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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峰出言为不戒解开了疑惑,这佛教的佛子入世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入世都必来一个地方,就是青楼!
每次会现在青楼里度化风尘女子,被度化了的女子,收拾行囊回家乡找个老实人接盘,从此过上相夫教子,男耕女织的农家生活,又或是在开个小店找个活计谋生,当然返乡或是开店的银子都是青楼出。
佛子到哪个城池,哪里的青楼都慌得要死,生怕下一秒一个光头和尚出现在店门口。
然后这个店精心培养的花魁啊,头牌啊,全都没了。
有的店家试过找一些江湖高手来当做保镖,下场都是一样,反而这些保镖最后成了佛子的侍从,跟着佛子回了西域。
顾景峰的话让不戒扯了扯嘴角,男人的两大爱好,逼良为娼,劝妓从良。
看来这佛子倒是像同道中人,还真是有些荒唐。
就在柳如烟准备出声说些什么的时候,不戒和顾景峰一起扭头望向了楼下。
柳如烟微微一愣,旋即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跟着两人的视线望了过去。
一身乳白色僧袍的少年双手合十站在大堂,一副宝相庄严的样子,全身还隐隐泛出白光,看上去极其神圣。
此时刚过晌午,大堂里坐满了吃饭的食客,好像没有发觉多了一个人,都在自顾自的吃着东西,有几桌还在调笑着怀里的姑娘。
满满的嘈杂的大堂声音小了下来,耳畔似有若无的梵音大了起来。
随着梵音的加大,大堂里的人都向着佛子缓缓跪拜了下去,雅间里的人也都陆续走到了楼下,加入了跪拜的队伍。
就连柳如烟眼睛都有些泛红,体内的真气在和梵音做着激烈的对抗,顾景峰倒是和没事人一样,悠悠哉哉的吃着桌上残余的糕点。
不戒灵机一动,心中有了办法。
随即起身走出了雅间,来到外面的走廊上,顾景峰侧过头看着不戒的背影,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不戒在走廊看着楼下神圣无比的佛子,运起真气,一声大喝:“起来!”
“不准跪!”
没错,真是狮子吼!
狮子吼的音波传遍整个大厅,震得桌上的酒壶碗碟都碎了。
受到梵音影响的众人,被狮子吼这么一刺激,“虔诚”的神色也开始变得茫然。
“诶?我这是怎么了?”
“我不是在吃饭么?如花呢?”
“我怎么跪下了?”
“他是谁,我怎么朝他跪着?”
“感觉他好厉害的样子。”
被惊醒的众人连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这诡异的一幕,让他们也没了吃饭的心思,都围着佛子站着,议论纷纷。
醒来的小厮还算机灵,发觉事情不对,连忙去找老鸨了。
老鸨进到大堂看到佛子之后,先是愣神片刻,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大变!
面色着急的在小厮耳边嘱咐了几句,不顾小厮惊恐的神色连忙推了他两把,小厮这才踉跄的跑到后院去了。
被不戒打断梵音的佛子抬头望来,竟朝着不戒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微微作揖,说道:“不戒师兄,久仰了。”
“你认识我?”
“你不也认识我吗。”
“那我应该是叫你圆觉呢还是——柳安?”
“阿弥陀佛,名字只是个称呼罢了,不戒师兄随心即可。”
不戒没想到这佛子还怪好说话的嘞,一上一下两个光头,一个泛着白光,一个冒着金光,交相辉映,倒是有几分日月争辉的意思。
“听说你们为我而来?”
不戒索性直接问道。
“是。”
佛子也很坦诚。
“为我还是为金刚不坏神功?”
“只为人。”
“我要是不同意呢?”
“师兄会同意的。”
“呵”
不戒冷笑一声,这死秃驴是真自信啊,晚点就让你试试我爱一支柴的威力。
“师兄的眼神不纯粹,有淫邪。”
“你才不纯粹,你淫邪,你全家都淫邪。”
被说淫邪的不戒绷不住了,张口就骂。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佛教佛子说自己看向他的眼神不纯粹,淫邪?
“当啷一声。”
一个木凳砸在不戒的背上,被砸的稀巴烂,不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把这茬忘了,里面还坐着他亲姐姐,还有个疑似他母亲舔狗的顾景峰。”
这直接问候他家人,怕不是要被现场三打一抬走了。
“阿弥陀佛,你我是一家人,何必如此?”
佛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光头,又指了指不戒的光头,意思很明显,骂我等于骂自己。
不戒冷笑道:“我家人都死光光了。”
佛子显然是没料到不戒对自己的敌意是如此之大,他先用梵音调和了在场人员的心思,就算不赞美自己,起码对自己应该也抱有一丝好感才对。
楼上的不戒丝毫没有收到影响,他体内的易经经发挥出了它神奇的功效,不仅让不戒体内如同铁板一块,更不用担心被外界的幻觉幻听所影响。
正当两人四目相对相互试探的时候,起先出去的小厮回来了,还带着稀稀拉拉的七八个人。
带头的男子和小厮确认了一下,得到小厮的点头之后,便朝着身后使了个眼色。
身后的人心领神会,从裤腿里掏出了棒棒。
一根根被磨的光滑的铁棒,被他们抓到了手里。
那人手持木棒就向着佛子走去,嘴里还叫骂着。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撒野。”
“不给我们陆老大面子,那我们就教教你!”
这陆老大也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小弟们都上去了,他站在原地硬是动都没动。
上去的小弟们在靠近佛子的时候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定了空中,动弹不得,只有乱转的眼珠子,透露出他们又惊又恐的心情。
“妖...妖法!”
他们的陆老大看见此情景,毫无留恋拔腿就走,动作一气呵成,像是排演过无数遍一样。
看到陆仁甲离开,老鸨急了,她已经隐约猜出了这个白衣僧袍的年轻人是谁了,知道陆仁甲不是对手,但是眼下是真没人了,还指望他拖延一下时间,好让自己有充足的时间去搬救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