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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赵柯不能在郑秦的房间里久呆,等我们出去了,我又向赵柯问道:“郑秦不肯说,那你跟我说,d区究竟是干嘛的?”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赵柯一脸认真,“跟d区的犯人比起来,我们这些管教就是小鱼小虾米,他们要是有人肯帮忙,你在监狱里犯什么事都可以解决。”
“你是说d区的犯人,虽然人在监狱但是外面还是有更多关系?”我猜应该是高官或者高官亲属之类都会被关押在d区吧,死刑犯之类的应该只是个幌子。
我在三区也见过死缓的犯人,但是d区的辛西娅明显不是死缓,可是这么久了,她还好端端地活着,这也明显不是死刑犯啊!
“d区是不是有个犯人叫辛西娅的?”我继续追问。
“你怎么知道的?”赵柯吓了一跳,“谁跟你说的?”
“你有你的门路,我也有我的门路啊!”我故意装神秘,谁知赵柯并不吃这一套。
“不管谁跟你说的,你都最好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赵柯说完就跟我在三楼分手,我回到自己宿舍,已经是后半夜了。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等到好不容易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去食堂打饭,可一进食堂,食堂里的女狱警和女管教就一下安静了。众人都看了我一眼,隔了十几秒钟才又低头吃饭,好像压根没看到我一样。
一向对我和蔼可亲的食堂大妈,态度也爱答不理起来。这很容易理解,我被监狱长当众停职,不管从哪个方面看,我被开除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吃过饭后,我也不用去办公室了,回到宿舍百无聊赖的时候,忽然想到,监狱长只说停职,可没有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那我是不是就能够出去呢!
按说时间也正好轮到我休假,我拿了自己的东西,走到门口,原以为就算要出去门口的狱警也要跟上面打招呼的,谁知女狱警一句话都不说,打开了铁门,我愣愣地走了出去。
就这么简单?不怕我跑了吗?我满脑子疑问,拿到自己的手机后,想想又给孙明月发了一条短信:我离开监狱了,过两天回来。
过了很久,孙明月才回过来一条短信:如果禹城找你麻烦,给我打电话。
我松了一口气,看孙明月的口气,她似乎没有多大麻烦。我坐了公车,直接去找迟晓伟,谁知去了旅馆却扑了个空。我给他打了电话,过十几分钟迟晓伟开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回来了。
他看到我满脸堆笑,我上去问他怎么回事。他才说道,老婆孩子都打发会娘家了,最近在跟着老三混。我忙问他,跟老三混是什么意思。他欲言又止,最后才说道:“老三手里可不光是修车厂,也有其他业务,他之前一直在撺掇我去他那儿帮忙。”
我听着老三的其他业务,好像不是什么正经工作。迟晓伟摇头笑道:“局长家的两个也不消停,我的修车摊子被人砸了,这不可惜,本来我就干得烦了,正好老三跟我挺对脾气,我就跟他干了。”
迟晓伟问我的情况,我也把监狱里的事情一说。迟晓伟听说禹城找人威胁刘玉芬,一拍桌子骂道:“这两个官二代,这是要把人往死了整啊!”
他说自己的事时十分无所谓,我却听得不是滋味。迟晓伟好不容易过上安稳日子,就因为我的事儿惹上这么大麻烦。迟晓伟天生就是闯祸的种子,我只怕他重蹈以前的覆辙。
我话锋一转,“反正我也干不长了,不如跟你干!”
“我怕你干不了。”迟晓伟眯着眼睛看着我,“你这人太容易心软。”
我态度坚决,迟晓伟这才松动了,让我上车去看看他的工作,我是不是能够胜任。我们坐上他那辆破解的面包车,开到了一个建筑工地上。
迟晓伟朝我笑笑,说道:“你给我把风。”我不明所以,却见迟晓伟跳下车,看看左右没有人,钻进了一个大货车的车底下。这是一辆拉钢筋混凝土之类的工地货车,司机正在不远处跟建筑工地上的工头说着什么。
迟晓伟钻进车底下不知道在摆弄什么,我看到司机就快回来了,朝迟晓伟打招呼,迟晓伟的声音从车底下传出来:“在帮我顶一会儿,这车太他妈难弄了。”
我急忙快步走到那个要回车上的司机身边:“大哥,麻烦问一下,厕所在哪儿?”
司机带着安全帽,流了一脑袋汗,看到我不耐烦地说道:“兄弟,这大工地上,哪儿都能拉!”说着又要上车,我赔笑道:“大哥,接个火呗!”
迟晓伟在车底下肯定没干好事,我做惯了守法公民,这种打掩护的事,虽然不难,但是确实紧张。
好在迟晓伟没多久就从车底下钻了出来,朝我使个眼色,我走到一边,迟晓伟靠在车上笑着说道:“我就说你干不了这个吧!看你说那话,搭的那茬,没毛病也被你说出毛病来了。”
货车司机摘下安全帽,坐上车,可是发动了几下也发动不着。他跳下车,在打开引擎盖,看了起来。迟晓伟掂了掂手里沾满油污的汽车零件,随手扔在了一边。
我大概明白他在干什么了。那货车发动不着,就是迟晓伟动的手脚。他坐上车,朝我招呼:“走吧,还有几辆车要弄呢!”
迟晓伟这一趟,让七八辆车趴了窝。他也是收钱办事,其实事情并不复杂。给工地供应沙子、石子之类的建筑用料,竞争一直很激烈。听说有一家找了关系,跟工地上谈好了,不要另一家的供应了,这一家就找到了老三,让他帮忙。
今天才刚开始,往后的一段时间内,给工地运送原材料的车都会一个一个的趴窝。耽误了工程,每一天都是要交违约金的。
“过两天等他们有防备了,咱们的花样还多着呢!”迟晓伟一边擦着手上的油污,一边笑着说道。
干这种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迟晓伟也有自己的打算。他现在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打手,收钱办事,找人麻烦。可是现在无权无势,还惹上了官二代,不干这个,还能去干什么呢!
关键是迟晓伟就擅长干这个,要是让他阴起人来,他的手段用一年都不带重样的。
我们在车里坐了一整天,让差不多一个车队都瘫痪了。那些司机也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儿,也防范了起来。司机大呼小叫起来,聚在一起商量对策。我听到他们打电话,好像别的车也瘫在半路上了。
一辆黑色的奥迪,驶入了工地里,工地上几个明显是头头的人围拢了过去。我一眼就认出了那辆奥迪车,我还曾经跟踪过它。那是禹战工作用的车。
果然,从车上走下来了带着安全帽的禹战。他在城建局上班,来工地上应该也是为了工作。我们隔了老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禹战明显十分气愤,在指着一个人破口大骂。
我问迟晓伟这个工程是干什么的。迟晓伟也挠挠头,说道:“好像是政府的什么项目。”我心里有底了,想不到跟迟晓伟出来一趟,正好还给禹战添了堵。
禹战骂了一会儿坐上了车,我也跟迟晓伟说明了情况,让他跟上禹禹战。禹战出了工地,车开到了一个高档会所门口。我笑着对迟晓伟说道:“要不,把大公子的车也搞瘫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