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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射,我射,我射射射!”
苏晓烟抓着小一号的弓箭对着天上的飞鸟一顿乱射,却连个鸟毛也没有掉下来。
不行,没劲了。
苏晓烟翻身躺倒在草丛间,看着蓝蓝的天空中来回飞翔的飞鸟,它们绝对是故意,要不为啥村里其他人来打猎,它们四散到处飞,轮到她就总是在她的头上飞来飞去。
呜呜呜,哥哥,人家想回家啊!
苏晓烟的眼睛模糊了,她不就是偷个懒,跑回床上睡了个回笼觉么,怎么就能睡到这么个女尊国来了,古代也就算了,了不起生活条件落后了点,可是……可是……居然是女子为尊。
她小时候在孤儿院没吃过苦,被哥哥找到接回家后,更是被当做米虫养着,好不容易,混到高中毕业,不想加重哥哥的经济负担,她考进了厨师学校,早点毕业好找个工作,。
可毕业后,她一个厨师专业毕业的人,厨师没当成,居然混进一家规模不小的外企工作,虽然只是个打杂小妹,嫂子也说是老天疼憨人了。
从小到大,她就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其实,照嫂子的说法,她明明一个聪明人,就是少根筋,懒得和人计较,随遇而安而已。
好容易一个五一长假,哥哥嫂子带着她打算去西双版纳旅游,结果,她太兴奋,定错了闹钟,于是打算睡个回笼觉,谁知道,就这么一睡,就来到了这里。
她是被头上火辣辣的痛给痛醒,眼睛还没有睁开,就被人抱在怀里摇……
“烟儿,烟儿,你不能就这么丢下娘啊……”一把暗哑衰老的声音在耳边嘶吼,带着些微的泣声。
她不得已睁开眼,这实在是吵得想要痛婚也不行啊,结果,睁开眼就看见一个顶着叉烧包,穿着古装粗布农衫的中年女人正抱着她摇晃。
“别……别摇……”她的头更昏了。
“醒了,醒了,烟儿醒了……”女人惊喜地跳了起来,她也顺利地再次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她很无力的发现,她居然就这么睡穿了,之前那个女人是她的娘,据说她上山打猎,从山坡上摔了下来,一度没了呼吸,硬生生被她娘给摇醒了。
苏晓烟后来观察了很久,她这娘只是个很普通的猎户,没有什么特别的异能将她的魂魄给摇到这里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又据说,她爹生了她就去世了,她也因为早产身子弱,娘又要带着她,又要打猎养家,于是,全村的人都来帮忙,一人一把手的硬是带大了她,只是,营养不良,让她长了副男儿的单薄身板,一张脸也像极了她死去的爹爹,很是清秀。
那日是娘生病,她才会拿了娘的弓箭,本着帮忙的心,结果差点送掉小命。
苏晓烟无奈啊,她还是送了小命,带了个莫名其妙的魂魄回来。
在知道这个世界时女尊男卑时,她简直欲哭无泪,她这么个无才无德的米虫,要怎么在这里生存啊!
她努力地睡,睡了半年也没法睡回去后,认命地开始跟着娘学打猎,可是,她怎么都打不到任何猎物,无奈之下只能做些小陷阱,倒是奏效地抓了些猎物。
就这么在这村子里混了两年了,她也死了回去的心,娘在半年前生病去世了,她如今是一人饱,全家饱,她猎到的猎物本卖不出什么好价钱,她索性清理干净,做些处理,制成熟食,调料都是她在这山里一点点找的,如此一来,竟然比村里最棒的猎手收入都高。
她的花销也不大,多余的银子都攒了起来,所以每天进山碰碰运气而已。
鼻子动了动,她使劲儿嗅了嗅,这是什么味儿?香香的,还带了些其他的……这是……血的味道……
苏晓烟一骨碌爬起来,闭上眼,用鼻子使劲儿闻,来到山崖下的一片草丛间,睁开眼,扒拉了几下,整个人傻住,好……好……好一个美人儿啊!
她急切地扒开他身侧的杂草,猛地仰头,天,鼻血要出来了,这个美人儿是个男子,八成是从山崖上坠落,一身的衣衫被尖石或是枝桠划破,露出的肌肤上有许多伤口,那突兀的颜色越发衬得他一身肌肤如雪般晶莹。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也能如此美丽,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男人。
这就是所谓的天人之姿吧,好容易压下鼻腔中的热烫,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黏在男人身上,这男人的眉飞扬入鬓,却无凌厉之势,眼角上挑,却不知眼内风光如何。
鼻梁高挺笔直,却不显倔强,唇线优美,只是有些干裂;细长的脖颈上,微微突出的喉结;衣衫不整露出半边平滑如玉的胸膛,半点朱红引人遐思;纤细的腰肢,修长美型的长腿;纵然是一身的狼狈,也美得惊人。
过度苍白的肌肤让他多了几分脆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等等……过度苍白的肌肤……
苏晓烟这才意识到这男人受了伤,脑中的绮思顿消,俯身探他的鼻息,呼呼,还有气息……
苏晓烟这两年山上山下的跑,打猎的技术没练出来,倒是练出了一身的气力,俯身抱起他,没觉得多重,还纳闷,是她力气大,还是他太轻了。
他的身子好软,适才闻到的香气就是来自他的身上,苏晓烟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一口,侧头就是他美得惊人的容颜,脸上越发的火烫,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
前世的她恋爱也谈过不少,该知道的都知道,只是,她好像被诅咒了一样,每一次恋爱都会全身心的投入,可每次都会被甩,理由几乎一致,因为她的爱太过沉重,他们负担不起。
她伤心、难过,偏偏改不了,只要爱上就会忘了一切,眼中只有对方的存在。
哥哥嫂子会带她去旅行,也是为了宽慰她失恋的心。
可对上这个男人,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没见过男人的饿中色女,虽然,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女尊的世界里,女人的身体对男人无抵抗力,只是接近就会有反应,反而是男子,不易动情,需要妻主的耐心爱抚,若是哪家男儿嫁的妻主没有这般的耐心,房事对于男子来说无异于酷刑加身。
苏晓烟将男人抱回了自己家,所谓家,也就是一栋简单的木屋,外面有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搭着简单的厨房。
让他在自己的床上躺好,苏晓烟立刻烧水,翻出娘留下的,她没啥机会用的金创药,找出自己布料最好、崭新还未穿过的亵衣,毫不心疼的用剪刀裁剪成布条。
调适好温水,苏晓烟用布巾沾着水,一点点地浸湿他黏在伤口上的衣料,再小心地揭下来,可是,不管多小心,仍然让昏迷中男人痛醒了过来。
“你……”男人干裂的唇间吐出微弱的声音,苏晓烟抬头一眼就红了脸、失了魂,即便男人的眼瞳有些失焦,可那琉璃般的色泽依旧流转着无限光华,耀目地蜿蜒出一道漩涡,刹那吸了她的魂魄,琉璃深处好似隐着桃花,藏着深深的诱惑,看得她心肝直颤,连握着布巾的手在发颤都不自觉。
“淫贼……”
男人接下来这句,还有脸颊上不痛不痒的一巴掌,让呆呆看傻的苏晓烟回过神,急急摇头,“不是,不是……”她举高手中的布巾,“疗伤,我帮你疗伤……”
说完,不敢再抬头,睁开眼的男人好似灵魂入体,整个人都流转着一股无限诱人的风华,再看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会化身为狼了。
苏晓烟低头专注在手头上的活儿,凝住眼前的伤口,小心地清洗,不敢再乱看,过度的专注,没有看见明明无力,却抬起手的男人,手掌在她头顶一寸处顿住,好一会儿才缓缓垂落。
想必就算苏晓烟不这么专注,也不知道自己已经鬼门关前打了个转身吧!
苏晓烟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揭着黏着在伤口上的布料,一边回想着适才男子骂她“淫贼”时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韵味,即便是在骂人,也那么好听,她觉得,颇有绕梁三日的乐韵,真想再听一次。
苏晓烟悄悄地用眼角一寸寸向上偷瞄头顶的男子,他修长如玉的手指紧抓着身下的被褥,一时紧,一时松;喉结不时地上下滑动;秀美略尖的下巴;咬着下唇的贝齿有着珍珠般莹白的光泽;鼻翼煽动间的喘息却轻轻的,偶尔屏住呼吸时就静悄悄的,琉璃般的眼真美,跳动着耀目的火光,若是能溺毙在那汪炙热的桃花海中,她也认了……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偏了苏晓烟的脸,她有些怔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再看……我……挖了……你的眼。”
啊啊,好好听的声音,她又听到了!
苏晓烟连忙垂下头,脸颊上有些烧热,好痛,美人的脾气不太好,而且还有暴力倾向,受伤了还这么大力气,这一下打得她好痛,也打消了她腹中的蠢蠢欲动,她不由哀叹,为什么?她挨了打还觉得要谢谢他,若是不然,她说不定早就化身为狼,不记得他还一身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