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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凛的手攥紧成拳，指甲嵌进血肉里，听到她的询问，他几乎快要失控的心情这才稍稍得到了一些抚慰。
见墨凛摇了摇头，婀灵又道：“那我们先回去，好吗？”
墨凛鲜少会有这样失态的时刻，婀灵意识到他的不对劲，也考虑到他现在兴许碍于人多不好说出来，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抚他。
“嗯。”
听到墨凛隐忍难过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婀灵转头对鄂多说：“鄂多，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哎，雌性！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
“哦……你是说能不能收你为伴侣的事情吗？这种事，你要不要先问问玄溟？或者去问问赫尔麦也是一样的。”
婀灵笑了笑，鄂多脸上很快就出现了忌惮的神色。
显然，他已经能想到拿这种事情去打扰玄溟或是赫尔麦中的其中一个，他的下场会是怎样。
墨凛抱着她，快速游行离开。
“墨凛，你刚刚到底怎么了？”
等快回到王殿的时候，四周没什么人，婀灵这才又问道。
墨凛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眼中的敌意也已经掩下，但还是能看得出是在强颜欢笑。
“婀灵，我没事。”
婀灵戳了戳他，“真的没事？你刚刚难受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真的。婀灵，你别和那头鳄鱼兽结侣，他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墨凛转移话题道。
“放心吧，我也不是什么雄性都接受的。”
鄂多每次一次出场都能精准地踩到她的油腻点上，她不至于连这样的雄性都看得上。
*
空旷的王殿议事厅里，只有玄溟和赫尔麦两个人。
“溟，你要和我说什么？难道是和婀灵有关的事？你放心吧，我会尽力阻挠她和鹿兽见面的，这样，就能最大限度保证你在她心里的地位~”
赫尔麦还是很关切玄溟的，只要是有利于溟的事，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更别说他自己也有私心，一想到她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雄性，赫尔麦心里就不爽，很不爽，总有一种鲜花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的既视感，他巴不得婀灵身边能少一些雄性。
“赫尔，你也喜欢她，对不对？”
玄溟深邃的目光落在赫尔麦脸上，让脸上挂笑的赫尔麦瞬间僵住。
“我？”赫尔麦指了指自己，嗤笑了一声，“哈？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喜欢她？溟，你心思太敏感了，我是不会和你抢雌性的，你放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若是我想要的雌性，我绝不会允许她再有其他的雄性，她都有两个伴侣了，溟，我可不是嫌弃她的意思~可我肯定也不喜欢她！我怎么会喜欢她……”
赫尔麦语无伦次，兴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了。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三句话都不离她？赫尔，你要不要看看你到底在说些什么？”玄溟轻笑，戳穿他。
赫尔麦的微笑面具快要破碎了，他努力找补：“呃……那什么，我这不是，为了你着想？你第一次结侣，有许多地方我都放心不下，总是担心你会不会被她这样的雌性欺负，才会多关心一些！”
“你自己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
玄溟眉眼弯弯，让赫尔麦心虚不已。
“如果你不喜欢她，会极力阻挠她和喜欢的兽人见面吗？”
“如果你不喜欢她，会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管束她的事吗？”
“如果你不喜欢她，上次在地下牢狱里为什么亲了她？这是你第一次亲雌性吧？她的嘴巴都肿了，你以为我那时没什么经验，就看不出来吗？”
“如果你不喜欢她，为什么允许墨凛到王殿来照顾她？你对领地的意识一向很强吧？为了她能有人照顾，竟然也能做出这样的让步？”
“赫尔，我是身体不好，但不是眼睛瞎了。许多事情，自欺欺人的只是你自己吧？”
“……”玄溟一连几问，堵的赫尔麦说不出话来。
“赫尔，如果你喜欢她，就不要总是欺负她，否则只会将她越推越远。这次她晕倒之前，你带她去了哪里，就不用我再赘述了吧？”
“如果你不喜欢她，那就更不要管她的事，这样只会让我误会，更会让所有人误会，赫尔，你可以做到吗？”
赫尔麦有些错愕地看着玄溟，面对好声好气的玄溟，他还是愣了好半晌，才反问：“溟，你这是……为了她，要和我生起嫌隙来吗？”
“赫尔，我和你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我只是想劝劝你，不要总是逃避自身或自欺欺人了。找一个雌性结侣是很慎重的事情，关乎到你下半生的幸福，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的别扭或是傲气，白白断送了本可以抓住的幸福。”
赫尔麦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才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道：“溟，你喜欢的东西，我永远都不会和你抢，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喜欢上兄弟的雌性，算什么？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不会让你陷入为难的境地，更不会让你因此而难过……”
“既然这样，那你就离她远一些，能做到吗？如果你还拿我当兄弟，就不要老是给她找不痛快，更不要羞辱她，她是我的雌性，如果你还尊重我，那就也给她应有的尊重。”
玄溟上前，拍了拍赫尔麦的肩膀，又道：“我已经听说，那个人……死了，这两天我忙于照顾灵，忽略了你的情绪，晚上我陪你好好喝两杯。”
赫尔麦敛下视线，火烧火燎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算是答应了玄溟说的离她远一些的要求。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个字，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难过啊？
难过？
原来他还会有这种情绪吗？
他还以为，小时候经历了这么多事，这种感情他再也不会有了……
玄溟离开议事厅，远远地便见墨凛抱着婀灵回来，看来她是已经处理好和那头狼兽的事情了。
“溟，你和赫尔麦谈完事情了吗？”看到玄溟一个人，婀灵道。
玄溟没有说话，伸手让她从墨凛身上下来，她脚刚沾地，就被玄溟拦住细腰，玄溟急切又温热的唇就落了下来。
婀灵人都傻了，“溟，你……”
他这是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摁着她的头就亲，似乎是有些吃醋了。
玄溟咬了咬她的唇，婀灵趁机喘了口气，红着脸嗔了一句：“溟，你别在这里，墨凛，墨凛……还在呢！”
玄溟抬眼扫了墨凛一眼。
墨凛不动声色地离开了，他的心情也不好，刚刚本就是在婀灵面前强颜欢笑，他也需要时间独自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