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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没有察觉的陈秋宏一路疾驰,在拉市海附近停了下来,附近人比较多,所以找了个停车场停好车,傍晚的拉市海群鸟争鸣,在草荡中穿梭,煞是热闹,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远山葱翠,犹如世外桃源。
和洱海一样,虽然名字里看似有海,但都不是海,是湖。“拉市“为古纳西语译名,“拉“为荒坝,“市“为新,意为新的荒坝。
几乎各个地方的景点都会有宰客或者骗人的情况,陈秋宏拒绝了那些人的住店游玩推荐,他也不去湿地公园,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驻扎了下来,有空间在,他根本不想住酒店,住了几年酒店,现在闻到味道就想吐。
随意在湖边逛了一会儿,景色果然很美,趁机收了不少叫不上名字的鸟类和鱼类,岸边也开着无数种小花,陈秋宏在空间里又弄了块空地,种上了一片草坪,然后在草坪上移栽了湖边的各种小花,真是有种天线宝宝里的画面感。。。
砍了一棵花梨木,随手弄了一张桌子和躺椅,他想一会儿在湖边一边喝茶一边欣赏美景,之前盖木屋的时候做了几个茶盘和几套茶具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嗯!就是这个茶差了点,看来要移栽一些茶树了。”他的茶还是在公司的时候质管部爱喝茶的同事带他去买的,也还可以,只是现在他嘴巴太刁,当然了,用灵泉水泡出来也差不到哪去。
天慢慢黑了下来,陈秋宏找的这个地方此时毫无人烟,不远处点点灯光开始亮起,陈秋宏产生了一种身处闹市中的野外环境一样,喝茶翘着腿注视慢慢黑下来的湖面,惬意至极。
靠近过来的蚊子统统被陈秋宏收进了空间喂了蟾蜍,这个时候陈秋宏放开了限制,让它们自由繁殖,刚刚在湖边还收了不少黑眶蟾蜍,用于种群基因交换,不然空间里的是同一批卵,都是近亲,不利于它们的生存繁殖。
卖的重楼今天才打钱过来,王可章还特意打过电话来告知了一声,以后交易就按照合同来行事了,陈秋宏也没太在意,王可章还告诉他,他的药材很受欢迎,希望他能增加供应量。
陈秋宏有考虑过加大供应量,只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根本生产不了多少,只能用于实现自己财务自由。
现在有一种说法是说中医将毁于中药,
中药材历来讲究原产地,是为“道地”。这是五千年来通过实践摸索出的规律。大量验证表明,一旦改变了环境,药效往往就不行了。wenge之前,中药如果需要异地种植,必须经过三代,考察是不是有疗效。用第一代的种子种第二代,第二代的种子再种第三代,直到三代药材的疗效和原产地药材一致,才允许移植。现在则随心所欲了,想去哪里种就去哪里种。
又比如过去鱼腥草主要生长在深山的水沟溪泉两边,没有污染,药用效果俱佳。而现在有些地方,把鱼腥草种在农田里,当成蔬菜一样种植。农田是施过很多年的化肥农药的了,种鱼腥草长的特别快,而且长势很好。长出来后装在竹筐浸到水塘里,把泥洗掉就当蔬菜卖了。
如果当天卖不完,就拿回去晒干,卖出去做药,肺炎发烧,以小孩居多,小孩病情变化很快,以往一服药就能恢复过来,延误了就可能致命,用这样没什么疗效的鱼腥草做药,吃了根本没什么效果。
许多药材根本不讲究道地了,而不道地的药材一轰而上大量供应,冲击着优质的原产地药材,为何出现不道地的药材呢?无非是药农追求的产量,在产地,中药材只是农产品,而不是治病救人的药物。
当然了,这不能完全怪药农,获得生活资本才是他们主要考虑的事情,要怪就只能怪质优价优的市场机制不够健全。
有些道地药材则由于价格高,而且市场需求量大,所以能种植存活的地方也种了起来,导致了市场同样品种出现质量参差不齐的景象。
另外就是产地有些无良药农,为了产量不择手段,如果能使产量倍增,对药农来说都是有吸引力的。比如麦冬使用壮根灵后,单产可以从几十到一两百公斤增加到三四百公斤。党参使用激素农药后,单产量也可增加一倍,且不说对人体有没有害处,就说药效也是可想而知的。
就像我们吃黄瓜,头尾两端味道不一样,当归各个部位的药效不同。当归头止血,当归身补血,当归尾破血(催血),不能乱用。以前用当归,都要分清部位,一钱一钱算得很仔细。
现在去配药,当归都是乱切,而且当归都长得很大,给你一整根,都啃光也不会出事情,当然,也没什么疗效,跟吃萝卜差不多。
药材中农药残留超标也是令人头疼的问题,这也是我国某些中药材出口最大的拦路虎。从检测统计可以看出,以前我国中药材中农药残留污染具有普遍性,几乎在所有的样品中都有检出,在检测标准越来越严格后,这种情况才被遏制住。
二三十年前,为了消灭长白山上的松毛虫,当地曾组织飞机在林区大规模洒下666等剧毒农药,至今该成分仍不时在长白山区的人参中被检出。
中药市场放开以后,药材变成了“农副产品”,没多少人再指导农民种药了。现在种药主要靠价格调节,哪个上涨种哪个,哪种方法长得最大最快就用哪种。为了尽早上市,药农采收的天麻里面都是瘪的。桔梗生长两三年才能达标,现在人工种植一年就可以了。
杜仲等皮类药材,过去选择的标准是皮必须有0.3厘米厚,树龄一般10-15年,折断后杜仲丝拉都拉不动,那才有效。现在不管年限,也不管加工、研炒了,当年种的都拿来用,都是薄皮和枝皮的,也根本没有丝,疗效相差极大。黄芩五寸长才能用,现在才长到一寸长就被挖出来了。甘草、大黄三年以上的才能达标,可农民一旦遇到价好的年份,就会提前采收。
还有药用价值极高的北五味子,本应到10月才能采收,已经提前3个月遭受了抢青之祸,采回来的青果还要喷上药水焐红,而真正自然成熟的五味子则无处寻觅。
陈秋宏刚刚想到人参的时候还想到一个怪象,许多去南朝鲜旅游的人,都从当地购买所谓的高丽参回来当礼物或者自己用,其实大部分都是来源于国内的人参,出口再包装又内销。
甚至有人去港游玩,购买大量的药材滋补品,安宫牛黄丸,这些人没有考虑过,港作为一个消耗型城市,这些东西从哪来,还不是国内生产的吗?
嘬了一口茶,陈秋宏躺在躺椅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思考着关于中药材界的一些怪象,是不是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去改变呢?
比如产量不高,质量不好,疗效不佳?不知道空间出产的种子移植在外界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