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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九痛出而恐惧的大叫:“痛死我了,黄毛头,我操你老娘,你不会用别的法子啊!”
褚常春吃吃笑着,毫不焦急的自怀中摸出一柄锋利的小银刀,闪电般扎入于凡的肩胛,在肩胛上的血还未及标出的刹那,他左手五指已用力一夹于凡后颈,往后猛力带出。
在褚常春用力夹捏于凡后颈的时候,他已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牙关,双臂也因两肩的巨痛而瘫软下来,褚常春将他猛力一带的瞬息,右手中的小银刀已那么准确的在他脖子上划过,溅起了一溜鲜血。
那叫老九的汉子大大喘了几口气,用手一摸颈项,满手沾了殷红的血迹,他面容扭曲着疯狂的冲上前去,一把扯起于凡,猛力掌捆他的面颊,边沙着嗓子大叫:“我换你老娘,你个乌龟孙,活王八,千刀杀,万刀刮的杂种,你你你,你岂敢暗算你家万大爷。”
忽然,他们身后传来应彪那带着满足后的疲乏与哑的语声:“好了好了,先把他困上再说。”
褚常春似是被人踢了一脚似的猛然回头,他一眼看见应彪正衣履不整的邪笑着站在那里,不禁怪叫道:“咦?你他妈已经完事了?”
在掴打着于凡的万老九也不由停下了手,慌忙将视线移了过去。那边,秃子的背部正朝着这里,他不由怒火中烧的吼道:“秃子,你他奶奶还有个长幼之序没有?老黑完了事就轮到我,你他妈算老几?竟然拔了老子的签?”
秃子丑恶的伏着身体,唔唔的道:“你他妈别嚷……唔……两个多月不荤腥,谁叫你们还在拖宕?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应彪例嘴一笑,道:“算了算了,早晚都有份,争个什么鸟?来,先把这小子绑起来,让他也跟着见识见识!”
褚常春嘴里嘀咕着到马匹上拿来绳子,又顺手抽起一根竹桩深深插向地下。熟练而迅速的将半晕迷中的于凡困了个结实。
万老九一肚子火气。霍然返身,拔出腰间的匕首来就疯狂般一刀又一刀的划切向于凡的胸膛,破裂的衣衫随着热血洒落,一条条的血口子翻卷得似一张贪婪的嘴巴,情景凄布。
这一阵阵刻骨绞心的痛楚,却使于凡虚迷的神智清醒了过来,他的眼眶肿涨乌紫。已无法睁开,但是,自一缝的眼里,他己身心俱碎的,更清楚的看见了前面的景况,那令人毛发悚然。惨绝了的景况!他看见地下散碎的月白色衣里,看见了那隐隐披洒的长发,也看见了他妻子那双浑圆细腻的,却寂然不动的大腿!
缓缓地,秃子呼了口气爬了起来,他还在系着裤带,万老九已怪叫着冲了过去,应彪摸着下领的胡子。嗨嗨笑道:“真他妈见不得女人。一个个全像在拼命似的。嘿嘿嘿。”
那种种节奏,那种自古以来最为单调却一直为人连想的羞丑节奏。那兽类的喘息与狞笑,那不似出人口的呻吟与叹息,这一切,多下流,多耻辱,多罪恶啊,而于凡在看着,在听着,在注视着,他绝望的眼睁睁瞪着这些畜生在凌辱他的爱妻。
在一次又一次的撕裂他的心扉,在他的身上烙下仇恨的烙痕,在片片扯掉他做一个“人”的最低尊严。他的身心已经完完全至的麻木了,这些羞辱与仇恨,已超过了他的感觉与意识所能承担最大极限,他已无法负荷,他免得已真正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没有风,天空的云仍是那么淡渺渺的,宛如千万年来它们便是如此毫无感触,毫无善恶的俯视看大地,它们是如此遥远,如此漠不相干,公理呢?人伦呢?节义呢?苍天啊,你都没有看见?
现在,万老九也摇摇毕幌的站了起来,褚常春狠狠吐了口唾沫急急走了上去,口里边骂道:“搞来搞去老子却喝了个碗底,你们他妈个个都是吊死鬼卖肉,死不要脸!”
万老九嘘了口气,懒懒的道:“有你吃的已经不错了,你就委曲点吧,我他妈还不是让秃子占了便宜。”
嘘嗦的解衣声又响了起来,应彪转过身去瞧着于凡,半晌,忽地高声怪笑起来!“咿哈,这小子还真在着呢,我说小舅子,好看吧?不是老子们,只怕这美妙风光你一辈子也瞧不着呢。”
于凡肿涨乌紫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像是泥塑的,木雕的。他身上的血与水一滴滴坠淌下来,但他却没有一丁点动静,甚至像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没有感觉,没有生命!
秃子口里咬着一根青草,散漫的道:“这小子死了没有?唔,只可惜他那老婆是个半死的,要不然会更带劲呢。”
应彪哼了哼,道:“老子看不死也差不远了,等下赏一刀便是。”
舐舐嘴唇,秃子回头叫道:“喂,黄毛头,你他妈就快一点成不?别赖在婆娘身上不下来了,这会子已耽搁得够长久了……”
那边,褚常春闷出头没有答腔,时间缓缓地过去,终于,他也虚乏乏的爬了起来。
应彪沙着声音叫道:“老九,你和秃子进屋去看看有什么吃的都带走。马上的水囊也灌满水,顺便搜搜有银子也收下。”
秃子与万老九有气无力的摘下四匹坐骑的皮水笼进屋去了,屋里随即响起一片物品碰撞倒地及翻箱砸柜的声音,好一阵,两个人走了出来,大包小包提得满满的不说,背上一人还肩了不少东西。
应彪眨眨眼,道:“齐了?”
秃子嘻嘻一笑,道:“马马虎虎。”
四个人的目光又朝周遭打量一下,再余韵未消的向仰卧地下那个被糟蹋了的身体看了着,褚常春舐舐嘴巴,喃喃地道:“真过瘾,就是时间太急促了,来不及好好享受……”
其他三人响起一片淫那的哄笑,于是,应彪的目光转向了木然不动,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于凡。“小扮子,谢咯,现在。送你上道吧!”
于凡的目光。自肿涨如核桃般的眼中直视着应彪,他的脸孔上布满血迹,浮肿青紫得宛如是一个手艺低劣的雕塑工匠随意做出来的一张腊面具。胸前淋漓的鲜血已成为凝乌色,点点滴滴的附在翻卷的条条刀口,点点滴滴的洒在泥土的浮层,着起来是那么刺目,那么呕心。
应彪忽然觉得有些寒栗。他从头到脚也彷佛凉飕飕的,对方目光里的那种神韵,谁也可以感觉出来是带着多么深沉的仇恨,那出自心灵深处的,刻骨缕心的,化做飞灰也不可磨灭的仇恨!
褚常春奇怪的叫道:“老黑。还不动手?已经没有什么戏唱了。”
双手染了多少血腥,身上背了多少人命,心已是黑透透的了,脑子里全充斥满了狠残,每一次干了事情的前后,从来连想一想都未曾有,为什么此刻却会兴起瑟缩畏慑的感觉呢?心里虚怯怯的,应彪用力摇摇头。鼓着狠道:“妈的。你小子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看人,老子要剥你的皮!”
嘻嘻一笑。秃子拍了拍手道:“好极了,只要从中间的头皮到过一刀,翻扯两边,用力一剥下来了,哈哈,那血红肉嫩的身体相当好看,血淋淋的像刚刚醮了酱汁的烤猪……”
万老九不耐烦的停了一声,道:“那就快点吧,别急了咱们现在并不十分安全,那些乌龟孙随时可以追来,秃子,你他妈别光站着,就是你动手好了。”
秃子贼嘻嘻的点点头,“霍”的从腰带上拔出一柄闪亮的匕首,在手指头上试了试,口里“啧”“啧”有声的道:“唔,够快,包管一刀下去就能活剥下一张人皮……”
应彪一双三角眼笑的瞪起,吼道:“别再要他妈的俏皮了,咱们马上就要走。”
他的语声尚留下一个尾韵,已蓦地在他大张着的嘴巴里凝结,万老九正要问什么,也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猛然跳开:“不好,那些乌龟孙已追到了,咱们快走!”低促的叫喊着,他的花点头巾一扬,已抢先向他的马匹奔去。
褚常春也有些失措的搔搔黄发,犹豫的道:“老黑,不要剥皮了,一刀宰掉算了!”
这时,一片隐隐如骤雷般的蹄声已旋风般卷了近来,移动的速度是如此惊人,以致应彪也失却了活剥人皮的兴趣,他急急走去,忙匆匆的去下一句话:“秃子,不用麻烦了,干脆点做掉上。”
早已上了马的万老九向蹄声来处张望着,忽地仓惶叫道:“林子外已露马头了,老黑,扯活啊!”口里叫嚷着,他已一夹马腹,泼刺刺狂奔而出。
应彪慌忙中目光一瞥,老天爷,百丈外的树林边缘已现出了数十条骑影,正以极快的来速包抄过来,他一按马鞍飞身而上,紧跟着追去,头也不回的大叫:“快走,再晚来不及了……”
“了”字还在空气中飘汤,应彪与他的坐骑已地出二十多丈外,剩下的两匹马开始不安的踢蹄嘶叫起来,褚常春拉了秃子一把,掠身扑出,一拉马,马儿已狂奔出去,他身躯尚吊在鞍傍,一偏一斜已翻了上去,秃子怒骂一声,跑出两步,又猛的半旋身将手中匕首飞掷向困在竹桩上的于凡,于凡咬紧牙关,夺力住口侧挣去,“嗤”的一声,那柄锋利的匕首已颤巍巍的插在他右肩与胸膛的中间。
追来的数十乘骑影距声已不足五十丈了,秃子连回头查看一下也来不及,口里嘀咕着:“便宜你这小子!”人已飞身上马,拼命似的急急奔去。
数十乘铁骑之上,全是些形态骠悍的精壮汉子,为首一人是个四旬左右,神色冷峻的中年人,他右手一挥,停也不停的率着骑队继续猛追上去,在他的右手一挥之下,三名骑士偏马冲进竹篱。眼前的惨象映入他们的瞳仁,也不禁使这些饱经风霜忧患的铁打汉子神色惨黯,他们摇摇头,其中一个沉郁的道:“这四头畜生又做下一桩丧天害理之事!”
另一个闭闭眨红的眼睛,叹口气:“先女干后杀,好狠,这对夫妻也未免死得太惨。”
先前说话的那人留下一声感喟,与两个同伴圈马而回,狂劲的马蹄声一路晌逝,蹄声里,传来他们隐隐隐的语尾:“……真惨……禀明梁三爷……等回来为这两口子收尸……”
语声杂在急剧的蹄音里逐渐远去了。一切又恢复了沉寂。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之前的沉寂。
阳光已偏西了一大截,空气里浮荡着幽幽的血腥,浮荡着锥心的凄枪,浮荡出无影无形的啜泣……过去了,这场残酷,但是,在残酷里播下的种子也会成为过去吗?
夕阳的光辉带着悲凉的血红映照着这座在原野中的独屋。晚风合着暮霭弥漾在大地,远近是一片似罩在薄薄姻雾中的灰蓝,几只回巢的马儿疲倦的向东来去,极西的天际堆聚着层层的霞彩,反映着落日的馀晖,有着绚灿而虚幻的空洞色调。渺渺的,遥远的似是无数抹工经逝去了的,模糊了的情人的倩笑。很悠长,有一股拂不去的郁息……
困在竹桩上的于凡在经过了一段长久的时间后,才勉强使神智澄静下来,才勉强使自己的脑海中有了思维,现在,他总算可以想了。总算可以意识到那似是成为另外一个世界的过去。此刻,与将来了。**上的痛出比不上心灵上的创痕来得深沉,精神上的凄枪与那一股完全破灭了的希托又那里是任何浮面上的打击所能比拟的,心碎了,心死了。
现在,能做什麽?又何尝能做一丁点有所慰藉的什麽?他抬起头来,断续的叫:“青青……青青……”
仰卧在地下,那具原是如此洁白无瑕,而今却沾了斑斑血迹与污秽的身体,像已没有任何感觉似的动也不动,一块月白色的碎绸被晚风吹拂在青白的面孔上,半遮着她的脸,似是为她遮挡着羞辱。
于凡嗡合着肿裂的嘴巴,再嘶哑的叫:“青青……青青……”
她静静的仰卧着,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于凡咬紧了牙关,开始用力抬动插在土里的竹桩,那竹桩是被双双人狼中的褚常春用两臂之力硬生生插入地下的,他这一插之力却是十分沉而稳固,于凡吃力的,缓缓的抬动着身体,插在肩胸之间的那柄匕首也跟着在微微颤动,像绞着心。刮着骨,痛苦无比。
粒粒的汗珠自额角滚落、他咬着牙,忍受着身上创伤的煎熬,忍受着细牛皮索深深勒进腕臂皮肉之中的痛楚,慢慢地,他终于摇松了竹桩,一寸一寸的从土里拔了起来,在竹桩完全拔出的一刹那,他失却重心的打了个跟跄,险些跌倒地下,吃力的稳住了脚步,他艰辛的走到妻子身傍,俯视着那张娇好的,却充满了无比痛苦的痉挛羞辱的扭曲的脸庞,那张脸庞是如此青白。青白中,泛浮着一层绝望的死灰,那双原是十分明媚的眸子紧紧闭着,飞窗而微翘的睫毛毫无生机的合贴在一起,那披敬的长发,那紧握成拳,指甲深掏人肉的双手,那血那污迹。
“青青……青青……青青啊……”
于凡蓦地恐怖的号叫起来,声音是如此沙哑,如此惨厉。又如此的泣血断肠!他跪伏下去,满眶的热泪泉涌而出,他看见了,他已经看见了,那张隐隐张开的,失去血色的嘴,流染左唇边四周的血迹,从妻子微张的嘴唇望进去,夕阳的光辉映得分明,她的舌头已经完全嚼烂了。
芭陶声激荡出空气里,逐渐变成了呜咽,泊泊的情泪洒淌,慢慢变成了淡红的血水,而夜幕降临,此声幽寂,风,轻轻的吹拂着,将哭泣声带到远远,带到天地之角,都是仇恨的呼叫,那是仇恨的咆哮啊。
在她死前,她没有说出一个字,没有任何啼哭号,但是,无尽的委曲与羞耻,无尽的伤痛与怨恨二字写满了她的脸,那无声的抗议,那死也不能释的冤仇啊!
夜深沉。
曲着身,忍受着刮骨剜心的疼痛,颤抖着牙齿咬拔出插在肩胸虚的匕首,牙齿紧咬在匕首的钢柄上,于凡俯卧下来,将匕首刃口朝上的手摆好,然后,他半侧过身,用力将双腕凑在匕首的刃口上磨擦起来,于是,没有多久,绑在他双腕上的细牛皮索,已在血淋淋殷红浸透下被切断,他的两只手腕,却也被锋利的匕首割得伤痕。
解除了身上的东缚,于凡跑到妻子身边,直挺挺的不言不动,像一尊石壁木虽之像,一线的目光透过血盈盈的泪波凝视着妻子的面容,宛如在凝视着悠远的幻梦,希望带走了,未来也渐破灭,还留着些什么呢?浓重的幽黯,只有浓重的幽黯啊!
两颗心原是连系着异口的远景,远景中有着美丽的韵兴与无尽的欢笑,那一段短暂的江湖生涯固然是多彩多姿的,但都在她如水的表情下是他心甘情愿的追险下来,他还年青,他也有着将来发迹的希望,曾梦想过叱吒于三江五湖的雄风,曾向往威慑于天下的喧赫,有过骑土的梦,也有过扬名四海的勇气,但他没有再在风尘中闯荡下去,他追了下来,他只想与她建立一个远离嚣镇的小家庭,一个小小的,温暖的窝,三年多的时光他们享尽了甜密、温柔,以及互相体贴的情爱,他们像一变比打马,一朵并蒂莲,一枝紧缠得分不开的连理枝,他们没有非份的奢望,没有世俗的束缚,包没有除了他们以外的世界,他们彼此都付出了所有的给予对方,他们并不希望求别的,只想能互相坚守到底,这该是一种最低限度的希冀,但是,苍天啊苍天,却竟连这一个小小的恩愿也不赐给他们,以后,这漫长而悠悠的时光,又将如何渡过呢?
痴痴的想,痴痴的怨,痴痴的跪着,露水湿透了于凡的衣衫,浸透了他的头发,风吹着,凄冷冷的,就这样想,这样怨,这样跪着到永久吧,天色要亮,鸡子要啼,让宇宙永远像这样混沌黑暗下去吧。
但天终于亮了,在一只孤伶伶的雄鸡悲凉的啼哀。
于是,一把火像天烧的燃了出来,这楹舍、茅顶,这竹篱、杂草,全被熊熊的火光吞噬了,黑姻滚滚上升,火苗放肆的伸卷,人在倾刻,在昨天尚如此清雅而平静的这个小小的窝,已经化为一堆焦黑的废墟。
淡淡的播散空中,于凡佝偻而疲倦的身影艰辛的移向远方,他移动得那么缓慢,那么吃力,但是,却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在倾颓的废墟边缘,有一杯斩土隆起,一块白苍苍的木板半埋在那杯坟土之前,上面,用刀刻着歪歪斜斜的几个字:“爱妻杜青青之墓”。
惨白的木板周丝,有着未干透的血迹,在隐隐的晨雾凄迷中,这一杯黄土,这隐隐鲜血,这败了的芦屋,这飘荡的青姻,象征着一段不会磨灭的深仇大恨,死了的人会在九泉之下啜泣,活着的人要用生命来洗雪羞辱。
来到这里有一百多里地,在第三天的黄昏,从粼粼的湖波晚霞里,在一片深茂的丛草边,反映出伸出半截身子的于凡,倘的面容樵悴而枯乾,起着微漪的湖水将他的形态飘荡得模糊不清,空气里散发着白天烈阳留下来的闷热;他舐舐焦裂的嘴唇,将瘀紫纹纹的头脸浸埋入冷例的湖水中,好一阵,他打了个冷战抬起头来,目光蒙胧的瞧着四周。
上一世的于凡拥有绝世武功,被少林僧众公推为武功天下第一,更是抱得美人归,娶了三位妻子,是个男人就会对他羡慕嫉妒恨。
可是,这一世的于凡就没有如此幸运了,悲剧在他身上发生,他却无能为力。
故事到这里就暂时结束了,至于这一世的于凡会怎样踏上报仇之路,一切的谜底总有一天会揭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