无从下手。这是我第一次见小巴蒂·克劳奇,我怎么会知道他最想要、最坚持的是什么?
我把隐身衣重新给他盖上,对小精灵施了一忘皆空,正准备离开,沙发上的人有动静了。
只见他掀开了隐身衣,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好像整个人与恶魔进行了一场大战,而这场耗时已久的大战终于结束了。
“你是谁?”男人立刻打起了精神,面色不善地盯着我看。
我不指望他见过我父亲年轻时的样子,就算见过他也不会认出我,因为我的面具不是摆设。
我挑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永远效忠于Voldemort。”
小巴蒂·克劳奇很有兴趣地打量我一番,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还在上学?”
“三年级。”
小巴蒂·克劳奇显然吓到了,有哪个人在三年级就成为食尸徒的?事实上我还算不上食死徒,我没有标记,我想我用不到那个。
“有什么问题吗?我已经在这浪费很多时间了,请你抓紧一点。”我走出阁楼,小巴蒂·克劳奇跟了上来。
还没走进壁炉,一个魔杖质感的东西就抵在了我的后背。
我就知道没办法让一个食死徒轻易相信自己。
“需要我给你一个钻心刻骨吗?”我微微侧头。
小巴蒂·克劳奇没有回答我,只是撩起了我左手的袖子。
他在找食死徒标记,他被夺魂咒影响了脑子吗?
“好啊,你没有标记。”魔杖从我的后背移到了我的太阳穴。
“你知道他有个女儿吗?”
“当然。”
“那你知道他女儿的名字吗?”
小巴蒂·克劳奇没说话,显然他不知道。
“需要我告诉你吗?”我将面具取了下来,“她叫艾丽卡,艾丽卡·史密斯。”
看小巴蒂·克劳奇这反应,应该是没有见过我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了。
“It'sme.”我挑了挑眉。
小巴蒂·克劳奇又审视地打量了我一番,可魔杖依旧没有拿下来。
我放轻了声音,“除了我,谁会来救你?”
魔杖从我的太阳穴处拿开了,如果父亲在的话,他会受到惩罚的。
提一句,那根本不是什么魔杖,或许是他小时候参加过音乐剧表演?
那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指挥棒。
我和小巴蒂·克劳奇各自前往两个地方,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总之他会出现在世界杯上。
我则回到了弗利宅,将我从博金博克魔法店里买来的一切东西都放进了戒指里,戒指里的空间很大,相当于一个阁楼,随时拿放不在话下,人都可以被放进去,我没试过。
我几乎没在宅子里看到过弗利先生,也就是我所谓的舅舅,他好像在魔法部上班。
几天后,我收到了一封信,只有一行字“Riddlehouse”(里德尔宅)。
没有来信人,我甚至都没有看到猫头鹰。
可我必须去,不管来信人是谁。
里德尔宅以前肯定是个漂亮的宅子,可它现在已经破旧不堪了,当我向当地村民问路时,他们都让我不要去那儿,据说那闹鬼。
我来到这儿的时候是傍晚,大白天来这总觉得有些奇怪。
生锈的铁门吱呀作响,院子里杂草有我腰那么高,令人讨厌的苍耳子还会不知不觉沾上衣服,糟糕透了。
屋子里没有光亮,我只好拿出魔杖使用了荧光闪烁,这时天已经全黑了。踏上台阶,脚下扬起一阵灰,木板有些松动,踩在上面还会吱呀的响。
我顺着唯一的光亮走过去,楼上的一间屋子,里面有两个人,小矮星·彼得和小巴蒂·克劳奇,他们都注视着沙发上的东西。
“进来吧。”一个沙哑又沉重的声音说。
我走了进去,彼得立刻向我弯腰表示敬意。
我想上前看看沙发上是什么,被克劳奇挡住了视线。
我皱着眉头询问他,没等他回答,沙发上沙哑的声音又传入我的耳朵。
“还不是时候,不要着急艾丽卡。”
我迟疑片刻,退后了几步。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必须按我说的做,那男孩是关键,没他这事成不了,照着做就行。”
波特。
克劳奇蹲在沙发面前,他们有意不让我看到那张什么样,一眼望过去看到的只有补丁的沙发。
“我不会辜负您,主人。”克劳奇说。
“很好。首先召集我们的人,给他们发信号……”
有不速之客来了,一条蛇和……一个老头子。
那条蛇告诉我们的,那个看门的老头,这会儿正站在门外面。
我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我会让他好过一点,换成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我轻轻一挥手丢出两张纸牌,老头子倒在地上,并且他不会记得今晚发生了什么,以及昨天发生了什么,我控制不了遗忘咒在纸牌上的力度,我唯一确定的是——它一定比平时的强很多。
“那样太不礼貌了艾丽卡,我们需要好好对待我们的客人。”
“他不会想起今晚发生了什么。”我说。
“好吧,只是这一次。”
我转身进到房间里。
“艾丽卡,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我微微仰头。
“来吧,背对着我,伸出你的手臂,喔,不行,那样不太好看,让我想想……”
如果标记落在手臂上的话,那想想也不是很好看。
“嗯……我知道了,左肩怎么样?”他说,“你们两个转过去。
我愣了一下,是现在吗?
也只是愣了一下。
想象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可我也没有因为疑惑而转身。
“好了,艾丽卡,你不需要那个,和卡珊一样,你们都用不着。”
他的意思是,不管有没有标记,我都会和我的母亲一样,不会背叛他,永远忠于他。
是的,一点没错,母亲宁愿赴死也不愿背叛他。
他的蛇叫纳吉尼,相比起阿曼达,纳吉尼很强壮。
“艾丽卡,其实你用不着那个愚蠢的粉末,你可以不借助任何咒语和工具飞行。”他说。
他似乎怕我没有听懂,又说:“这是遗传,和蛇佬腔一样。”
沙哑的声音好像永远也说不完,他跟我说了很多,最多的就是让我保护好自己,让我小心邓布利多。
他在我戴了三年的项链上施了魔咒,现在项链不仅能抵抗诅咒和物理攻击,还能召唤食死徒,只要有标记的食死徒,在我将项链上的蛋白石转动360°的时候,他们都会收到召唤,并且立刻幻影移形到我身边。
当他强大或者出现在周围时,蛋白石会发出红光。
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
算了,这没什么好提的。
弗利夫人从不会过问我去了哪里,在去世界杯的前夕,她提醒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我们要在那儿安营扎寨。
同时我也给克鲁姆写了信,该出发的那天,克鲁姆来得很早,依塔还没有来叫我吃早饭,克鲁姆就已经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候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就出发了,三个人爬了很久的山,亲眼目睹了日出的全过程,唯一的不足就是门钥匙,那感觉就像把你扔进洗衣机里,我宁愿选择飞车,至少我还能分得清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