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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诛杀剑”黄安国哪有心思闭目调息,他一直自半闭的眼帘中,注意着于凡的行动。此时一见自己生死挚友如此模样,早已心似油煎,张口欲呼。
于凡亦已惊觉,他微一摆手,已移身至“紫仙子”夏盈盈身旁。但是于凡手掌刚伸至夏盈盈身前,便好似遭到一层无形阻碍似的,僵在那里。
黄安国忍不住开口道:“帮主!有什么不对吗?”
于凡苍白憔悴的面容上,起了一丝红晕,他尴尬地瞧着黄安国。口中讷讷地说道:“安国,夏……夏姑娘……夏姑娘……”夏姑娘怎么?他却再也说不出来。
黄安国急道:“怎么?夏姑娘已无法可救了?”
于凡轻轻摇头道:“眼前我再以一口真气,助她散去胸前淤血,并保住她心头一点真气,暂时尚可无碍,只是……只是……”一向潇洒豪逸的“玉面阎罗”此刻竟然张口结舌,讷讷不知所云起来。
黄安国何等聪明,他一听之下,不由恍然大悟,就向于凡道:“帮主,不是安国多嘴,虽道是男女授受不亲,但嫂溺何妨援之以手,何况夏姑娘更对帮主一片痴心,就是她知道了,也不会责怪帮主的,目下不比寻常,也顾不得那些虚伪礼数了。”
于凡略一犹豫,将心一横,已将“紫仙子”夏盈盈抱于怀中,进入内室。他将夏盈盈轻轻放置床上,又伸手至“紫仙子”胸前。但是他那一双晶莹如玉,令天下武林人物胆寒的手掌,此刻却抖索不停。于凡静坐一旁,微微调息了一阵,心情才略见平复,他才又伸手至夏盈盈胸前……
这时,“紫仙子”夏盈盈侧卧床沿,她的衣衫襟口,却在右胸上端。
于凡只得将她翻转过来。无意中。双手触着“紫仙子”夏盈盈胸前那隆起之处。他不禁又是一震,呼吸已微微急促起来。于凡虽然功力绝世,名声震荡江湖,但至今却仍是童男之身。他可说从来没有接触过女性的**,虽然,美艳绝伦的陈和和与他曾有肌肤之亲,但那也是发乎情。止乎礼,绝无轨外行为。
在于凡的感触中,陈和和便如一株空谷的幽兰,纯洁孤单,清丽绝俗。“紫仙子”夏盈盈却似一朵有刺的玫瑰,鲜艳夺目。惑神迷人……
这时,他强定心神,已将夏盈盈衣衫的钮扣解开,露出一件粉红色的胸衣来。
于凡双手又逐渐颤抖,发际鼻洼,微微渗汗。他一咬牙,又将那件粉红色的胸衣褪下,里面已现出一片薄如蝉羽似的亵衣来。
柔若凝脂般的肌肤上。隐隐现出一对坚挺的双峰。散发着一股特有的处女芬芳,似兰似麝。令人遐思顿起。
于凡目光微敛,却已看见“紫仙子”夏盈盈右臂之上,赫然有一朱红的守宫砂。他心里不由肃然升起一股敬意,想到:“紫仙子”自幼混迹江湖,名声虽大,却不甚正派,看她年纪,已有二十四、五,在那复杂的江湖中,却竟能守身如玉,的确是件十分难得之事。
于凡此时已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分,轻轻一掀,已将“紫仙子”夏盈盈的亵衣拉起。
雪白的肌肤上,顿时露出两个高耸的乳峰来。双峰之间,那道深深的乳沟下,却赫然有着一个深青色的掌印。
于凡不禁微微摇头,他沉神凝气,将一口真气,聚集掌心,轻轻按在那青色掌印之上。
剎那间,一股腾腾白气,已自他掌缘周围升起。
于凡双目紧合,全心全意的为夏盈盈驱毒疗伤。
约有顿饭时光,于凡手心热气,已愈来愈浓。
“紫仙子”夏盈盈胸前的青色掌印,颜色已逐渐淡薄,丝丝青气,已自她肌肤毛孔中,渗出消失……
于凡为了慰藉“紫仙子”夏盈盈那一番幽怨痴情,已用了另一种方法来报答她,他已用一口内家高手最要紧要的先天之气,为夏盈盈贯通全身经脉,凝气活血。
不一刻,“紫仙子”夏盈盈已悠悠醒转。她美目微睁,不由悚然一惊,因为,她已感到上衣尽被褪下,胸前更有一只手掌在微微抖动。
顿时,她羞怒交集,全身本能的一挣。但那只按在胸前的手掌,却如柱石般,丝毫未动。她满两嫣红,急急抬眼望去,在她面前的,赫然是一个美得惊人的白衣书生。
只见他俊目微闭,头发披散,那张弧形坚毅的嘴唇,正微微开合,露出一口洁白闪亮的牙齿。
夏盈盈心头“怦怦”急跳,有如小鹿乱撞。她已看清楚前的白衣书生,正是自己朝思暮想,魂牵梦系的于凡!。
他按在自己胸前的手掌,时而透出一股股的热气,胸口的疼痛郁闷,已减轻大半,四肢百骸,更是舒畅已极,飘飘欲起。
夏盈盈体会出,心上人儿正在以本身一口性命交关的先天真气,在助自己治疗掌伤。她欣慰极了,那双美丽如波的大眼睛,已泛出两滴晶莹的泪珠。
她此刻丝毫不感到羞愤与懊恼,因为在她心灵深处,早已将自己纯洁的身心,暗暗献给一个人,便是那人不愿接受,她也永远不会给予世上的任何别人。
这正是心灵上的安慰,但何尝又不是一种极为刻骨铭心的痛苦呢!她暗暗倾心的这个人,就是“玉面阎罗”于凡。
这时,于凡已长长吁出一口气,手掌一收,默然闭目调息起来。
夏盈盈仔细地凝视着自己心目中的神,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毫不保留的注视。她觉得心上人儿没有一处不美,没有一点不使女人迷惑,在她那处子芳心中,已将于凡认作天下第一个完美无缺的男子。
忽而,她惊惧了,因为于凡那苍白憔悴的面容,已告诉了她,心上人也负有极为不轻的内伤。
这时,于凡忽自怀中摸出一条雪白的丝巾,轻轻印在自己唇上。他虽然不愿惊动“紫仙子”夏盈盈,但是夏盈盈已看见那雪白的丝巾上。剎那间已浸透出殷红的鲜血。
她悲呼一声。激动地扑向于凡,紧紧抱着他,再也忍不住的抽泣起来。她知道于凡在负有内伤之下,尚强运真气为自己疗伤!
夏盈盈感动极了,她已泣不成声。
房门外,人影一闪,“诛杀剑”黄安国探头进来。他听到“紫仙子”的呼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他身形一闪探首一望之下,又隐身回去,因为黄安国已看到夏盈盈紧紧地搂抱着于凡。他是过来之人,岂肯于此时做“夹心萝卜干”。
何况,黄安国心中。更对“紫仙子”有着极大的好感呢。他虽然不能说有心促成俩人的爱意,但也绝不愿妨碍俩人之间的情感的发展。
“紫仙子”泪眼迷蒙中,也已看见黄安国进而复出。但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除了于凡外,她是永远不会再爱第二个人了。
这不仅是只有于凡看过她处女最隐秘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于凡永远占着她的心。多日来的情感压制。都如山洪般暴发了。她尽情的哭着。她毫不畏怯的吻着于凡脸上的每一处……红唇轻张,丁香微吐。已将于凡唇际的血渍,吮吸殆尽。
于凡虽然在闭目调息,但“紫仙子”的一举一动,他岂有不知之理?但是一来是在行功紧要关头,不容分心,再则,他对夏盈盈的痴情,也深觉十分感激,是而他故做不知,任这痴心的女郎,淋漓尽致的发泄这多日来,她强压制的情愫。
良久之后,于凡苍白的面容,才略见好转。他轻轻的将身体移动了一下,但是,“紫仙子”夏盈盈仍然紧紧抱着他,俏脸儿深埋在于凡的怀中。
于凡星目微睁,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柔和地道:“夏姑娘……你可好些了?”他不知应该怎么说才好,只有毫无意识的问出这句根本无庸多问的话来。
“紫仙子”嘤声答应,声音是如此羞涩,这不似自一个久闯江湖,历经风浪的女煞星口中发出,而似是一个年方及笄的少女软语呢喃……“紫仙子”人虽孤傲,但是,她内心深处是寂寞的,她虽然是个名蜚江湖的女杰,但是在“情”之一面,天下的女子却尽皆相同。没有能跳得出这缕缕柔丝的缠缚……
于凡怜惜地抚摸着夏盈盈那一头如波浪般微滑而柔细的青丝。低声道:“夏姑娘,在下因心悬姑娘伤势,故而未顾礼数,擅自唐突为姑娘疗伤……”
“紫仙子”夏盈盈轻轻仰起那满是泪痕的俏脸,抽泣着道:“公子,你不要这样说,公子对妾身大恩,天长地久,日月可鉴此心……”
于凡默默摇头,凝视着怀中玉人那缎带般滑腻的颈项,眼中一片迷蒙,他已坠入一个极为困惑的境界中了。
夏盈盈缓缓松开双手,凄楚地道:“公子!你不要为刚才那些事情烦心,我……我早已将身心交给公子了!我自知污泥沾染,名声狼籍,不配与公子缔……但是请公子相信,我这个身子,还是纯洁的。”
于凡不由悚然一震,他低声道:“夏姑娘,快不要这样说……你对我的心意,我早已知道,但是……唉!”他长叹一声,不再说下去。
夏盈盈心中正焦急的等待着心上人说出下文,她紧张的全身微颤,她已想到,只要于凡接纳她的感棈,即怕要她屈居妾侍,她也愿意。
于凡心中十分矛盾,错综复杂的情感,已将他扰得心烦意乱。“紫仙子”对他的情愫,他早已了然,只是娇柔多情的陈和和,早已与他山盟海誓,指心为证,他能做负心人么?而且,更有那在于山,黯然而去,至今音讯全无的“绿娇娘”赵斐斐。
自古至今,无论任何豪杰逸士,皆是情关难破,这“情”之一字,最是断人肝肠。二人沉默了很久,屋外的阳光,已斜斜映至室内。
于凡悚然一惊,轻轻在“紫仙子”耳旁低语道:“夏姑娘,以后时日尚多,咱们的事……唉!待我想想……”
“紫仙子”正是满腹悲苦,一听于凡如此一说,不由又泛起了一丝希望。她含羞的自于凡怀中坐起,这才发觉,自己仍是酥胸半掩,双峰隐现。她“啊”了一声,顿时满面红霞,急忙用手将前襟拉上。
于凡身形一闪,已立于床下,他微微一笑道:“姑娘,且请稍歇一刻,如今你的伤势尚未痊愈,只怕尚得休养三月以上,才能恢复。”他略微一顿,又道:“在下至室外去看看黄堂主,恐怕吾等稍停即将启程。”他说罢,已缓步行向室外。
这时,断臂负伤的“魔爪”刘冰,已然苏醒,正坐于地上盘膝调息,神色之间,显得十分萎靡。
“诛杀剑”黄安国,左臂仍然粗肿青紫如故,但他早已仗着一口精湛的真气,封闭穴道,所以在短时间内,尚无大碍。
于凡此刻面容之上,已恢复了往日的冷峻。他蓦然瞥视刘冰一眼,已关切的向黄安国道:“黄堂主,你臂伤如何?让我为你诊视一番。”
“诛杀剑”黄安国向于凡会心的一笑,答非所问地道:“帮主,夏姑娘已醒转了?严堂主业已安睡,伤势好象痊愈不少。”
于凡微现尴尬的一笑,已自怀内取出一只羊脂玉瓶来。他从瓶内倾出两粒雪白清香的药丸于掌中,说道:“安国,你先坐下,待我给你诊治,时间过久了,也不太好。”
黄安国返身坐下,却努嘴向“魔爪”刘冰那边。
于凡微微一笑,头也不回,左掌反空弹出,五缕尖锐劲风疾涌,已巧妙至极的分成几个方向,隔空点上刘冰三处软麻穴。
黄安国哈哈大笑,朗声道:“帮主,刚才本座已出外寻得‘海外毒鲨’习波尸体,从他身上搜出两瓶药物,只是不知是否为治疗本座臂伤的解药。”说着,已自怀中摸出一青一紫,质地异常细致的两只瓷瓶来。
那青色瓷瓶之上,缕着一条巨嘴怒张的黑色鲨鱼。紫色的瓷瓶之上,却精工绘有一条金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