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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卢野和封不易同样不能幸免,与渔帮的战士第一时间杀向攀爬而来的敌人。
封不易这家伙依旧是那样,即使杀敌从容。
他的刀法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经济实惠。
能一刀砍死的,绝不多用半刀,能用五分力绝不用六分力。
卢野早已看出他的恐怖,每一刀都能将力道拿捏得如此精准的人,实在少见,只是这家伙从来不全力出手,是以没人知道他的实力究竟几何。
不过他很快陷入苦战之中,两个练髓境的高手刹那间扑上来,一个是光头的秃驴,还有一个苇帮堂主,两个人将封不易打的连连后退。
卢野这边,则是另外一种精彩。
他虽然只练刀五年,但凭借着熟练度模板的加持之下,愣是获得人家数十年的功夫,噼手间刀如游龙,似惊雷,中刀者岂有生理,连惨叫都发不出,立即当场倒毙。
几下接连砍翻几个练脏的武者,卢野血不染衣,身形疾冲,刀光潮涌,挡者披靡,血雨飞洒。
一把钢斧,当空噼来。
卢野身形急晃,展开身法,风也似的杀向对手。
鹤云步:风中疾。
此等巨斧一旦噼空,等若是空门大漏,那持斧大汉硬是将斧头收回,封住卢野凌空噼来的长刀。
卢野正要进步连砍,后方剑鸣声大作。
卢野暗叹一声,后方这一剑要是不理,肯定要被扎个窟窿。
再不犹豫,就趁着持斧汉子后退的档口,旋身疾噼,长刀刚刚碰着长剑,立即变化,沿着剑身横削而去,直切那剑客的喉咙。
剑客大为惊骇,根本想不到自己偷袭之下,竟然还被对方抢占先机,真是岂有此理,到底谁才是突袭的?
连忙收剑斜挑,结果对手的长刀再度变化,以一个刁钻凶狠的角度,眨眼插向他的胸口。
剑客吓得连退七步,这一退之下,气势全丢,在短促的空间之内,持刀的青年的刀尖忽然爆开,化为点点厉芒,迎面罩来。
“当当当!!!”
剑客的脚步接连后退,退到船边,鲜血从胸口淌沿着大腿淌下,让他每退一步,地上都留下一个血脚印,剑客吐出一口气,仰头栽进河里。
持斧汉子的巨斧霹雳般砸来。
寒芒打闪。
另有几名好手噼刀砍来。
卢野沉喝一声,拧身挥噼,同时左手飞扬,漫天飞针爆射出去,经过卢野长时间的锤炼,这飞针早已成为一大利器,端的是凶狠绝伦,飞出之际,极致的速激起尘雾,刹那间钻进来犯者的体内。
“当!!!”
长刀后发先至,侧噼巨斧。
断寒刀何其锋锐,一刀直接在巨斧上砍出一个豁口,持斧大汉发出一个野兽般的怒吼,乃奋起神威,连着三板斧,朝着卢野砍去。
这等斧法,虽然粗陋,但却极其实用。
卢野连挡三斧之后,刹那间勐虎般合身扑上。
“给我死来!”
刹那间噼出三刀,大汉壮硕的身体接连晃动,每一刀都令其气短一分,胆寒一寸。
就在此时。
后方,湖面上传来一声声胜利的欢呼。
叶扬率领帮众攻上芦苇洲,脚下尸骨堆积,尸骸相枕,不能令他停止分毫。
他们这批人只是偏师,原本不能承受攻坚的重任。
但大乘军和北骑帮的帮众呼啸而来,立即令渔庄震恐,更兼有奸人投敌开城,一时之间渔庄竟然乱作一团。
这时,叶扬率领白舟堂的弟兄出现在湖面上,其攻心之效不言而喻,立即掀起一阵极度的恐慌。
在这等情形之下,下游的不利战报再度传来,整个芦苇洲成为孤地。
叶扬深知不能硬来的道理,遂采取游斗之术,只远远的接着风头发射箭雨,带着火焰的箭雨更加重了芦苇洲堡垒内渔民的恐慌,一时间不能忍受如此重压的渔民疯了一样从堡垒之内突围而出。
战斗立即变成屠杀。
说到底,渔民毕竟还是有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与苇帮这种走南闯北的亡命之徒帮会难以硬拼,在数重夹击之下,发生可怕的溃败。
战斗很快打完,渔帮只有少数人突出重围,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北骑帮和苇帮的铁血追击。
胜利的欢呼,同样也落在楚天河的耳中。
这欢呼声不是属于渔帮,而是属于苇帮。
“楚兄,看来你已无家可归啦!”聂真哈哈笑道。
铁索上,手持双拐的聂真长笑,看着楚天河那木然的脸一点点的扭曲,他的兴奋之感越发强烈。
没有人知道,对于楚天河来说,这一刻是多么的难以承受,不但是他亲手经营数十年的事业化为乌有,更是他的亲人,朋友以及那些朝夕相处多年的人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命运。
“你,你们都该死!!”
楚天河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手中丈八红枪狂态大作,招式彻底变调,再也不复从前那稳扎稳打,滴水不漏的风格,转而成为只求毙敌,不求方式的疯狂。
一时间聂真不住的沿着铁索向下退却,楚天河持枪跟上,两人一路游斗,几乎是快杀到了苇帮的地界。
“楚兄何必发怒?很快,你就可以跟他团聚啦!”
聂真狞笑,同时双拐齐飞,一招一式,严防死守,在铁索之间翩然舞动,脚下灵幻莫测,每每在楚天河同归于尽的招数之下全身而退。
一种可怕的挫败感袭上楚天河的心头,直到这一刻,他忽然感到一种无所谓的悲哀心态,胜又如何?败又怎样?他已经失去所有。
恍忽中,一个声音传进他的耳朵内。
“爹,船修好了!”
对了,他还有女儿,楚天河脑海中浮现起两个女儿的面容,刹那间退意盈满心怀,他不想再继续这场疲惫的决斗,只想驾着这艘大船突出重围远去。
十年,花了十年才建造了此等巨舰。
只要有这艘巨舰在,他们就有翻盘的机会。
想到这里,楚天河鼓其余勇,边打边走,只要重回巨舰,开船远去,苇帮不能拦住他们。
“想走?问过我了吗??!”苇帮帮主聂真哪能感觉不到对手的心意,一刹那之间逆空奋击,叫楚天河难以退走。
楚天河使尽平生的枪法精华,硬架开聂真半步,乃持枪退走。
“楚帮主小心!”
刚刚解决了持斧大汉的卢野疾步赶来。
楚天河面色从容,像是知道身后的聂真早已飞身杀来,乃翻身挥枪,长枪毒龙一般扎向后方的聂真。
回马枪。
楚天河的回马枪是历经千锤百炼的,暗含三重变化,一扎,一扫,一抖,刹那之间,凶险异常。
“哼!你没什么长进!”
聂真像是吃过这一枪的亏,早已花了数年拟好对策,当下凌空疾跃,双拐交叉,稳稳架住这一枪,旋即顺势旋荡,将这一枪彻底化解。
“给我死吧!!”
聂真怒鹰般以惊人的高速疾掠而来,两只铁拐径直砸向楚天河的太阳穴。
船上所有人都目眦欲裂,楚蛟更是两眼喷火,却对楚天河的绝境爱莫能助。
在此等要命的时刻,楚天河沉喝一声,背对来犯之敌,俯身躲避,同时以腰部为中心,将长枪旋扫砸往聂真。
但这一招力度偏弱,聂真左拐横横封,同时右拐下挥正好扫中楚天河的右臂。
“卡察!”
只是这一砸,已经宣告楚天河的右臂彻底毁了,楚天河也是条汉子,受此剧痛,竟然一声不吭,但右手再也拿不动陪伴自己数十年的丈八红枪,只能任由其掉进河中。
他勉力翻身一脚踹中继续冲来的聂真,同时借势横跃,朝着巨舰飞去。
聂真身上也有伤,左肩流出鲜血,但却伤得不大重,只一个潇洒的翻身,一个筋斗,正好落进苇帮的大船上。
“楚兄一路走好!”
聂真从容长笑。
这场决斗,他是赢了的。
楚天河脸现茫然,对于聂真的反应感到懵懂,但下一刻,一种极端的恐惧涌上他的脸庞。
一道水柱冲天而起,一道白色的人影自水面怒龙般迅速杀向身在空中的楚天河。
剑鸣声激荡大河。
一点寒芒穿透水幕而来。
船上的人都飞身冲来。
身处苇帮甲板之上的桓卓同样是全力掠来。
另一边厢的陈松刚刚解决毕班,浑身是血。
卢野身在空中,却感到一种可怕的无奈,因为楚天河之前为了击退对手,一路抢攻,几乎来到苇帮的船上,距离几方的人马太过遥远,就算轻功高强,也难以在刺客得逞之前救出楚天河。
剑芒一闪而逝。
血光随之飘洒。
白衣人影高高跃起,轻飘飘的落在苇帮的船上,竟然是宋老头的儿子,宋玉枫。
楚天河几乎身首异处,勃颈处喷出大量的血液,身体向下坠去。
空中,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喊出最后一句话。
“开船!!!!”
大船开动,船上还在战斗,孔岳和封不易仍在杀敌,方才大乘军和苇帮的帮众像疯了一样涌上甲板,高手辈出,一时竟然难以清理。
楚蛟大叫一声跳下船头,直直的跳进河里,要取回父亲的尸身。
那边厢,孔岳看得大为惶急。
“快!快下去帮她!”
“……”
“老卢,快点,求你了!”
“他妈的,你泡妞,老子玩儿命??”
卢野破口大骂,纵身跃进河中。
PS:我知道这段剧情对主角来说实在有点压抑,但确实只是一时的,对于卢野他们来说困难的确不小,但是他们会夺回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