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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白云还是没能学会弹奏空山鸟语,因为他没有弄玉的心境,而且他也不爱琴。
一个不爱琴的人,是无法弹出尘世间最动人的曲子的。哪怕是白云,也不例外。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另一首曲子吗?我现在就弹给你听。这首曲子,我从未弹奏过…”
弄玉再次将十指放到了琴弦上,她没有再看白云,而是轻轻撩拨起了琴弦。
是那首凤舞九天吗?白云抬头看着已经露出的一丝亮光默默地叹息着。
空山鸟语的自由,凤舞九天的岁月。似乎尘世间每个人都在追逐着属于他们的梦想。只可惜很多人都不明白,他们究竟在追逐这什么。
凤舞九天的乐曲比空山鸟语更加美丽梦幻,尤其是当整个楼兰都飘扬起这种琴声之后,白云顿时感觉到了整个世界都在变化。没有了居所,没有了楼兰,甚至就连那漫漫大漠黄沙都消失殆尽。
在他的眼前,只有一片无尽的火海。而在这片绵延无尽的火海之中,一只巨大的鸟儿正高昂着头颅注视着整个世界以及白云的身影。
“凤凰的血脉,是你宿命的传承。当你看到这一幕时,你已经烙印上了不死的规则。这,就是真正的凤舞九天……”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时,那只巨大的火凤正低下头颅对他轻轻地点点头。
“你听到了吗。”弄玉的声音让白云眼眸之中的火海骤然燃烧。而他原本火海里的身影,也骤然化作了一团火焰。这是一团代表死亡的火焰,但却能够在他死极之时化作无边的生命火焰。
凤凰涅槃,振翅九天。
“我听到了。”白云微微一笑,嘴角流下了丝猩红的血迹。凤舞九天的琴韵,他却是付出了代价才听得懂。
“凤凰涅槃,一舞九天。你明白了就好…”弄玉带着伏羲琴悄然离去,唯独留下了白云的身影伫立在亭台之上。
他没有料到,只是一曲音乐,他居然就能够获得他血脉深处的传承。原来白凤这个名字,并不是偶然而得。
白凤的身体里居然带着凤凰的血脉传承,这是他所始料不及的。或许就连当初轩辕剑带着白云入住白凤的身体时,它都没有预料到这具身体里的潜能。
不死凤凰一族的重生之力,对于他来说真的非常强大。尤其是当他看到手中燃烧起来的红色火焰之后,他的心态就前所未有地强大。
“乌鸦,你看到了吗。我真的蜕变了,而且还变得前所未有地强大。只可惜这一切,你看不到了……”白云的心头突然浮现出了曾经的一幕幕。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起这些,因为这份记忆在他的心头突然如此清晰。
重生的火焰燃烧在他的手中,然而他却无法再次回到曾经的岁月。虽然他逝去了很多,但却得到了记忆,以及生命之中最美好的梦。
究竟怎样的速度才能超越生死呢,或许真的需要快到能够超越生命的流逝吧。
白云的手中突然掉落了一片黑色的羽毛,随后他整个人的身影就向着九霄之上冲去。
青山幽谷笛声扬,鸿鹄振翅任翱翔。此生不改凌云志,醉卧江山又何妨。
白云没有用一丝的法力,但他的身影却比遁术还要快。几乎就在短短的瞬间,他就来到了无尽苍穹之上。而在这里,天地间的界限与他近在咫尺。
“原来速度,真的可以超越生命的流逝……”白云看着眼前薄薄的天幕微微一笑。
随即他整个人就突然跌落了天空,一直从苍穹之上坠落到了楼兰的月牙泉里。
高处不胜寒,而低处却也冷冽。泡在冰冷的泉水里的白云没有起来,他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倒映在湖面之后,白云的身影这才淡淡地从水中漂浮了起来。脚下波涛起伏,而他却抱着手默默无语。
似乎这样的生活是很平静而安详的,但上天却总是不愿意他太过闲暇。
“宗主,有漠北的来信。还有这个……”北斗弟子抱着一个剑匣快步而来。
在他手中狭长的剑匣之上,正摆着一封信。白云眉头有些紧皱,因为这封信的落款是倾城。漠北的来信,但却不是蚩尤。那么这其中意味就值得深究。倾城那个女子一向视他做敌人,这次传信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云拿起信封打开后,只看到了短短几句话:要高渐离活,就独自拿女娲石来边陲小镇换。
高渐离没有死?白云眸子飘过一丝惊喜。但随即他就担忧了起来,倾城既然没有杀高渐离,那么高渐离肯定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被一直囚禁,要么已经和倾城同流合污。这两个结果无论是哪个,都非常不好。
但白云却希望是前者,因为他已经打算去救高渐离。信里是高渐离的讯息,那么剑匣里肯定就是水寒剑了。白云无奈看着北斗弟子手中的剑匣,随即伸手打开了它?
随着慢慢伸手打开剑匣,里面果然就是没有剑鞘的水寒剑。看起来高渐离真的落到了倾城手中,而且他的境况并不好。因为这把水寒剑上已经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这也能够证实高渐离已经很久都没有拿起过它。
“你去让几位夫人过来,说是有高渐离的消息。”白云拿起水寒剑舞了个剑花后,随即整个人离地而起飞向了月牙泉上。水寒剑很适合高渐离,也很适合他。
尤其是他的轻功突破了新的境界之后,薄而细的水寒剑就更加能够在他手中爆发出威力。
“风萧萧兮,易水寒!”
白云手中的水寒剑骤然凝结成了大片冰霜,紧接着整个楼兰国的百姓都感觉天地间骤然一冷,尤其是天空都飘落下了点点飞雪。
“这是雪?”
“天,楼兰从来没有下过雪!”
“好美……”
无数的惊喜呼喊传遍了整个楼兰,随后众人就看到月牙泉的方向突然爆发出了满天的雪花。宛如烟花爆炸的盛况出现在了楼兰国上空,随后大片的雪花就迅速从天而降覆盖住了整个楼兰国土。
易水寒,这是白云模拟的易水寒。如果说高渐离的易水寒是彻骨的冰寒,那么白云的就是满天的飞雪。飞雪冷冽吗?是的,飞雪也是冷冽的。哪怕是在这种天气和这种地域,落到地上的白雪依旧没有融化。
雪落了很久,几乎等到所有房屋都被覆盖上了一片雪白之后才慢慢停下。这时众人才看到,整个楼兰居然被白雪覆盖成了一片北国的风光。
待到众女来到月牙泉边后,只看到了手握水寒剑伫立在冰湖之上的白云。而原本的月牙泉,却大半都被冰川覆盖。厚厚的冰层从白云的脚下一直延伸到岸边。
“水寒剑?小高还活着?”雪女眸子一亮,随即伸手摄过了白云手中的水寒剑。
果然是高渐离的水寒剑!雪女暗自一叹,随即手中一翻,水寒剑就爆发出了巨大的冰霜。
水寒剑在她手中,爆发出的力量也不小。只可惜白云不会把水寒剑给她,因为这是高渐离的。不知为何,白云总是刻意让雪女远离任何与高渐离有关的东西,这或许是出于私心作祟的情况吧。
白云迈步过来接过水寒剑收了起来,他没有收回他的三件上古神器和权力宝典,因为雪女她们还需要研究失却之阵。现在水寒剑在他手中,他或许能够自保。
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救回高渐离。难道真的要用女娲石换吗?白云有些无奈。
“可以这样,我伪造一个女娲石,然后注入一次重生之力。这样这个女娲石和真的女娲石看起来就丝毫没有不同,只不过其中的重生之力只能使用一次。我猜倾城使用女娲石肯定是想复活她的父亲,我们完全没必要把真的女娲石给她。一次的复活机会,已经足够她用。但这样一来,东皇太一复活了可就是大麻烦了……”
雪女拿出女娲石后有些担心,如果东皇太一复活,对白云可非常不利。
“不,东皇太一如果复活,并不是坏事。因为他有野心,而蚩尤也有野心。你们说,两个有野心的人一旦同处一地,那么接下来,呵呵呵……”
白云微微一笑,随即示意雪女去伪造女娲石。而他自己,则带着水寒剑去牡丹那里升级水寒剑。
现在没有轩辕剑,这水寒剑却又太过低级。如果能够将水寒剑升到仙器级别,使用起来肯定很顺手。
水寒剑的升级很快,因为牡丹有乾坤鼎。乾坤鼎的回炉再造技能,几乎片刻就让水寒剑提升了好几个品阶。现在的水寒剑和盖聂他们的剑一样,几乎都到了上品仙器的程度。其实除了水寒剑,白云把现存的十大名剑都升级成了仙器级别,而没有武器的荆轲更是被他传授了纯钧。
纯钧,几乎是十大名剑之中的霸主。只可惜他一直没有找到赤霄剑,否则也不会如此纠结。
赤霄剑究竟在什么地方?白云不知道,但他觉得应该会出现在刘邦手中。
这似乎是天命,他也改变不了的天命。他可以等刘邦得到赤霄剑后去夺过来,但却不能主导它出现的地方。除非,他的气运已经足够影响天命。
带着全新的水寒剑,白云独自带着伪造的女娲石去了约定的地方。倾城没有让别人去,所以只能他自己去。但他担心蚩尤会趁他不在去偷袭楼兰。所以他将上古十大神器全部留在了那里,而且让雪女随时准备布阵。
而他自己,则凭借着新获得的凤凰力量和水寒剑去了大漠的边陲小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