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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春楼,毛承斗的表哥沈聪与朋友一起喝酒。
“贤弟,你家小神童,这几日怎未到燕春楼?为兄想借小神童之便,与柳如是姑娘一见。”魏世林说道。
“哈哈!”沈聪笑道:“那小疯孩子,因逛燕春楼之事,被我婶娘,好一顿教训。在家闹了几日,简直都闹翻了天。我祖父也不知道怎么,任由他胡闹,还给他两千两银子,让他过家家般做大帅,练兵玩。现在那小疯孩子,应该在玩练兵呢。”
魏世林是现任钱塘县知县魏世章的弟弟,因为年龄与沈聪相仿,又都是官宦子弟,经常一起玩。这天,他们几个,来燕春楼玩。
“你那小表弟,可是个神童,那首诗可真是佳作。”魏世林对好友沈聪,一口一个小疯孩子的称呼,有些不满。他读过毛承斗的那首诗,越读越觉得好,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沈聪撇撇嘴,“我反正不信那诗是他做的。话说,祖父前几年,娶一个漂亮小妾,年纪轻轻便过世,祖父伤心日久,此后再也没娶小妾。那首诗应是祖父所做,那小疯孩子,分明是抄的。家丑不可外扬,他又是祖父疼爱的小侄孙,也便没有说破。”
魏世林又仔细品味了一下诗,点点头,这分明就是一首情诗,虽说用在姐弟之情上,也算说得过去,可总是有些别扭。而且以毛承斗八岁的年纪,能写出一首这么深情的情诗,真有些说不过去。这么看来这首诗,八成是毛承斗抄袭的。
“说曹操,曹操到。”沈聪抬头,刚好看到毛承斗,招摇过市一般,骑在下人的肩膀上进门。
“钰儿!”沈聪向毛承斗招了招手。
毛承斗见是表哥,便拍了拍one的肩膀,示意他放下自己。
这个表哥,在毛承斗以前的印象里,并不是正面人物。无论是毛府、还是沈府,几乎所有人都对他疼爱有加。唯有这个表哥,不但不疼他,甚至很讨厌他,还总是欺负他,经常骗他的零用钱。
“表哥,你也在啊?”
“钰儿,你又来燕春楼?婶娘的教训这么快就忘了?你年纪太小,燕春楼确实不太适合你来。”
“表哥,你来燕春楼,表嫂知道吗?”毛承斗反唇相讥,上来就是一副大人教育小孩的口吻,真是讨厌。
沈聪尴尬的笑了笑,他已成亲,妻子是官宦家的小姐,也是个醋坛子,平日里本就有些看不上他,每次被她知道逛燕春楼,都会大闹一番。
魏世林帮沈聪解围,“钰儿,听说你与柳如是姑娘很熟,还说她是你媳妇。能不能请柳如是姑娘出来一见?”
毛承斗指着魏世林问道:“这位是?”
沈聪回答:“表哥好友魏世林。”
“既然是表哥的朋友,想见一下柳如是姑娘,这有什么难的。”
男人嘛,如果自己的妞长得漂漂,都喜欢带出来,在别人面前显摆,多长脸啊。虽然毛承斗现在只是八岁的身体,可毕竟心理年龄也是成年人。也喜欢在朋友面前,显摆自己的漂亮妞。
毛承斗付完钱,安排小弟们找桌子坐好。
看的沈聪连连摇头,他今天一早得知,祖父给毛承斗两千两银子,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他很想哭诉,祖父大人,我跟毛承斗到底谁姓沈啊?
谁知转眼这小败家子,就带着一大票下人到燕春楼。二十多个人,光进门费就得二百多两银子。
“钰儿,你现在可真有钱啊,表哥的账你也帮忙结一下?”沈聪心想,反正这小败家子花的是沈府的银子,自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没问题啊。”毛承斗招呼家丁问道:“你们叫我什么?”
“大哥!”
家丁们毕恭毕敬的回答。
毛承斗转身对沈聪说道:“表哥,你喊我大哥的话,今天你的花费都算在我身上。”
“钰儿,你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表哥不差这点小钱。”沈聪心想,真是个小疯孩子,真能胡闹。下人们喊声大哥,就带着逛燕春楼。他还是要脸的,可不能因为几十两银子,就喊八岁的小表弟哥哥。
毛承斗撇撇嘴,你还要脸?老子没穿越前,你一个成年人,连八岁小表弟,几钱碎银子都骗。
“好了,你们等一下,我这就去喊如如下来。”
“如如!”沈聪、魏世林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着八岁的孩子,这么亲昵的称呼柳如是姑娘,真是哭笑不得。
毛承斗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走向柳如是的闺房。
柳如是门外的侍女念夏见是他,并没有阻拦。
毛承斗推开门就深情的说:“如如,我想你了。”
一位姑娘正在跟柳如是聊天,回头一看是毛承斗,笑道:“如儿,你们家小神童来了。”
柳如是眉头一皱,娇斥道:“你又来干嘛?”
“如如,人家一进门就说了啊,钰儿真的想你了。”
“滚!”
柳如是话音刚落,毛承斗便像听到命令一般,趴在地上,向她滚了过去。
“如如,钰儿滚的帅不帅?”毛承斗抱着柳如是大腿问道。
“哈哈!”那位跟柳如是聊天的姑娘笑抽了,“嫣儿,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她笑着起身走出房间,从门外关上房门。一个八岁的孩子,开口就是大人的情话,说滚就滚,一点都不带含糊的,确实有些可笑。
柳如是拧着毛承斗的小耳朵,让他站起来,好让他并不安分的小手离自己大腿远一些。
“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贱,不要脸呢?”
“哎!”毛承斗叹了口气,小嘴很认真的说道:“犯贱,这还能怪我?如如谁让我爱你呢?只因为爱你,钰儿才犯贱,不要脸的。你动不动就让钰儿滚,钰儿有什么办法啊?钰儿有多不要脸,就是有多爱你啊。”
柳如是看着这没脸没皮的小屁孩,实在有些哭笑不得,贝齿轻启,“滚!”
这次毛承斗并没有听令,而是开始脱衣服。
“你怎么回事啊?脱衣服干嘛?”柳如是拧着毛承斗的小耳朵,拦住他脱衣服。
毛承斗拍了拍地面,解释道:“地上凉,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万一着凉怎么办?钰儿脱衣服,当然是要到床上滚了?如如,要不你陪钰儿到床上,一起滚着玩怎么样?”
“你这个小登徒子!”柳如是气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抬起手就想给毛承斗一耳光。
“呜呜……”毛承斗一回头,偷偷给自己鼻子来了一拳,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装!你又装!”柳如是虽然再也不信这个小屁孩,可抬起的手,却缓缓的放下。心想,这小屁孩,虽然年龄小,可却坏透了,动不动就装哭,骗人眼泪。
毛承斗一伸舌头,破涕为笑道:“如如,哭是装出来的,可是钰儿对你的爱,是怎么装也装不出来的。”
“你啊!”
柳如是真是苦笑不得,一个小屁孩,开口闭口都是爱你。
“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懂什么是爱?”
“如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毛承斗装模作样的埋怨道:“能因君生我未生,这首诗流泪,却还说爱情与年龄有关,你明显是在说谎嘛。八十二岁的老翁,都能娶二十八岁的大姑娘。人家八岁,为什么不能娶十八岁的小姑娘了?”
见柳如是沉思的模样,毛承斗说的:“如如,你是不知道啊,那天我第一次见你。回家就跟我娘说,孩儿见到了今生的挚爱。一定要娶回家做媳妇的。”
柳如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说你刚八岁,你娶回家是当媳妇,还是当娘啊?”
“男人找媳妇,要么是犯贱,要么是找娘。如如,钰儿能遇到你,就是钰儿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娶你回家,即是犯贱,又是找娘。多幸福啊!”
毛承斗说完,对着柳如是,认真的喊了一声“娘!”扑倒柳如是怀中。
“我又不你娘!”
这没脸没皮的毛承斗,柳如是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拧着毛承斗的小耳光,让他从自己怀里出来。
毛承斗笑着说道:“我就知道,如如还是爱我的,想嫁给我的。”
“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不要脸?”
“刚才就说了,全都是因为爱你啊!”
“我不想见你!”柳如是被毛承斗闹得,连“滚”字都不敢说了。
“可是钰儿一天不看到你,就像掉了魂一样。”
“你太小了!”
“如如可以等我长大啊!”
“小祖宗,你饶了我吧!”
“十年后,听到如如说这句话,钰儿会自豪而又欣慰的亲吻一下如如脸颊。然后深情的望着身下的如如,轻轻替她擦擦额头的汗水,微微一笑道:再等一会,钰儿这就好。”
“滚!”
“钰儿今天滚过了啊,如如你还想看啊!”
“别打!别打了!今儿钰儿来找如如,是有事相求!真的!这次真的没有骗你!真是有事求你帮忙啊!”
毛承斗很郁闷,柳如是漂亮是漂亮,善良也很善良。可是一直把自己当孩子看,好吧,现在他也真是个八岁的孩子。最令他郁闷的是,柳如是一言不合就打他。这家暴,以他的小身板,还真是不可抗力。他只能自我安慰,等小爷长大了,小爷不但要啪啪啪你,还要一边啪啪啪你,一边啪啪啪的打你的屁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