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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是不够疼。”
黎木咧开嘴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这一动作必然要牵扯到面部肌肉，还真有点疼，她对着艾曦撒起娇来：“真的疼呢~~~”
“疼你还笑！”
明明看起来挺乖巧的一个人，为什么做事总这么冲动？从上次健身房的过肩摔到这次大街上掐架，艾曦还不知道，黎木只是为她一人冲动而已。
回到家，艾曦拿来医药箱，她不太相信自己的技术，“真的不要去医院？”
血早已自动止了，不过看起来还是有些骇人，白白净净的皮肤上突然来这么一道血疤，怎么不让人心疼，再加上脸上兜着的巴掌印，黎木的右脸有些肿。
“你不应该拦着我，我应该打回去的。”黎木照着镜子，看着脸上的血迹心里不服，有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就这么白白被欺负了，只骂了两句。
“你还说，你怎么能在大街上……”还打回去，上次把个壮汉过肩摔倒就算了，难道这次还要去摔女人？艾曦的训斥中夹杂着心疼和感动，“下次别这么冲动。”
“是她先骂的你，我……”
“她骂的是我……那你这么激动干嘛？”
本来就积了一肚子气，艾曦都不带安慰几句，还这样说，黎木嚷嚷：“我犯贱！她骂你我心疼行了吧！”
“小木——”
黎木承认自己就是犯贱，只要艾曦软着声音这样喊她一句，什么气都消了。
“以后别这样了，你知不知道很让人担心？”艾曦打开医药箱，学着黎木之前替她处理伤口的顺序，拿出棉签蘸着酒精轻轻替黎木的伤口消毒，很轻很轻，生怕弄疼了她，“疼就告诉我，我轻点。”
听着艾曦的话，黎木心里甜滋滋的，有这待遇她多受点伤也愿意，黎木故意问：“谁担心啊？”
艾曦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又继续替她擦拭着伤口，不理黎木。
“谁——担——心——啊？”黎木摇晃着脑袋。
艾曦伸手捏住黎木的下巴，抬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继续认真处理着伤口。这回黎木规矩了，因为艾曦的动作像极了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由于两人的身高差，黎木的目光恰好落在艾曦柔嫩的唇瓣上，开始心猿意马，那里……她好想再吻上一回。。。
擦干净血迹，伤口并没有艾曦想象中那么严重，虽然有五厘米左右的一道伤痕，但还好只是皮肤表面的擦伤。
黎木能感觉到她的鼻息扫过自己的脸颊，她正用纤细的手指给自己上着药粉，只要身子再往前倾十公分，黎木确定自己的唇能吻上她好看的下巴，这样的接触是享受也是煎熬。
在创口贴被贴上脸颊之后，黎木所迷恋的气息也渐渐远了，她怅然若失地拿过那面小镜子，心却还沉浸在刚才的温柔乡里，“贴的还不错……”
可是怎么看，左脸和右脸都有点不太对称，右边明显肿了很多，有哪个女人对自己脸蛋不上心的？黎木平时虽然喜欢以女汉子自称，那不是现在流行嘛，她好歹也算一清新美女，毁容了可怎么办！
“怎么了？”
“阿西……”黎木脸正对着艾曦，绝对是在用很认真的语气询问:“你帮我看看，脸是不是不对称了……干脆，干脆你把我左脸也扇一巴掌，打对称！”
“噗……”艾曦用手背捂着嘴笑起来，笑得又把黎木的魂儿给勾走了。
“好啊——”艾曦扬起手摊开掌心，“我把你打对称……”
艾曦的架势很足，然而落下的时候……掌心触及黎木的脸颊，她不是恶狠狠地扇下去而是温柔地覆在上面，黎木的脸很小，真的是巴掌大。
哪怕是错觉，也觉得好幸福，黎木好想按住艾曦的手，不让她收回……
四目交接的时候，空气里漂浮着暧昧因子，就连艾曦都觉得氛围似乎有些不对，自己掌心的温度在上升，准确的说，是黎木的脸颊在发烫，还有她的眼神，好像……好像是在渴求什么？
艾曦收回自己的手，结束了这个过于暧昧的动作，“我……我去拿毛巾给你冷敷一下，脸都肿了。”
黎木一人留在原地心跳扑腾，直觉告诉她，艾曦好像察觉了什么……她那么聪明，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越是接触，黎木发现自己越是抑制不住情感的流泻……
轻轻地用冷毛巾按压她脸部肿胀的位置，艾曦再一次靠近黎木时，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想，她发现……自己每一次同黎木近距离接触时，黎木都会脸红，并且眼神躲闪。
“如果留疤了……”黎木半开玩笑地问，其实更像是一种试探，皮肤擦伤根本不会留疤，“如果留疤了……嫁不出去怎么办？”
艾曦笑了笑，继续替她冷敷，没有回答。
“我是为了你才受伤的……”黎木不依不饶，就把这次受伤当做契机开玩笑说出来也好，“你要负责……”
艾曦终于开口:“怎么负责？”
“……如果我嫁不出去你就娶了我吧！”黎木如同往常一样“贱贱”笑着，“白吃白喝养我一辈子——”
黎木的“贱笑伪装”成功给自己打了个马虎眼。
艾曦暗想是自己忖度太多，才会产生黎木对她有意的错觉，她可是黎木，她们……可都是女人……
艾曦用同样轻松的语气回答:“你要是留疤，我就亏大了……好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洗完澡躺在床上，竟然满脑子都是黎木的脸庞，晚上上药时黎木看她的眼神在脑海中迟迟挥之不去，那真的只是错觉吗？
“她骂你我心疼！”
黎木要强地说出这句话时，艾曦并没有放在心上，可现在静静回想起来，黎木她……好像有点较真。
艾曦关了灯，以为闭上眼就能睡着，可她和黎木的点滴开始像放电影一般轮播，一直回忆到坐缆车时与黎木相拥，心跳徒然变快……
翻身，艾曦将半张脸埋进枕头，长舒一口气，一定是最近太累了。
自从两人上次爬山散心回来，反而适得其反，她们的心思或多或少都变得沉重，尤其是黎木……
没过几天，黎木的脸上开始结痂，瓷白的肌肤上就像是爬了一条虫，丑死了还有点痒，她总是忍不住用手去摸。
“别抓，抓破了要留疤的。”每次看到这条疤，就让艾曦想起黎木为她挺身而出的样子，黎木无理取闹的时候，很傻很可爱。
“你紧张什么，留疤也不会让你养我。”黎木咬了一口蛋饼，再灌一口温热的豆浆。
“黎木，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不是艾曦敏感，实在是黎木欲语还休的模样太明显，而且还有装傻的嫌疑。
“周末去海边吗？”黎木说得有些忐忑不安，或许是头一次这么带目的性地邀约，让她有些紧张，“周六去，周末回来，可以看日出。”
“就我们两个人？”
黎木赶紧摇头，拉上人壮胆:“不不不，还有筱婉和莫然，大家一起玩……你去吗？”
“嗯——”艾曦见黎木最近似是有心事的样子，“如果你心情不好，我也可以陪你去散心的。”
“没有……我没有心情不好，我给你盛点粥。”黎木起身去厨房，抿着小嘴不知道笑得有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