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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把她拥入怀里,像往日般与她恩爱,缠绵悱恻,但却没有那种意志和力量,不由一阵茫然。
忽然间我明白到姒玮琪的心已把她自己那一丝感情破绽都缝补了,就像重圆的破镜,臻至比往昔更通灵透达的圆满境界。
“林坤,你知道吗,当年为什么我会救你吗?”姒玮琪突然问道。
“当年?小时候吗?”
“没错。”
“为什么?”
“那时候我还没有领悟大道,一直收到自己的心魔反噬,体内就好像有一个神胎和一个魔种在相互抗衡,结果,你误闯进禹陵境地,受魔种侵染,阴差阳错,我救下你,反而使我再不受自己魔种的影响。”
“还有这么诡异的缘由?”
“说了你也不信,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姒玮琪笑了笑,“谁能想到,我竟然会爱上当年那个爱哭的小屁孩。”
姒玮琪的话虽然有些玄学色彩,但却并不是说姒玮琪不是真的爱我,而是她的爱已超然于世俗的男女爱恋之上,再不追求肉体的关系,那或许是一种难以言喻但却更深刻的感情,却非我一直期望的那一种。
我们间精神的连翟,使我们不用说话,便揣摩到对方微妙的心意。
“你能感受到吗?”姒玮琪轻柔地问道。
“嗯。”
我点了点头。
“林坤,原谅我,我是真的爱你,但是我真的不能说服自己,我有自己的私心,我利用你。”
我笑了笑,其实我隐约能够感受到姒玮琪心中的矛盾是什么,我毫不怀疑她对我的爱,只是这种爱背后,有她更需要的东西。
是依靠。
这种依靠不会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的依靠,也不是“找个好男人嫁了”之后所谓的婚姻美满、家庭幸福,而是每一个成功女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守护的男人,她需要我的守护,这样才能心无旁骛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我地苦笑摊手道:“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只要我在你心中是最重要的就够了,别的都不重要。”
姒玮琪嘴角逸出一丝爱怜的笑意,移身我怀里,却没有说话。
两人享受着心灵直接交触的醉人感觉,但却没有像以往般泛起爱欲的涟漪,只是一种升华了的精神交接。
我亦没有像以前必要大恣心欲的冲动,任她动人的肉体紧贴着自己,默默着中醉人滋味。
姒玮琪缓缓移开娇躯,美眸闪动着圣洁的光辉,柔情似水地轻轻道:“我要你知道,我是多么感激你让我到爱情的滋味。而我也永远只有你一个丈夫,明白?!”
我长长吁出一口大气,哈哈一笑道:“想不明白也不成,谁叫我能一丝不漏的接收你心灵传过来的讯息。”
姒玮琪淡逸微笑,柔声道:“嗯。”
接着,姒玮琪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还留着暖暖的体温。
“这是什么?”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块玉牌。
“玉牌?”我疑惑地看着姒玮琪,不知道这玉牌有何深意。
“傻子,今天我要翻你牌子。”姒玮琪微微一笑,依偎在我肩头,“你可答应?”
我心头一乐,忍不住笑了出来,“琪姐,难得你这么主动,今晚我可要好好伺候伺候你。”
“德行!”姒玮琪平静地道,“这玉牌是我母亲亲手交给我的,要留待婚后才可拿出来,但我却一直藏着不愿给你,现在便把它当作最珍贵的礼物给你,任凭处理。”
我把玉牌塞入怀内,失笑道:“琪姐是把最珍贵的礼物送给我了!不过,这东西可不太好,不自由,我想与你亲近,还得翻牌子,这多麻烦,要是不给翻难不成还给我吃闭门羹呢!”
姒玮琪横了我一眼微嗔道:“你这人呀,人家怎舍得那样对待你!”再做微一笑道:“你记着,我永远是你的妻子,只属你一人所有。”
所谓翻牌子,乃是古时皇帝选择妃子与其?房的一个方法,每个牌子代表一个嫔妃,皇上看中哪个,就将牌子翻过,翻了哪个牌子,皇上就临幸哪个妃子。有些青楼红牌姑娘也使用这个方法。
唐朝的后宫等级已经十分复杂,除皇后外,设正一品“四夫人”,分别为贵妃、淑妃、德妃、贤妃;正二品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二十七世妇:婕妤九人(正三品);美人九人(正四品);才人九人(正五品);八十一御妻:宝林二十七人(正六品);御女二十七人(正七品);彩女二十七人(正八品)。唐朝定有陪侍御寝的一定顺序,按照月圆月缺来定。每月的前十五日为渐满,后十五日为渐缺。所以从初一到十五就由地位低的轮到高的,十六到月底前则反由地位高的轮到低的。皇后及三夫人有优先权,九嫔以下则“九九而御”,即每九个人共同承恩一夜。
详细一点来说,初一到初九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初十到十二是二十七世妇,每九人共享一夜;十三是九嫔;十四是三夫人;十五就是皇后独享。同样,十六也是皇后独享;十七是三夫人;十八是九嫔;十九到二十一是二十七世妇,每九人共享一夜;二十二到三十则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
整体来说,皇后两夜,三夫人两夜,世妇六夜,御妻十八夜。对嫔妃而言是公平的分配,然而对于天子来说,既不能自由选择,又要一次应付好多个,实在不算愉快的事。虽然后宫嫔妃入侍寝宫的规定明明白白,但因为嫔妃数目众多,不时有人身体不适或月事到来,所以选择每一夜的当班人很烦杂费事,易起弊端,因此宫内多半设置“女史”,专管嫔妃入侍寝宫的顺序。
到了清朝,侍寝制度更加完善。每天晚膳时,凡是备幸的妃子,敬事房太监都为她们准备了一
面绿头牌,上边写着妃子们的姓名。牌子的样式与京外官引见之牌相同。或十余面,或数十面。太监把这些牌子放在一只大银盘中,准备晚膳时呈进,所以也叫做膳牌。待皇帝吃完晚饭以后,太监即将盘跪呈于皇帝面前。皇帝若无所幸,则曰:去。若有所属意,即取牌翻转,使牌背向上,太监退下。把此牌交给另一太监,这就是专门负责驮着妃子,把她放在御榻上的太监。届时皇帝先已躺在御榻上,被子下端散开。驮妃的太监,待其把上下衣全部脱光,用大氅裹好,背到御榻前,去掉大氅,妃子赤身由被子下端逆爬而上。敬事房总管与驮妃太监都在窗外立候。如时间过长,总管则高唱:是时候了。皇帝如不应则再唱。如此三次,皇帝命太监进入寝处。太监则从皇帝脚下把妃子后拖而出,仍用大氅裹好,驮之而去。去后,总管太监跪而请命日:留不留?
皇帝如说:不留。总管即至妃子处,轻按其后股穴道,精随之尽皆流出。皇帝如说:留。总管太监则执笔记之于册: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以此作为受孕之证明,以备查考。这是清代宫禁中祖宗的定制。如若皇帝住在圆明园,那么此类仪注就都废除了,可以随时爱幸,如同一般人家。可是膳牌之呈递仍然照旧。所以皇帝们大都住圆明园时多。
姒玮琪见我似故态复萌,不嗔反喜,伸手爱怜地抚摸我的脸颊,轻轻吻了我的嘴,喜牧孜道:“我记着了。”
我仰天哈一笑,伸手在她睑蛋拧了一把。姒玮琪美目亮了起来,露出一丝不可言传的甜蜜笑意。
一夜无事,似乎我们谁也没有把第二天与姒玮瑜的赌约放在心上。
我容色平静,充满漫步山林的悠闲意味,慢悠悠地走到灵堂,却发现姒玮瑜一早就到了,我淡然笑道:“其实胜利也好失败也好,最难以放下的不是胜负本身,而是人心,向善还是向恶决定了胜负本身的重要性,对于我来说,胜败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但是姒玮琪却是一头脱的野马,要把她驾驭,必须采用非常手段,你千万不要真的战胜她。”
姒玮瑜从容道:“我自然知晓姒玮琪的厉害,而且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你今天的这番话,倒是使我对你另眼相看。”
我欣然点头道:“那就好,不愧是大姐!”
“过奖,情多恨亦多,这乃千古不移的至理!”姒玮瑜笑道,“姒玮琪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千古奇才,但是,她最大的弱点就是有感情,释迦教人四大皆空,就是深明陷身世情之苦,要离苦得乐,只有忘情一途。而情因肉身而来,唯有连肉身都舍弃了才成。”
姒玮瑜是出家人,这一点上她有最高的话语权,无奈之下,我黯然不语。
好一会才道:“今日的对弈,你可决定好了?”
“决定好了,我接受这场赌局。”姒玮瑜平静地道:“正如你所言,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次,只问是非,不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