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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鸡翅。”
莫然又给黎木夹了一根翅中，又是倒酒又是拿纸巾，要多殷勤有多殷勤，黎木平时被莫然照顾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但是……
在方希含第三次清嗓子以后，莫然终于把视线完全转移到她身上，然后低头吃自己的。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会吃。”黎木挪了挪椅子，和莫然保持点距离。
原本还是很宽松，但加了两个人进来后就显得有些挤，艾曦坐在方希含身旁，黎木的对面。
黎木看着着急，艾曦你这么矜持干嘛，这一群可不是什么会矜持的人，再加上方总都交代了，休息时间没有上下级只有朋友，肉一烤好简直是风卷残云，手快有手慢无。
“小木……小木？”
黎木一个劲给艾曦使眼色，示意她哪块肉好了快点夹，都没注意到莫然在叫她。艾曦不是矜持，只是看着烤肉太油腻，晚上吃不大好。
“小木……”莫然无语，还有点尴尬。
黎木还是没听见。
方希含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黎木的心思在哪，黎木正朝着她身旁的艾曦挤眉弄眼，都没空搭理莫然。
看着小莫坐冷板凳的样子，方总心情又好了，一边喝酒一边笑。
在黎木的眼神指示下，艾曦夹了一块牛肩肉，正准备蘸酱的时候。
“你别蘸那个！”黎木突然大声喊了一句，那叫一个激动，不仅把身旁的莫然吓了一跳，还引来一桌人的目光洗礼，黎木赶紧补个称呼:“艾总监……”
艾曦的手悬停，经黎木一提醒才发现蘸酱里加了蒜汁和葱花，她个人不爱这个味道，只不过黎木那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艾曦要蘸□□。
黎木起身离开，自己去调蘸酱，顺便也为艾曦调了一碟，回来的时候发现……方总已经坐在她的位置上了，“黎木，我们换个位置。”
“啊？嗯……”BOSS说要换，她哪能不答应，黎木于是挤在艾曦旁边坐了下来，然后把蘸酱推给她，“你蘸这个吃。”
黎木拿了一片嫩绿的生菜叶，托在手心，铺上一片烤得焦香的五花肉，挤了一圈烤肉酱，再盖上一片豆腐，包成团。
对于吃的，黎木不知道比对待工作要认真多少倍。
“给你。”趁着大家只顾着吃肉时，黎木不动声色地把菜包肉递给艾曦，还用胳膊肘戳了戳她让她接着，“我刚刚洗了手的！”
“你不吃吗？”艾曦本不想吃，奈何烤肉的香味实在是太馋人，她不是不喜欢吃，只不过为了身材，忍耐力比一般人要好。
有肉吃，黎木才不愿意啃菜叶子，她一向鄙视菜包肉的吃法，这样哪能尝到肉的原汁原味，但她觉得艾曦应该会喜欢这种吃法，“你放心吃吧，长不了几两肉的，大不了我陪你去减肥。”
一口咬下去肉香在嘴里弥漫开来，生菜和豆腐都能解油腻，再加上味道与烤五花肉的中和，是艾曦喜欢的清淡口味。
“好吃吗？”
“还行。”艾曦说还行其实已经是达到了好吃的程度，按她的性子绝对不可能说出“太好吃了”这类话。
黎木麻溜地剥着大虾，剥好以后下意识“扔进”艾曦的餐盘里。
“我不吃了。”
“毒不死你！”
黎木还不知道餐桌对面正有两双眼睛悄无声息地注视着她。
莫然只喝酒，也不吃东西，看见黎木给艾曦剥虾，哪有半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模样，又想起之前胡筱婉给她发的照片……黎木真的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因为黎木碰上有好感的人，就喜欢给人家送吃的，很多年前就是这样。
“怎么，看见梦中情人和其他女人暧昧，吃醋了？”方希含凑到莫然耳边轻声说，“我看她们俩挺配的。”
“你自己是Les，看全世界都是。”莫然冷哼一声，但以她对黎木的了解，黎木这次好像有点心动的苗头。
“你那块木头，肯定是弯的……至于艾曦，我不清楚……”方希含举着酒杯挡了一半的脸，偷偷和莫然对对面的两个人评头品足，“但能肯定的是你那块木头，对艾曦有意思。”
方希含话锋一转，一只手狠狠掐了莫然的大腿一把，毫不留情，和她咬耳朵:“你看看人家，又是剥虾又是夹肉的，我还是你女朋友，你就这样对我的？”
莫然:……
吃完饭，就是喝喝酒，聊聊天，顺带玩玩游戏……
本来就是一些在聚会时玩烂俗的游戏，最没意思了，黎木觉得没意思主要原因是因为自己经常输，输了又得惩罚，惩罚就少不了真心话大冒险，到时候就是侃各种八卦干各种没节操的事情。
比起喝酒玩游戏，黎木更想去老街走一走消食。
可是偏偏方总热情高涨，她一声招呼打下来，不管愿不愿意，都得留下来陪她玩游戏，谁叫人家是掐着口粮的老总呢，黎木乖乖坐好。
果然又是真心话大冒险，黎木想不通她们为什么会对这老掉牙的玩意儿这么热衷。
“交过几个男朋友？”刚开始的问题往往小清新一点，越到后边就越掉节操，而且在座的都是女人，一群女人在一起到底能有多污，可以自行想象。
看别人接受惩罚还是挺开心的，但黎木还是如履薄冰，这风水轮流转，保不齐自己下一轮就输了……听她们问的问题可都是往有颜色的方面扯，这要是暴露自己25岁初吻还在，感情一片空白的事实，那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黎木心里好方。。。
风水轮流转……这回转到了艾曦身上，黎木松了一口气，又安全度过一轮。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方总玩得比谁都起劲，还不容易逮着艾曦了，自然要好好把握时机。
艾曦想了想，“真心话吧。”听她们刚刚问的问题，无非就是情史，艾曦也算有点心理准备。
平时看艾总监一本正经的模样，要是让这么正经的人回答一下不正经的问题，那种反差感想一想就很让人激动，方希含朝艾曦挑了挑眉，“艾总监，你可要实话实说哦——”
“嗯。”
虽然之前的问题带点颜色，好歹是在正经的轨道上运行，这回艾曦的问题是方总亲自问，一问出口大家立马一片唏嘘。
“艾总监上次滚床单是什么时候，最喜欢什么姿势？”方希含很好奇，而且很想亲口从艾曦嘴里听到答案。
听到姿势的时候，大家集体:wow~~~
除了黎木，黎木正瞠目结舌，这尺度一下子就变大了……让她猝不及防。
方希含居然当着下属的面问这种问题，也真够玩得开了，艾曦没料想她会问这种问题，就算没怎么表现出来，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尴尬，今天就不应该听黎木的，跟着过来搅这趟浑水。
黎木也为艾曦捏了把汗，这个问题怎么听都觉得好羞耻，怎么回答？
“方总，这是两个问题。”
艾总监态度还真是严谨，方希含没办法，游戏规则是只能问一个，她太兴奋了，于是说:“那你就选一个吧？剩下那个留给下一个人。”
艾曦淡淡地说了一句:“两年前。”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因为两年前这个时间概念太遥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