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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什么？
你是金永阁的弟子？
这？
这怎么可能？
李青牛身前的家伙被李青牛的几句话震惊得一下瞪大了眼睛，好久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他惊讶的样子很古怪！
左手捂着嘴巴，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本来就很好看的眼眸，这一刻越发的浮现出了一种异样的神采。
看到这儿，李青牛的心中忽的又是一动。
他淡淡笑了笑：“怎么？不像？”
那个家伙回过神之后摇了摇头，“不可能！”他说，“这不可能的！”顿了顿，他又道：“金永阁答应过我们的，他不会再收弟子的......”
最后这句话都说出口了，他这才忽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再次捂住嘴巴。
当他发现李青牛一直戏谑的看着他时，他有些恼火了，恨恨的瞪了李青牛一眼，“看什么看？这本来就没什么好奇怪的呀！占卜时代都要结束了，金永阁为什么还要收弟子？”
“谁说占卜时代要结束了？”李青牛又笑了起来。
“金永阁说的。”他气呼呼的道，“他在多种场合，公开的或者半公开的场合，都说过这种话。”
“他也许是说过这样的话，但......但我想，更大的可能是你们理解错了。”李青牛道：“你们误会他的意思了。”
“这不可能！”他斩钉截铁的道。
“怎么不可能？你们之间，本来就缺乏诚意的沟通？”李青牛道。
他一怔，旋即眸子一凝，死死的盯着李青牛，目光渐渐凌厉。
“你到底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他带着居高临下的口气问。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是金永阁的关门弟子。”李青牛笑着道。
关于这个身份，金永阁只是提起过，但真正的手续其实并没有办理，两个人也没在任何公开的场合提过这件事，所以知道这个情况的，并不算多。
这其中当然也有一些弯弯绕绕，金永阁当初之所以说那么句话，激动的成分可能居多，所以冷静之后，便也觉得自己当时可能太轻率了，只是他也不可能否认，第一，李青牛的确天赋异禀，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第二，他也不可能出尔反尔，所以他采取了迂回的策略，先冷淡一下，先慢慢考察，如果李青牛真的还可以了，再向他人公开。
按理，关于这个身份，连金永阁都不承认，那么李青牛自然也不应该先提起，不过，因为站在眼前的这个人身份可能很特殊，况且，李青牛还有别的考虑，所以，想了想，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先把生米做成熟饭。
看着对方眯着眼睛审视的样子，李青牛笑了笑，淡淡道：“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我是一个占卜师，所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吹牛！”他冷哼了一声。
“我用不着吹牛的。”李青牛淡淡笑了笑，淡淡道。
“你就是吹牛，占卜时代都要结束了，你就算是李青牛那样的占卜师，那也没什么用了。”他道。
“听你的口气，这世界上的占卜师，你好像觉得只有李青牛一个人还勉强能入你的法眼呀。”李青牛戏谑的笑了笑。
不过他没能听出他话语之中的戏谑味道，只是很自然的点了点头，“那是当然，这个世界上的占卜师，年轻一辈中的，我认为也就李青牛还勉强不错，可惜，占卜时代结束，他也不能如何了。”他叹了一声道。
李青牛看了看他，问道：“那如果刚才的那句话是李青牛说的，你会怎么想？”
“刚才的那句话？什么话？”他一愣。
“占卜时代不可能结束的那句话啊。”李青牛道。
“啊？”他愣了一下，旋即摇头，“不可能？李青牛怎么可能这么说？”
“如果呢？如果他真的这样说呢？”李青牛问。
他好长时间了都不说话。然后叹了一声，悠悠的道：“如果是他那样说的话，那.......那也许......那也许....”
也许什么，他没说，只是耸了耸肩笑了笑：“可是那怎么可能呢。”
“你听过一句广告语吗？”李青牛问。
“什么广告语？”他问。
“没有什么不可能。”李青牛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他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是谁吗？”李青牛道。
“我又不是上帝，我哪儿知道你是谁？”他冷哼了一声。
李青牛笑了笑，“我就是李青牛。”
“你是李青牛？”他先是一愣，然后扑哧一声笑了：“你胆子还真是大，骗人都敢骗到这儿来了！”
“我没骗你。”李青牛道。
“怎么会没有！你以为我那么孤陋寡闻吗？我怎么会连李青牛都没有见过？”他反问道。
“不要只是依赖你的眼睛。”李青牛道。
他皱了皱眉，显然不太理解李青牛的意思，李青牛笑着道：“如果你答应我你能保持镇定的话，我给你看一个秘密。”
“好。”他点头。
“你能保证你不会叫出来？”李青牛问。
“当然不会。”他道。
“好，那你转过身去。”李青牛道。
他愣了愣，不过还是转过身去了。
李青牛用手在脸前一抹，然后道：“可以转过来了。”
他转了过来。看见李青牛的时候，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就要发出一声惊讶的尖叫，李青牛反应很快，立即一下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干什么？”他就像一个胆小的孩子踩到了一条蛇一样的惊恐往后跳了一下，差一点撞到书架了。
“你看，你连自己都不太了解，你刚才说你不会叫出来，但事实却是，要不是我捂住你的嘴，你就叫出来了。”李青牛笑了笑，然后走到不远处的书桌前坐下。
他好长时间了都不说话，只是审视的盯着李青牛，看了好久好久。
“你看够了没有？”李青牛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满的问道。
“你真的是李青牛？”他走过来坐到李青牛身边，犹自难以置信的问。
“自己判断。”李青牛道。
他又仔细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叹了一声道：“看起来，你真的是李青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