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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重复的过了半个月,几人才逐渐适应了下来,不再是一回到屋里就往各自小房间走去,这天回来后四人又聚在桌前闲谈起来。
只听丁原道:“这一天天的可真够累的啊!还不知道啥时是个头啊!”又接着道:“怎么那帮家伙看起来比咱们精神那么多?难道这也能习惯的了?”
徐阳回应道:“应该是吧!他们来的早,训练的比咱们时间长的多,有点效果很正常吧。”
朱正道:“那你们可想错了,他们是练有内功调养身体,当然比咱们恢复体力快,看起来显得比咱们精神了。”
丁原一听“内功”,立马“腾”的站了起来,说道:“有内功?那朱大哥你也有练吧!我看你比我们精神多了,是不是?嘿嘿,也教教我们吧。”
朱正一听苦笑道:“我现在哪儿会什么内功啊,内功法门岂能是一般人能够随随便便得到的,我也就是在家时练过一段时间的拳脚,体力比你们好一点罢了。”
丁原垂头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学到内功啊?”徐阳见他萎靡的样子安慰道:“以后应该能学的到,你看那些师兄不是都会吗?”
朱正点点头道:“嗯,我听那些师兄说过,新人一个月左右就会被师傅带着去飞鹰阁挑选一门内功,然后早上就去甲字号楼一二号房去学习内功。”丁原一听:“那还有半个月就能学到内功了?”
朱正咧笑道:“我说的是是我能学的到,至于你们嘛,必须要等到过了识字一关,才能有机会学习内功。”徐阳一愣,问道:“什么识字一关啊?”朱正道:“每个月末学习识字的师兄弟会有一次考试,过了的话就不用再去学识字了。”
丁原大声道:“啊!那不是还有七天吗?”徐阳一听道:“是啊,咱们九月初离开白石城,现在这都到了九月下旬了。”说完就想起了父亲,神情有些低落。
七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紧张的生活中转眼即过。
考试也如约而至,意料之外的是考题竟然很简单,只是一些基础的填字,解词,辨明句意而已。除了石虎基础太差没过外,徐阳和丁原都轻轻松松通过了。
晚上吃过饭,大家又聚在一起聊天,只是石虎神情十分低落。
徐阳只能宽解道:“小虎,别灰心,不是每月都有一次吗?”朱正也说道:“是啊,小虎,我听师兄们说过,以前也有过不少一点字不识的,后来也都过了关,你不用担心的。”丁原道:“是啊,小猫,别担心。”说完又不解地问道:“我怎么看着不断有人和我们一块学识字啊,今天考试,那么多矮几都坐满了。”
朱正稍微多摸清了一些情况,给他解释道:“咱们青衣侍从就是这样的,不断有新人补充过来,也不断的有师兄升为黑衣。”
徐阳也点点头道:“嗯,我也发现不见了几个师兄,原来是这样啊!”朱正接着道:“我听那些师兄说过,一般在这里学习内功半年左右,就能通过考核了,升为黑衣。”丁原道:“那半年没通过呢?”
朱正笑道:“很少有半年没通过的,有很多师兄只需要三个月就能通过了。不过我也听说,以前还有个师兄三年竟然都没通过,最后被降为了灰衣。”
丁原笑道:“谁那么倒霉啊。”突然对朱正讨好道:“对了,朱大哥,你今天是不是学到内功了,可不可以教我啊?”
朱正脸色一整,警声道:“可别在外人面前说,这都有规矩的,每个人选定的内功,绝对不能相互交换,否则,会有杀身之祸。”丁原一怔,道:“哪有那么吓人的啊,咱们只要不让外人知道那不就行了。”朱正正色回答:“你可千万别有这种侥幸心理啊,这朱家的深不可测不是咱们能够理解的。”
徐阳一愣,随即想到那天初到朱家的那个把田护卫吓得满头大汗的罗总管,对丁原劝解道:“丁原,你就别为难朱大哥了。只要再等一个月,咱们不也就可以挑选了吗?”
丁原尴尬一笑道:“我就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嘛!看把你们给吓的。朱大哥,那你学的内功名字总可以告诉我吧。”
朱正一听,也笑道:“这个倒是没问题的,我选了一本《青元功》,听师兄们说是一本很好的打基础的内功。”说完叹道:“以前在家时听教我功夫的师傅说过,内功法门十分难得,今天在飞鹰阁,却发现那里也不知道有多少本内功秘籍,原来当真的是井底之蛙啊!”
第二日,转眼就到了十月了,徐阳和丁原二人早早的来到了庭院里。
两人从今天开始,以后早上就从学习识字转到了跟随师兄巡逻。之前听朱正讲过,早上不去学习就要跟随师兄巡逻,熟悉朱家府内以及整个凤阳城。
以前只是单纯的感觉朱家占地大,可亲自走过才发现,这朱府根本就是一个城中之城。
一丈高的围墙把整个朱家都围了起来,里面小山、小河、小湖应有尽有。房子也是各个样式,有整齐如青衣所住之地的规整小楼,有错落有致的小阁楼,也有威严的高脊大房。其间古树参天,花园内繁花似锦,整个一个说书人口中的皇宫大院。
徐阳跟着巡逻了一个月这才算弄明白其中地形,也明白了许多禁忌之地,就像朱正去过的飞鹰阁,那里,如果没有令牌是绝对不能靠近的。
十月的月末姗姗来迟,一大早徐阳和丁原就起来了,来到了庭院。没有进入以前的队列,而是在甲字号楼前等着陈天标的到来。甲字号楼前已经有好几十人了,这些人有的和徐阳一样是通过识字测试的,有的则是因为上个月中旬往后来到朱家,时间太短上次没能被允许选功的。都是十几岁的少年聚在一起,可是却没有人敢说话,生怕弄出什么事情来耽误了选功。
不一会,陆续来了十个黄衣师傅。其中管理甲字号楼的那个黄衣师傅,上前对着甲字号楼一一号房前,躬身说道:“罗总管,属下来领取令牌,请总管赐下。”房间里没有声音,只见房门像是被风吹开了道小缝,一道乌光“嗖”飞入那黄衣师傅怀里。那黄衣师傅道:“属下告退。”然后摁了摁怀里之物,对其他九位黄衣师傅歪了歪头道:“走!”
说完带头向院门口走去,其他九位师傅紧跟其后对徐阳等招了招手走了出去,少年们赶忙自觉排成三列跟随而出。
不一会,众人均来到了飞鹰阁。
飞鹰阁,一座塔形高楼,长宽均有八九丈,高五层,周围一圈大概半人高的栏杆,只余一个仅能供三人并排而进的小口。门口有两个紫衣侍卫站在那里,看到来人,其中一个对带头的黄衣师傅道:“高师傅,请出示令牌。”
高师傅从怀中取出一物给那两个侍卫看了看确认后,就带人走了进去。
众人进去后,高师傅站在台阶上对众人道:“进去后,只能在第一层挑选一本,绝不允许上第二层,挑的是好是坏,带出去都不允许相互传阅联系,如有违背,定杀不饶!”说完走进了塔内,众人也跟着走了进去,塔门口有一驼背老人在看守,众人进来后,驼背老人道:“一个时辰,听见铃声响,就都得给我过来了。”说完也不看众人,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高师傅对众少年摆了摆手,然后带着九个黄衣师傅,站在了驼背老人身后。
徐阳等人相互看了看,就钻进了那密密麻麻的书架里。一个时辰对这巨大的书架来说,时间还是很短的,好在大多数人都从以前的师兄那里得到过一些消息,时间却也充分。
一开始,徐阳就被丁原拉到了放置《青元功》的位置。书架上的书是按照首字笔画排列的,《青元功》的位置还是比较靠前的。放置《青元功》那个书架上放置了好几排的同本书,有不少还看起来很新,应该是最近刚刚刊印的。
大多数少年都在这里拿了本《青元功》,有的就在这里翻看了起来。丁原也立马拿了本,看了起来。徐阳见状笑了笑,也拿了本,然后向旁边的几个书架看去。
一眼看过去,几乎每本书都有好多重复的,虽然不像《青元功》那样多,可都不少于十本。徐阳一时好奇就想看看,哪些书重复的多,哪些书重复的少。重复的多就说明,这本秘籍很受欢迎,效果不错,重复的少,可能就是没什么人练。
突然,徐阳发现有一处十几本一样的,可是书却都很旧。要知道一般超过十本同样的那些书,都很新,显然拿的人多,经常补充。徐阳拿了起来看了看,《浮云功》,看了看里面的简介,才发现这是本让人身轻体便的内力,只见首页有一句“踏地无声,日行千里”,徐阳一想:“那踏地无声做小偷倒好,日行千里是打不过就跑,难怪没人拿,原来是为梁上君子准备的。”又想到:“丁原一直说石虎身单力薄,练这个倒也合适。”笑着摇摇头,“我如果这样说,那石虎也该跟我急了。”
徐阳把那本《浮云功》放回了书架,准备离开,突然发现《浮云功》边上有一本书孤零零的在旁边放着。徐阳一愣,心想“还真有孤本啊”,把那本书拿了出来。
《养生经》,喃喃的读着名字,打开一看,是本手抄的书。
书首写道:“余闻古人有长生之道,入山寻而不见,偶得一本残缺医经上一段养生经,随钻研数载又苦读医书,将此经补全,修习近十载,然身体老矣,方知长生不易,不忍心血遗失,着下此经,后人习之虽不能长生,也可延年,百病不生。”
徐阳看到忍不住心动,看了看手上的两本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显然这本《养生经》好久无人问津,只怕书上的延年益寿百病不生不过是泡影,可却又怕是真的而错失机会,一时踌躇起来。
这时,一阵清脆的铃声想起。徐阳浑身打了个冷战,一咬牙把《青元功》放回原处,拿着那本《养生经》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