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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牙口无言,可是我又怎么懂他一个暗送的秋波会有这么多意思。连那个娃娃脸也嘲笑我们,说:“还真是好计策,可惜你俩没默契。”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刚才奋不顾身保住的黑金石刻,现在看来就是个笑话。
想不到瘦瘦小小的娃娃脸,竟然是个厉害角色。我瞅了眼她指在胖子头上的枪口,只能乖乖的把黑金石刻递了过去。
她一伸手,胖子忽然一个折手,跟拧麻花一样将她半边身子都拧背过去,抵在头上的枪却脱了轨。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单手持枪,肘部一个寸打。
可胖子一身肥肉打在他身上和打在一团棉花上一样,反倒让胖子有机会擒住她的枪。
包厢空间有限,挤在门口的日本人端着枪,也不敢乱开。墨镜鬼子见娃娃脸招架不住,就要帮忙。他离得近位置好,掏出短枪就要开枪。
我蹭的一下就抡起延伸桌上的装果皮的铁盘子,就朝他头上砸去。
“哐啷”一声巨响,震的耳膜都疼,盘子也砸了个坑,但是那个墨镜鬼子竟然没昏过去,反倒回头给了我一脚。
这一脚可狠了,撞的密度板都磕裂了。胸口是一阵发甜,就要吐血了。看到他把枪口对向我,心想这下真的要归位了。
“别动!否者我嘣了这娘们。”
就在墨镜鬼子要送我一程的时候,胖子已经解决了日本小娘们,还夺了她的枪,一报还一报指上她的头。
见形势逆转,我抡起铁盘子一挥,正打中墨镜鬼子拿枪的手。枪应声脱手,撞到延伸桌子后掉进了床铺的夹角里。
墨镜鬼子怒了,一招擒拿手就向我袭来。这会我学聪明了,往后顺势一倒,跌进床铺里再这么滚一圈,愣是没让他的手。
胖子见墨镜鬼子不拿他的威胁当回事。一抬腿直接踹了出去。空间太窄,他没躲过去,就磕到了延伸桌上。一嘴的血,估计牙都磕掉了。
胖子说:“当老子放屁呢!再不老实,老子就在这娘们头上放烟花。”
娃娃脸说:“你以为拿住我,你们就能跑的了吗!”
胖子冷笑说:“老子是听不懂日文,但没瞎。你以为这一路我贼眉鼠眼是贪图你的美色啊。老子早看出来的,就算你不是他们的头,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否者刚才门口那几个早开枪乱扫了,管你死活。”
娃娃脸说:“想不到你还挺会装的。”
我不犹再次打量这个娃娃脸,虽然她长得水嫩是个美人,但是身形矮小瘦弱。如果去了那双恨天高,估计只有一米六不到,活脱脱一副未成年小女孩的样子。我难以置信道:“她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会是他们的头。”
她呸的啐了我一口。说:“老娘比你大!”
不知道这娘们讲的真的假的,反正我是不信。眼看日本人一个个虎视眈眈,一脸凝重,好像真的顾忌在胖子枪口下娃娃脸。连墨镜鬼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胖子单手勒住她的脖子,我尝试过,他的手劲不是一般大,连气都喘不上来别说动了。只能被胖子胁迫的走出包厢。
一走出去我就看清,过道两边全是他们的人,端着枪警惕着。敌众我寡,我们就算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啊!我和胖子一路退,一直退到两个车厢的衔接处。
胖子说:“把门打开,然后我们从车上跳下去。”
我一愣说:“这可是火车,轨道上垫的都是石子,这要跳下去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胖子几乎是对我吼了出来:“昨天晚下那么大的雪,几尺厚呢,跳下去最多骨折,就算死也不把尸体留给这帮小日本糟践。老子可不想成为他们炫耀战绩的战利品,你不跳就滚!”
一想到南京大屠杀的历史资料,我就背脊发凉。娃娃脸也嘲笑我说:“孬种!”
我这个人最受不了激将法了,脑子一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干了再说。要是真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死胖子的。拉开安全栅,把门用力推开,强劲的冷风一下子就灌了进来。
冷的我直打哆嗦,才想起我只穿了一件毛衣,外套还落在包厢里。但是现在就算是冻死了,也不可能折回去拿。咬着牙我问胖子:“现在怎么办?”
胖子拖着日本小娘们走到门口,警惕着小日本偷袭。瞟了车门外低声说:“等下我喊一二三跳,就一起跳!”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就听胖子口令:
一……
二……
三……
刚数到三的时候,胖子就跟脱弦的箭一样跳了出去。我一下傻了眼,不应该还有一个“跳”吗?
可马上我的肩膀就被人抓住,一双发育不完全的小手,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谁。
我的娘勒!这一刻我把胖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一个拧手,那小娘们真不是吃奶长大的,乘我不备就一把抓住我怀里的黑金石刻。但我死抓着就不放。没想到她心忒黑了,结结实实的在我命门上来了一脚。
疼的我差点昏过去,身子一斜就掉下车。冷风飕飕的,还好雪够厚减轻了惯性,滚了不知道多少圈,只觉得天旋地转,冻的连知觉都没了,连自己有没有受伤都不知道。
缓了好一会才听到胖子由远处跑来的叫喊声。“死没死啊!没死就吭个气!”
我挣扎的从雪地里爬了起来,抬眼看向胖子,胸中的怒火已经恨不得把他烧成灰烬。“娘西撇!你还赵德柱呢,我看你是罩不住吧。”
他耸了耸脖子“唉”了一声,说:“关我什么事!不说你蠢,我都讲了一二三跳你不跳。你自儿愿意在狼窝里撺掇,就别怪狼咬屁股。”
“那你到是喊跳啊,怎么三就没了!你是不是诚心的!”好不容易攒足了力气,准备站起来给他一拳,结果脚下一滑又重重的摔进雪里。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冷的发抖,还是气的发抖,抓起一把雪就向胖子砸了过去。说:“我上辈子欠了你还是怎么着?这辈子一遇见你就没好事。现在东西没了,钱也没了,我怎么回去?真是倒了血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