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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暗雪、周永碧、陆灏、君痕月、张轩伟坐在杏林殿昏暗的密室内,屋中只有一扇窗户透着光。
躺在床上的是被君痕月从封承宇手中解救回来的朱雀堂门人罗晋。几个月的昏迷,让他骨瘦如柴,眼窝深陷。依照君痕月和封承宇交换得来的情报,张轩伟实施救治方案,终于让罗晋苏醒。
这是最后一天的治疗。张轩伟把调制好的汤药喂罗晋喝下,然后运指如风,点中罗晋的穴道。指尖内力透入,温润平和,如沐春风。罗晋先是轻轻呻吟,然后微微咳嗽,最后连续突出淤血,脸色却逐渐红润起来。
张轩伟退开,姚暗雪微微点头:“罗晋……治疗结束,你的性命算是保了下来。”
罗晋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我……我以为自己再也回不到听风阁了。他们抓住我后,对我用酷刑进行折磨。见我死不开口,给我服下毒药迫使我晕倒之后便将我送到帝都去。我当时都想好了,一定要暗自积蓄力量,一旦醒来力量足够,就自断经脉……”
他叹了一口气:“醒来后,看到的居然诸位师兄,我罗晋命不该绝,真是……三生有幸。”
“是君殿主将你救回来的。”陆灏说道,“其间风险不用赘述,我们也知道,你一定是探听到了重要的情报,羽林卫才会对你如此重视。”
“他们给你喂下了药力极强的‘霜九散’,但那只是表面,我们被耍了一道。”张轩伟说道,“原以为用‘伏三丸’便可中和毒药药性,哪知道他们竟然在你的体内还埋下了另外一味毒药,一旦只给你服下‘伏三丸’,便会引发第二层的剧毒,使你昏迷不醒,经脉寸断。”
“若非张殿主尽力救治,你现在的确已经死了。”周永碧说。
然而张轩伟却面露愧色:“可惜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第二层剧毒。这种下毒手法太过高明,超出了我的认知和判断。让师弟多昏迷了几个月,是我无能。”
听风阁虽并非以“医”见长,但身为杏林殿殿主,竟然被这巧妙的下毒手法骗过且自承不如,也实在罕见。
罗晋在听到“几个月”之后,脸色却变了:“你说什么?我……我竟然昏迷了这么久?”
“没错。”
“我……我有重大的事项要报告!”罗晋叫出了声,“晚了就来不及了!”
“你别激动!”眼看罗晋又要呕血,姚暗雪急忙说道,“慢慢说!”
“不能慢!”罗晋抓住姚暗雪的胳膊,“听风阁有叛徒!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陆灏沉声问道。
罗晋顿了顿,眼光在室内五人脸上扫过:“叛徒就在高层……甚至可能是四堂堂主之一……”
他又激动起来:“羽林卫很快就会对我们采取行动!那位叛徒到时候会里应外合……”
“叛徒是季远。”陆灏冷冷地说,“羽林卫也已经有所行动了。他们想一举端掉听风阁,目标是所有的堂主,不过已经被我们识破并击溃!”
“季堂主……”罗晋愣住了,“竟然是他……”
“哼,现在由我代理朱雀堂堂主之位,山中的巡守和防御体系也在重建。季远逃了,但叛徒绝不会被轻饶,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他捉回来!”
陆灏觉得有些失望。花大力气将罗晋救回来,可得到的情报却没有什么价值——这个消息的确震撼,但来得太晚了。如果能够早点知道这件事,“仁义礼信”四位巡守也不至于送命,那个夜晚中,也不会死掉和失踪那么多的同门。
君痕月却是微微沉吟——
罗晋说季远是和羽林卫有所勾结,但段冬艳却告诉自己,当时与季远汇合的是彼岸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别要紧的消息吗?”陆灏问道。
罗晋沉默了下:“除此之外,并无特别要紧之事……”
“那我们走吧,你先好好静养。其他的事情,等你伤好再说。”陆灏站起身。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忙于筛选叛徒、重建听风阁的防御,事物繁多,杂务缠身,不为无用之事多耽误时间。
三堂堂主在杏林殿门口商议了一会儿,各自散去。君痕月留在原地,忽然一挥袖,又回到了罗晋所在的密室之中。
“君殿主?”罗晋有些意外,“您怎么又回来了?”
“你没有说出全部的情报。”君痕月不多绕弯子,一针见血,“你在隐瞒什么?为什么隐瞒?对其余三位堂主,或者是对我,仍旧抱有怀疑?”
“我不明白君殿主在说什么……”
君痕月看着罗晋的眼睛:“羽林卫和彼岸之间,有什么勾结?”
“你!”罗晋一惊,“你都知道了?”
“羽林卫和‘尸人’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你……”
“你怀疑叛徒并未被清理干净?你觉得除了季远,还有他人背叛?”
罗晋沉默了下去,却直视君痕月的目光。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说道:“萧阁主……还在阁内吗?”
君痕月眼睛一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刚才没看到萧阁主。”
“他有更重要的是,无暇顾及到你。”
“这么说,他真的已经不在阁内了?”
“哦?听你话里的意思……”君痕月缓缓说道,“你早知道萧阁主要暂离青澄山?他去了哪里?做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为什么你却那么清楚?”
罗晋叹了一口气:“君殿主,你要去找一个人……”、
“谁?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知道他的外号叫做‘摇光’。”罗晋说道,“你可不容易接触到,因为他被关在帝都,羽林卫的大牢里。”
“要我去劫狱?”君痕月眉梢一挑,“外号‘摇光’?荆离岛七星以北斗命名,而我的席位,也恰好叫做‘摇光’,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我尝试过混进去,接触他,但没有成功,只能在外围打听。”罗晋压低声音,“君殿主,你若有机会接触到他,就说自己是现在的‘摇光’,他应该会……给你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事,也与萧阁主有关?”君痕月说道,“我接替‘摇光’之位时,荆离岛摇光的位置已经空缺了十年有余……”
“是的,但这些事情之间具体有何关联,我实在不知。”罗晋说道,“君殿主,我所知道的,就这些了……”
苏蕴乐:“值此新春佳节之际,天才少女苏蕴乐……”
秋寒:“冷艳刺客秋寒。”
席轩:“………………死胖子席轩…………”
陆离:“…………废材陆离…………”
合:“祝大家新春快乐!(单身)狗年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