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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衣裳穿得厚，那枚戒指打在秦子衡的背上也没什么感觉。
眼见那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秦子衡也什么都没说，只蹲下身子，将戒指拽在手里。
眸中却是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小久久还站在院子里，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小小声的唤一声：“大舅。”
秦子衡抬头，眸中那抹情绪散得干净，弯唇一笑，朝小久久招招手：“大舅带你去篓鱼。”
秦子衡带着小久久出门了，秦家这方院子便更加静谧无声了。
苏锦言心里不舒服，可躺着又越发爱胡思乱想。
在屋里拘了一会儿，便索性起了身去灶房准备做点白糖糕打发下时间。
苏锦言把张氏留下的米粮用水泡上，将小石磨取了出来洗净，发现上头还有点儿草药的味道，又烧了点开水浇过一回。
这才将泡好的白米用石磨慢慢磨出米浆来。
这米浆磨得一回还得过滤一番，滤出来的渣渣若是粗的，便要再磨一回，使得米浆极细才好。
以往在现代工业发达，市场啊，超市啊，想买什么样的粉都能直接买到，哪里还用这样细细磨，慢慢磨的，简直太费功夫了。
苏锦言如今最不缺的就是功夫，非要把自己整得越忙碌越好。
米浆磨得好几回，直到没什么渣了，这才又将一早泡好的酵母同偷来的白糖参入米浆中。
锅中烧上温水，将米浆放到上头发酵。
这期间苏锦言没什么事干的，又去屋里头的捡了几件衣裳出来洗。
左右也不过几件衣裳，又不算特别脏，她却直将一缸水用得差不多了，这才将衣裳拧干晾起来。
秦子衡带着小久久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头湿答答的一片，几件厚袄子就搭在前院的竹竿上晾着，还滴着水。
他眉头一拧，抱着小久久进院子里，将鱼放好。
就见苏锦言又在灶房里噼里啪啦的烧火，一阵浓烟直呛人。
秦子衡生怕她又跟昨儿那样，正要抬脚往里头去，却又见她跟无头苍蝇似得冲了出来。
两人撞了一道，秦子衡一动不动的，苏锦言倒是一屁股坐下去。
面上也不知何时蹭的锅底灰，东一块西一块的，跟只小花猫似得。
秦子衡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哼……”苏锦言心里还气着呢，抬头看得秦子衡一眼，也不同他说话，只轻哼一声，跟着便爬起身来。
灶膛里的火苗子烧了起来，浓烟也渐渐散去。
苏锦言把小久久抱到屋檐下，不叫她踩到院子里的烂泥巴，同她道：“在这儿等着，舅娘给你做白糖糕。”
说着又搬来蒸笼，架在锅上，本想使唤秦子衡去砍两片芭蕉叶来了，可想了想还是自己拎着柴刀去了。
她干活利索，腿脚又快，不多时就跑了回来，就着水缸里为数不多的水洗了两片芭蕉叶，这才又不客气的道一句：“水缸没水了。”
秦子衡也不问她水都用到哪里去了，只默不吭声的拎了扁担水桶去挑水。
秦子衡挑水的功夫，苏锦言已经把发酵好的米浆蒸上了，人便蹲在灶膛前看着火。
一转头，透过灶房门前，瞧见院中木盆里还三四条巴掌大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