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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你敢!”
两句话如炸雷般不约而同响起,一句出自秦驰恩的嘴,一句来自大门口。我霍然转头。看到秦漠飞和阿飞快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两个人一身煞气,感觉死神夺命来了似得。
“怕死的都别管闲事,不怕死的都放马过来!”
阿飞阴阴地扫了眼演艺厅最后的保镖恶狠狠地道。还亮起了手里明晃晃的军刺。陈魁兄弟俩是见过他杀敌的功夫的,分分钟能杀倒一片的人。所以两人都不说话了。
秦漠飞走上舞台冷冷瞥了我一眼,又意味深长地看着秦驰恩道。“三叔今天真是有心了,帮我这么大一个忙。”
“我是看不得欢颜难过才出手。既然你来了,那这事情就交给你了,想怎么处理你就怎么处理好了。我很忙,先走了。”秦驰恩淡然回道,转身拉着我就走。
秦漠飞反手一把揽住了我,浅笑道,“三叔既然有事情要忙。欢颜就由我送回家好了,还多谢你细心地照顾她,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漠飞!”秦驰恩眸色一寒。加重了语气。
我想他是在警告他。因为此时我们正身陷囹圄,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累赘。先走对他们对我而言都安全一些。
但秦漠飞不,他反而一把扯过我搂在了怀中,那手正好滑进了大衣的门襟,摸到了我里面的浴袍。他愣了一下,手不留痕迹地往下滑了些,那正是我的小腹,隔着浴袍依然能摸出我没有穿内内。他手忽然一紧,我慌忙抬头看了眼他,发现他的脸比刚才进来的时候更阴霾了。
秦驰恩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我,又看了看他的手,仿佛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最后他转头看向了薛宝欣,冷冷道,“薛大小姐,你最好还是适可而止,这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秦驰恩说完就走开了,我睨着他那萧瑟的背影,总感觉像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孤傲和愤怒,他是生气了?还是在隐忍?
我正愣神,腹间的手忽然一紧,我连忙收回眼神,讪讪瞥了眼秦漠飞,他那脸已经乌云密布了。
我想他又误会了,就耷拉着脑袋不讲话了。反正他一来,基本上杜南星就安全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我自己,可能立马要不安全了。
阿飞到桌前仔细检查了一下杜南星的情况,又走了回来对秦漠飞道,“只注射了镇定剂,人没有什么大碍。”
“找衣服给他换上,不要让费麒看出来。”秦漠飞点点头,斜睨了眼薛宝欣,“薛夫人,是你派人把我的朋友掳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薛宝欣此时还目瞪口呆,可能想不到秦漠飞也能找到这里。尤其是阿飞手里的军刺上还淌着血,她就更惶恐了,纠结很久冲秦漠飞冷冷一笑。
“漠飞,你这是要跟小妈兴师问罪的意思么?这小子毁了庆坤的酒吧,还打伤了那么多人,求到我这当姑姑的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们薛家虽然比不得你们秦家,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被人这么欺负都不吭声,会被人笑话的。”
“不要讲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没兴趣听,你就告诉我这背后指使的人是谁就行。”
秦漠飞一来,这画风完全变成了主导,他无所顾忌,也不用给薛宝欣任何脸色。我估计阿飞已经把外面的人处理了,所以他是肆无忌惮的。
薛宝欣被他这么一呛声,脸顿时难看到了极点,“秦漠飞,你别太放肆了,这游轮可是我们薛家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那你撒一个我看看?”秦漠飞很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薛宝欣顿时哑然,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我说的话薛夫人没听到么?我问这背后指使的人是谁!”
“你”薛宝欣怒急,插着腰昂着头瞪着秦漠飞。
他挺了挺背,“嗯?”
“带着你们的人,马上滚!”
薛宝欣这样一说,旁边的陈魁陈酒他们脸色顿变,还有薛庆坤,似乎想上前阻拦但被她瞪下去了。然而秦漠飞却不依不饶,坚持要问这事情的背后始作俑者。
“听说阿星先是到了东区的警察局,然后被诬陷成为袭警又被押去了刑警队,紧接着莫名其妙出现在了这里,人还被你们注射了镇定剂,敢问薛夫人,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
“你,你们怎么知道的?”薛宝欣一脸戒备地问道。
“阿飞,告诉她!”
秦漠飞说罢搂着我走到了一边,背对着没有观众席的那面帷幕,手一下子滑进了我的浴袍,从上到下被他摸了个遍。我死拽着他的手,羞得无地自容。
他随即又埋头在我颈窝闻了闻,把我扳正面对着他。我耷拉着脑袋没敢看他,因为刚才我确实就这样真空来的,以他多疑的个性,指不定脑袋里想成了什么画面了。
而那边,阿飞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我想他不是说给薛宝欣听的,而是背后那个始作俑者。
“很不巧,你们利用警局的人帮忙挟持杜先生一事,我一个朋友捅到上面,于是上面就派警队下来了,直升机来的,你们明白意味着什么吗?”
他顿了顿,指着陈魁和陈酒,“你,你,还有你,都被他们供出来了。”
“不可能!”陈魁脱口道。
“不可能?那你们可以去金色大帝和你那几家赌场看看,有没有被查封。薛夫人,我和老板今天来,不光是带人的,还顺便给你带了个信,你自己看看吧。”
阿飞说着把兜里一个信封拿出来递给了薛宝欣,而后走到了我们面前,“老板,都说完了。”
秦漠飞转头了眼薛宝欣,冷笑道,“薛夫人,你还是不想说是谁指使你的么?”
“你要么就杀了我。”薛宝欣似乎铁了心了。
“杀你?怕脏手,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抽丝剥茧给找出来,阿飞,走吧!”
秦漠飞说着拉着我径直朝大门口走去,阿飞则用秦驰恩的衣服裹着杜南星,直接就扛走了。而在场没有人出来拦我们,令我非常诧异。
走到甲板上我才看到有一大群特警站在外面,个个手里都端着枪,这阵仗比薛宝欣那个要牛逼多了。
我这才明白秦漠飞何以那么嚣张那么得瑟,这些特警对阵那些保镖,肯定分分钟秒杀。我估计刚才他们俩一进来秦驰恩就猜到有救兵了,否则以他的为人是不会先走的。
我们还是原路返回的,只是这次抱我的人换成了秦漠飞,他下软梯很快,一手抱着我,一手拽着软梯边上的绳子一下子就滑了下去,快得跟云霄飞车似得。我被冷风一吹又咳嗽起来,但没那么剧烈了。
游轮下方也是一艘快艇,是个特警端着枪在守着。很快阿飞也扛着杜南星下来了,他还在昏迷当中,整个人软绵绵的。不过他是真的好看,脸上还被上了妆,妖孽极了。
“嫂子,你帮忙他处理一下吧,等会费总看到会怀疑的。”阿飞见我看着杜南星不转眼,小声跟我道。
“噢。”
我有点纳闷,难道他们谁都知道杜南星和费麒的关系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了?也怪不得他没来,他若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受不了的。我连忙把浴袍的口袋撕了下来,正要沾水给他擦拭时,秦漠飞走过了抢过了口袋。
“我来!”他冷冷道。
我看他脸色阴霾就不跟他争了,乖乖地走到旁边坐下,小憩了一下。此时海面上已经开始露鱼肚白了,折腾了一宿,也总算是有惊无险。
我很累很累,但脑子里却异常活跃。
今朝见识到了一个与正常人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太可怕了。想到那些在舞台上给自己塞黄瓜的女人,我心头到现在还一阵阵发憷。
灯红酒绿下,男人糜烂,女人堕落,而这些都是钱引起的。我特别不愿意去想那个男人用钱砸女人的场面,因为我遇上过,感觉尊严都被踩到地狱了,却还是想要那些该死的钱,像着了魔一样。
我现在依然走不出夜店带给我的阴影,甚至更因为这些东西而自卑,我非常怕看到任何相关的消息和画面,我都会感同身受。
唉,人果然是不能干坏事的,否则一辈子都如鲠在喉。
快艇快到码头的时候,我远远就看到费麒在那边翘首以盼。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心急如焚的样子,他是个非常稳重的人,我记得秦语说过,秦漠飞手里有两个不得了的人物,其中一个就是他。
现在杜南星还没有醒,也不晓得他们的药剂是多大。看样子他们并没有通知杜墨琛,否则应该就不是这个阵仗了。
“漠飞,阿星怎么样?”
快艇一靠岸,费麒纵身跃了上来,看到杜南星昏迷不醒时,他脸色都变了。阿飞连忙宽慰他没事,帮忙扛起他回到了岸边。他的手还没好彻底,不能负重。
秦漠飞把我拽下去了,没跟费麒他们打招呼,直接就把我拉到车前,硬生生给塞了进去。他把车开离码头过后,停在了离火葬场不远的岸边,也不走了。看样子他要修理我了,他不会释怀我今天这穿着的。
“你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你不知道吗?”他冷冷道,很冷的声音。
“我穿”
“不要给我找借口,沈欢颜,你还能再无耻点吗?你倒是把水性杨花那个词表现得淋漓尽致,你当初不是贞洁得很吗?我碰你一下你就要死要活的?”
我就说他不会听我解释,就算我解释了他也不会信,他就是这种人,偏执,恶心又多疑。我已经没法跟他沟通了,任何一句话对他来说都是挑衅。
索性我闭了口,望着窗外不讲话了。我们俩好像已经越走越远了,他现在之所以愤慨,是觉得他不要的玩偶被别人夺走了,他不开心。
然而他不允许我沉默,拽过我的衣服手直接滑进了浴袍,用力捏着我的双峰,深怕我不疼似的。我咬着唇没推开他,因为我晓得一旦我推开他,他就会无所不用其极地讽刺我,折磨我。
紧接着他手往下探,伸进了我腿间,我看他似乎想凶狠地刺进去时,连忙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