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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心动吗?”
桃灼还在问,檀相思却答非所问:“我想问一下,老板娘的办公室在哪?”
“出门左拐上电梯,五楼就是。”
“好的谢谢。”
檀相思礼貌地道了声谢后,直接抓起包跟一旁的戒指,转身就走。
“诶!”
“我请你喝奶茶啊!”
桃灼着急地开口,回应她的只是一声急匆匆的关门声。
檀相思走出化妆间,身后就传来了嘲讽声。
“呵,装什么清高啊。”女人声音刻薄不屑:“我就不信她没有半点动心。”
“真会装!”
另一个女人冷笑了声:“她这招才是真的高,借着玉戒去接近商总呢。”
“送还玉戒,勾上商总,这才是真的心机。”
“我说桃灼,你也别光谄媚她啊,自己下点功夫,也能得个大佬的贴身礼物。”
桃灼面色讪讪然,她撇了撇嘴,插入吸管猛喝了两口。
“什么谄媚,我就是想交个朋友而已。”
——
五楼孟竹办公室。
檀相思刚走到门口,里头便传来了慵懒妩媚的声音。
办公桌后的女人一头棕色大波浪,红唇烈焰微微勾着,淡淡抬眸皆是冷漠与疏离。
檀相思一进去便被女人的容貌惊艳到,微微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就是相思?”孟竹抬眸,眼底冷漠被惊喜掩盖,她撩开散落的长发,对着相思勾唇轻笑:“快来,坐。”
“你就是老板娘?”
檀相思眨了眨眼睛,又不敢一直盯着孟竹看,硬生生给自己瞧脸红了。
她乖巧地低着头,坐在了办公桌对面。
“怎么还脸红了?”孟竹含笑,语气与神态皆撩人。
檀相思小脸红扑扑,摇着头小声回答:“您好美。”
“啊?”
孟竹微愣片刻,随即随性地大笑了起来。
她听过无数地赞美,唯独没收到过方才这样的赞美,没有谄媚,没有阿谀奉承,只有真诚。
她是真的喜欢眼前这个小姑娘。
孟竹笑着笑着,眼里多了几分怜惜。
“相思,不用客气,叫我孟姐就行。”孟竹轻轻叹息了声,缓缓起身有些为难地出声:“关于你的面试结果....”
檀相思有些紧张地咬唇,双手放在膝上也微微捏紧。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也很希望你可以加入我们初唐,只是....”
孟竹咬咬牙,只道:“很抱歉,初唐董事会没有通过你的入职申请。”
“非常感谢你今日能来帮忙。”
孟竹还在说着什么,檀相思却再也听不进去,她勉强地微微一笑,与孟竹告别。
看着檀相思离开的背影,孟竹叹息地摇摇头:“多好的苗子,也不知道上面为什么不要。”
从她接手管理初唐至今已经快有十年,她看中的苗子从来就没有被上面拒绝过。
这是第一次。
“对了!”
孟竹追上前两步:“我们董事长姓商,他让我告诉你的。”
姓商?
檀相思步子一顿,回眸又礼貌地与孟竹道了一声谢。
所以,是商池誉以权谋私,仗势欺人。
呵!
她这么努力又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檀相思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手里的包都快要握不住。
刚下完雪地帝京被低温覆盖,是从未有过地冰冷,刺骨寒心。
风吹起她的长发,吹散她松松垮垮扎起来的马尾。
耳边是昨日商池誉笃定的声音:“你会回来的。”
“我不会回去的!”
檀相思坚韧地抬眸,抬着头看天,声音颤抖。
“你会回来的。”
门口的男人不知站了多久,一头白色的碎发尽显病态,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低沉恐怖,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又是那样的笃定。
檀相思瞥见商池誉倚靠在门口,周身藏着点点戾气。
她惊地一哆嗦,冷冷笑了起来:“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向你妥协?”
“我就是在帝京活不下去,我就是成为过街老鼠,我也不会再回去!”
她迈开步子往前走,手腕却被紧紧握住。
“只要我一句话,初唐的头牌都可以是你。”商池誉嗓音低沉,那双眼睛漆黑如墨,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放开我。”
檀相思咬咬牙,见他不放手,直接把包里的手机拿了出来,拎着空包直接往商池誉脑门砸去。
“啊!”
“都说了让你放开我!”
商池誉被砸的眼前一阵眩晕,咬牙想要追上去,檀相思已经上了一辆黑色的库里南。
是他没见过的车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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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章法的一串数字,像是摇号摇到的,可开这样的车,车牌号只是摇到的?
商池誉微微拧眉,拨通了一串号码:“喂,帮我查一辆车....”
——
库里南内。
皓庭一边开车,一边激动地往后视镜看去,结果一个对视,直接对视上了他的皇帝陛下。
“眼睛乱瞟什么?”
身后的男人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吓得皓庭连忙坐正,更加认真地开车。
而一旁侧眸看着窗外的檀相思也被吓了一跳,微微僵硬地转身:“我没看什么...”
声音娇娇软软,还怯生生的。
商京舟恨不得给自己扇一巴掌,居然吓到他的小红豆了。
他温温笑着:“不是在说你。”
“抱歉,吓到你了。”
他笑的温文尔雅,宛如书中刻画出的翩翩君子。
可憋苦了正在开车的皓庭,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又将视线瞥向了后视镜。
商京舟敏锐地察觉到视线,压下要骂皓庭的话,直接将挡板摁着升了上去。
“不用。”
檀相思摇摇头,一双桃花眼单纯地眨了眨:“还要谢谢你送我呢。”
说的话十分疏离礼貌,带着成年人独特的边界感。
商京舟漆黑的眸子微微动了动,压低了眉骨,身子微微侧过去了些。
“怎么了?五年不见,跟我生疏了不少。”他俯身靠近了些檀相思,仔细看着她的微表情:“我惹你不高兴了?”
“我怎么会跟你不高兴呢?”
檀相思微微扬起微笑:“我们只是以前的邻居而已呀。”
她当然不高兴,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她以为是一辈子的竹马哥哥,却在突然一天消失。
这样的截断反应,她难受了一年多。
商京舟动了动喉结,靠回了座椅上。
从前,她可是会叫哥哥的。
半晌,他声音微颤,卖惨:“五年前我离开是迫不得已,家庭突生变故,我奶奶还.....”
这悲惨历程说的比王宝钏十八年寒窑还要苦。
“我也回来找过你,只是听说你也离开了叶子村。”
商京舟这句说的是真话,他确实回来找过,奈何情况紧急,只待了一天就回去了。
那时的她被檀家找到接去了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