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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麦克想到了什么,他放下手中的扑克牌,坐直身躯,目不转睛地盯着咖啡厅外面的大路。默里和若尔克赶紧旋转坐椅,顺着麦克的眼光朝外看,但是他们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形。街上和平日一样,散布着一些陆战队士兵,有的身穿战斗盔甲,有的身穿标准制服。
“快!若尔克,把你的记者证给我用用。”麦克急声。“还有你,默里。”
火红头发的大个子本能地一把捂住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证件,好像那是他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伙计,这可不行。”而他身旁的默里则是慢条斯理的转回身,疑问的看着麦克,不明白眼前的伙子突然发什么神经。
“好啦!”麦克拿出自己和东方炎的星际陆战队身份证件,“用我的证件和你们换总可以吧。”
“为什么呢?”大个子若尔克替他和默里发言道,但双手不自觉地把证件从脖子上取了下来。
“你们是本地记者。”麦克解释,“他们允许你们通过警戒线进入内地。”
“话虽这么,但我写的东西一样要经过军事审查。”若尔克断言道。他把证件递给麦克,“总之,就算你能拿到什么新闻线索,但你什么报道也别想发出去。”
默里赞同的头,把自己的证件递给麦克。“他的对,你这纯粹是出力不讨好。”
“可能吧!”接过两人的记者证,麦克从椅子上移下了自己有些麻木的屁股。“总得找事情干,不然老待在这里我会发疯的。”着眼睛转向大个子:“拜托,再拿包烟给我。”
“我还以为你打算戒了呢,伙计。”若尔克翻动手边的挎包。
“别废话,快,哥们儿。”
麦克一把抓过若尔克递来的烟,塞进衬衫口袋,站起身飞快地冲出咖啡厅,这时他扔到桌子上的两张记者证在桌面上弹了一下才停稳当。
“塔桑尼斯人全是疯子,伙计。”若尔克盯着咖啡厅的门摇着头,嘟嘟囔囔地。
“得啦!伙计,你和他一般大的时候不比他还急?忘了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默里依旧慢条斯理的答道,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是怎么在记者行当里呆上这么多年的。
“行啦!你们还想不想接着玩牌啦?”曼格斯慢吞吞地问若尔克,眼睛却看向默里。得,这里还有一位更迟钝的家伙。
“艾米莉中尉!”麦克喊道。他一边跑一边把若尔克的记者证往脖子上套,脚下扬起一路轻尘。
中尉转过身,笑嘻嘻的脸对准麦克,“利伯蒂先生。很高兴再见到你。”尽管麦克始终不能断定,这笑容是发自真心还是程序改编后的结果,但此刻,他感到艾米莉的微笑很温暖。
她没穿沉重的战斗盔甲,而是穿的一身土黄色卡其布所制的军官制服。不但把她娇的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也意味着她没有承担监控任务。她臀部的一侧别着一把应急喷射枪,另一侧佩挂一柄让人望而生畏的搏击匕首。
麦克来到女中尉面前,从衬衫口袋里掏出刚从若尔克那里抓来的那包烟。艾米莉有不好意思地微笑着,从中抽出一支。
“我还以为你戒烟了。”她笑笑。“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摄像师呢?”
“我以为你也戒了呢。”麦克耸耸肩,“他在你的后面。”
艾米莉转过身,看着打扮怪异,肩头挎着型摄影机、背上背着中型旅行箱、手中拿着一根比常规型号更长、更粗的探路仗,正向他们所在方向走来的摄像师,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东方炎冲她头,接过麦克递来的身份证件,继续向着咖啡厅走去,“我去补充纯水。”
麦克头,忽然想起自己身上没有带火,不禁有些窘迫。但庆幸的是艾米莉已经拿出一个微型打火机。打火机闪出一束激光,燃了香烟。
女中尉贪婪地吸一口烟,缓缓喷出来,看着东方炎的背影消失在咖啡厅的门口才开口道:“上次在诺拉德Ⅱ上把你强行拖开的事,我得声抱歉。那是我的职责。”
麦克又耸了耸肩,“没关系。干我们记者这一行,经常会遇上这种事,你已经够客气的啦!怎么样,中尉,忙吧?”
“现在不忙,有什么事吗,先生?”艾米莉吐出口烟,又紧接着深吸了一口,看起来有憋坏了。
“我想找一辆便车和一个驾驶员,带我到内地去看看。”麦克尽力使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写意,好像提出一个最简单的要求,类似于讨根香烟什么的。
艾米莉的脸阴郁了片刻,“他们允许你通过警戒线?我没别的意思,先生,但上次指挥舱的事过后,我想上校肯定想把你早撵回塔桑尼斯去。”
麦克耸耸肩,微笑:“常言道,‘时间会抚平一切创伤’。”他拉了拉胸前挂着的若尔克的证件,“他们给我松了绑,比原来自由些。我这回需要背景材料,想采访一下那些逃难者。”
“撤离者,先生。”艾米莉眉头一皱,纠正道。
“不错,是撤离者。”麦克从善如流:“我想到现场去,深入了解一下英勇的玛尔·萨拉人民,是如何以大无畏的精神,蔑视那些来自太空的威胁。怎么样中尉,有兴趣和我们一同前去吗?”麦克嘴角拉起了向上的弧度,声音充满了诱惑。
“嗯,我倒是没有值勤任务,先生……”艾米莉犹豫着,麦克赶紧递上那包烟,贿赂一下美丽的女中尉。此时的咖啡厅门口露出了东方炎的身影,本已肩扛手挑全副武装的胸前又多了一个装满食品的背包,腰上也多一个型民用医疗箱。
“的确!”艾米莉口气一转,肯定的道:“我看不出你这样做有什么不好。”随即还是有些犹豫,“嗯……利伯蒂先生,上校真的不反对吗?”
麦克眉开眼笑,是那种诡计得逞的笑容,他接过艾米莉的话头,“如果他不同意,我们在第一个检查站就返回来。那样的活,我们就一块儿到咖啡厅去,我介绍你认识几个和我一起玩扑克牌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