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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刘广去了一家方便面厂打工,刘广在方便面厂做了半年,也没有坚持下来,最后还是走了。
接下来,他又去学饲养兔子。当他打算回大姐的村里面,养殖兔子时,刘寒听说了这件事,她给刘广打电话,在电话里把刘广骂了个狗血喷头。最后说,你这种人,还养兔子,养猪还差不多,就怕你连猪都养不好。刘广当时已经把兔子笼子,饲料,全部买好了,就等最后买兔子了,刘寒这么一吼叫,刘广只好把这些东西全都贱卖了,改喂猪。
那时是将近冬天,刘广把猪养在大姐家,好生伺候着,做了一段时间,刘广没有耐心了,他又准备转战其他项目。
于是那些放在大姐家的小猪崽就可怜了,吃了上顿没下顿,天气又冷,这些猪崽冻死了不少。
刘广的钱又赔进去了,刘寒听说了,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这个不成器的弟弟,让她在张诚面前抬不起头来。
刘广又决定创业。他又计划卖烧饼。这次他来到了刘寒这里。在附近租了个房子,开始卖烧饼。而他卖的烧饼,是那种老家的烧饼。硬邦邦,卖相也不好。在这里几乎没有市场。于是他又开始做小蛋糕,先是买模具,打蛋机,烤箱,小蛋糕还能卖出去一点,勉强维持生计。
而在这时,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刘广的眼前,刘广很喜欢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离过婚,还生下了两个孩子。
刘寒听说以后,气不打一出来,刘广虽然没有稳定的工作,但是也不至于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她死活不同意这件事情。可是刘广偏要和这个女人相处下去,还说这个女人善解人意,很聪明。这个女人还住到刘广租的房子里,给刘广帮忙做蛋糕,做烧饼。
刘寒拦也拦不住,两个人就领结婚证了,连婚礼都没有举行。
而这时,张诚给刘广谋了一份差事。刘广刚做了一个月,就和小组长打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张诚只好和小组长说好话,这才把这份工作保住了。
就这样,刘广的工作总算是稳定了。
然而,生活并没有善待他们。刘广的老婆小倩,总是疑神疑鬼的,总是怀疑刘广和别的女人有问题,说起小倩,她也着实可怜,她之所以离婚,就是因为前夫有了外遇,还天天动手打她,她受不了了,就离婚了。
自此以后,精神受了点刺激,虽然外表上看上去似乎并无异常,然而内心已经有了伤疤。于是嫁给刘广后,日日活在痛苦中。
“啪!”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刘广这日忍不住了,终于动了手。
小倩的怀疑每每总是空穴来风,只要刘广和陌生女人说话,小倩就怀疑他和那个女人有问题,回来家就是哭哭啼啼,大骂刘广不要脸,没良心。
小倩甚至还怀疑自己嫂子和刘广有问题。这样的怀疑,让刘广日日煎熬,他想离婚。
张诚和刘寒,给他做工作,结婚,是他自己决定的,怪不得别人,可是离婚,却再也由不得他了。这婚,绝对不能离。
刘广憋着一肚子火,回了家。小倩看见他,就开始数落他,骂的很难听,刘广被冤枉,很委屈,明明没有的事,为什么小倩要说的如此难听?结婚以前,虽然小倩离过一次婚,可是刘广觉得小倩很聪明,善解人意,自己选择的道路,现在却走不通了?
刘广越听越气,上去就是一个巴掌。
小倩挨了巴掌,捂着脸,转身就跑,边跑边给刘广的姐姐姐夫打电话,说刘广打自己了。
刘寒接到电话,脸都绿了,赶快和张诚赶到刘广家。
刘寒进了家门,她小小的个子,拦也拦不住,她在后面拉着刘广,刘广在前面打着小倩。
张诚赶忙走上前去,拉着他们俩,硬拉开了。
张诚说:“刘广,有话好好说,不能动手打女人。你姐嫁给我这么多年,我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她。你怎么能打媳妇呢?”
刘广说:“小倩她一直骂我,我明明没有做错,她非说我在外面怎么怎么样!”
张诚说:“你明明知道小倩敏感,你不会少和别的女人打交道吗?”
小倩见张诚顺着她这讲话,就对张诚说:“姐夫,你是全家人中,最聪明的人。”
这场闹剧才算画上了一个句号。
其实,张诚和刘寒双方的家务事有很多,可是刘寒偏偏要抓住张诚那边的错不放,每天用这些来伤害张诚,也伤害自己。
他们似乎一说话,刘寒不管这次的谈话,开头如何,最后总能绕到张诚的家务事上,喋喋不休,一句话重复十来遍,一直在那里数落。而张诚,明知道刘寒那边的家务事也多,更知道刘广的一堆糊涂事,可是他不能说,只要他一还嘴,刘寒嗓音更高,说的更快。只会将这场战争的战线拉长。
有时候,张执看不下去,会帮一两句腔,有时候刘寒会收敛一些,但是有时候会把火发到张执头上,有时候,还会把她骂哭。
刘寒从来都是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说,没话可说也要一直说,小时候,张执有一次,晚上,没有背下来刘寒给她规定的内容,刘寒就一直不停的叨念那一两句话:“不认真,就是不认真,都不知道你在干嘛?”
张执才开始还在撑起身子听,也不敢动,后来,张执困得受不了了,直接在这种叨念中睡着了。
最后还是张诚说,快去睡吧,张执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而这时,刘寒还在叨念个不停。
张诚没法和父母沟通,便只能和董昕交流。
而董昕这边的情况似乎更糟糕。
董昕的母亲,脾气很大,动不动就打董昕。
董昕是这样描述的。
那天,她背完老师布置的任务,按规定给母亲背诵,董昕的母亲那时已经困意连连,她迷迷糊糊地,听着董昕给她背诵。
董昕看见母亲困了,就叫了一生声:“妈,你在听我背吗?”
董昕的母亲哼了一声,“不就是杨利伟吗?”
她说:“不是杨利伟。”
董昕只好继续背完,而她母亲这时已经睡着了。
她推了推母亲,她母亲醒来,一脸茫然。董昕说:“妈,你是不是没有听我背?”
董昕的母亲一下子就怒了。
站起来就要打她。董昕吓得赶快到处跑,这时,董昕的母亲抄起来一个板凳就往她身上砸。
董昕一低头,板凳砸在了玻璃柜上,“啪!”玻璃碎了。
“那可是我最心爱的柜子,我打死你,打死你!”母亲愤怒地嘶吼着。
董昕只好抱头鼠窜。
最后,以董昕挨了一顿打,结束了这一切。
董昕的母亲是南方人,但是却没有南方人特有的温柔,董昕说她妈妈在大学的时候,就很凶悍,和一个宿舍的女生打架。
董昕的母亲很漂亮,即使上了年纪,也是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美丽。
年轻时,她左挑右挑,最后成了剩女,最后嫁给了董昕她父亲。
许是生活并不幸福,董昕的母亲脾气很大,动不动就拿儿女出气,也经常与董昕的父亲打架。
董昕挨打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
张执觉得董昕很不容易,也非常同情她,岂不知,今后的生活,自己过的比董昕凄惨很多,而此时,同情自己的人,却找寻不到。生活就是如此古怪离奇。
张执的父母把电脑搬走以后,张执的成绩又恢复了从前。
其实张执自己知道,自己已经快被这种生活榨干了。最近,张执觉得自己注意力很不集中,动不动就很累,洗澡的时候,整个人身体发虚,好似一不小心就会晕过去。张执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衰弱。
而张执能考进前五十,进了全校前五十的培训班,也是她最辉煌的时候了,此后,她的成绩开始出现了危机。
张执在培训班认识了王生,那次进前五十成绩,是张执考的最好的一次。
张执只觉得王生很搞笑,嗓音那么难听,还要出风头。
虽然如此,可是王生还是很佩服王生的思维敏捷,张执的学习是刻苦,有些人背地里说她死学。可是张执的成绩在那里,张执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刻苦有什么不好。
张执觉得自己和王生不是一种人,她其实从心底里很羡慕这类人。脑子很聪明,一点即通,自然花费在学习上的时间,就不需要那么多,那么用于交际,玩耍的时间会很充裕,这种生活,听起来多么惬意。
然而个体有差异,完事不可强求。
初三这年,父亲远调,起初,张执只认为这就是生活中,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然而,蝴蝶效应似乎应验了。
因着父亲的离去,母亲放弃了工作,在家里面照顾张执与她的妹妹。而这,似乎是不幸的开端。
张执上了初三,成绩开始下降。自从那次考进全年级前五十之时,之后张执的成绩一直开始走下坡路。
张执开始有了走神的毛病。作业写着写着,脑子里就不知道在想些其他什么东西。
张执的作业也开始完成不了了,她每晚一回家就困得不行,甚至连站着写作业都会累的睡着。
而张执的母亲只会骂骂咧咧,鼓励什么的,加油什么的,什么都不会做。
张执自己没办法,便把刘广这个闲人拉过来,一起管教张执。
张执打心眼儿里看不起刘广,虽然他是舅舅,但是张执就是看不上他,天天在做一些没有前途的事情,也不坚持下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现在了还是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