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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振天一边反问，一边开始回忆自己什么时候杀了孙少爷，难道这个孙少爷混在了光头大汉的那群小弟当中？
由于弄不清楚，也找不出反证，他索性把孙少爷也算在里面。
“哼哼！你昨晚是不是去了星空夜总会，还干掉了光头那群人？”孙鹤质问道。
正当黄振天迟疑着该怎么回答之时，孙鹤趁胜追击道：“你是推脱不掉的，因为我们有星空夜总会的监控录像。”
“没错，我的确去了星空夜总会。”黄振天直接承认道。
“哈哈！你终于承认了。”孙鹤高兴道。
“但我并没有杀死任何人。”黄振天马上补充道。
“放屁！”孙鹤大骂道，“那光头那帮人和孙少爷是怎么死的？”
黄振天哈哈大笑起来，转身面对着台下众多习武之人，问道：“请问大家看看，我这个身子板能够杀死你所说的那些人吗？”
众人摇摇头，他们早就看出黄振天步履轻浮、肌肉松弛，实在不是习武之人的体格，甚至比一般人还要瘦弱一些。怎么可能干掉一百多号人呢？
“那你进去之后，里面的人死了，是怎么死的？”
“当然是被另一帮人杀死的。一百多号人，站在那里被我杀，我也杀不光啊！”黄振天理所当然地应道。
黄振天可没有撒谎，他们的确是被另一帮人杀死的，他连手都没有动一下。
“就算是另一帮人杀的，也肯定是你主使的。”孙鹤断言道。
“错错错！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还在耍赖，来人放录像！”
孙鹤气急了，喊人将早已准备好的录像通过广场的投影幕，播放了出来。
以往播放习武视频的投影幕，如今放起了四个片段。
第一个是孙少爷拿着酒瓶，进入星空夜总会的片段。
第二个是是黄振天进入星空夜总会的片段。
第三个是黄振天跟光头哥交涉，然后交火的片段。
第四个是地下停车场满地狼藉、死尸遍地的画面。
“里面的人是你吧？”孙鹤笑着问道，一副胜算在握的样子。
显然，为了掩盖事实，这些视频是经过修改处理过的，尤其是孙少爷进入星空夜总会的时间点被修改了，特意放在了黄振天进入之前。
然而，就算是修改了，黄振天也没有证据来证明，如果质疑这些视频，反而会掉入孙鹤的陷阱，陷入扯皮和推诿之中，说不定孙鹤已经制造了更多的证据来等着黄振天。
制造的证据也是证据，反正场上的都是武夫，只相信眼前的东西。
黄振天想了想，索性承认了：“不错！是我。但请问，你查清楚我来找那光头的原因吗？”
“别转移话题！”
“我当然不是在转移话题，你说我作案，当然得弄清我的作案动机。你得说清楚，为什么我一个小小的贫民，无缘无故会跟星空夜总会的光头哥结仇？”
孙鹤噎住了，顿了几分钟才说道：“好吧！我承认。是我家少爷派光头来对付你的，但他只不过是想得到你手中的蓝色精英推荐卡，而你却将他残忍地杀害了。”
“事实真的是像你说的这样吗？”黄振天从怀中掏出一个播放器，说道，“我这里可是有一份当时的录音，请大家听听吧！”
黄振天按下播放键，将音量调到最大。
里面立即传出光头哥的声音：
“你是生活在小肠巷吧！不知道跟你一起长大的同伴在你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的地位呢？对了，还有一对从小照顾你的中年夫妇，你们之间的感情应该很深吧！”
“我刚刚已经派人去那里抓人了。
算起来，到时候我至少有二十多个人质了吧！一个换一个，剩下的男的卖进黑矿窑里当矿奴，女的就留在我这个夜总会中，我会叫我的兄弟们好好调教的。
哈哈哈！怎么样？你跪下吧！现在跪下我还可以网开一面。”
……
录音还没有播放完，就引起了场上一片哗然。
黄振天看到局势向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不由地庆幸潜行者的窃听设备含有录音功能。
“就算光头威胁你，你杀死孙少爷，依然罪不容恕！”孙鹤见势不妙，直接蛮横起来。
黄振天叹了口气，惋惜道：“看来你还在狡辩！”
接着，黄振天上前一步，面对场中所有人，大声喊道：“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孙鹤闻言，预感有些不妙，朝着武道馆馆主孙开进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阻止黄振天，然而孙开进最重武道，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
最关键的时刻来临了。
黄振天深吸了一口气，以最激情最饱满最悲情的姿态开始了自己最后的论述：“整个事情的过程已经很清楚了。
鄙人出自贫民窟，好学苦练，和诸位一样，期望将来能够出人头地。
皇天不负有心人，前段时间我终于在维修技能考核上夺得第一。
可是，堂堂孙家的少爷却对我获得的第一名的奖励起了不轨之心，于是派了星空夜总会的光头来对付我。
但是，他没有料到，维修联合会邀请了我，并派了一些保镖来保护我和我的亲友。
你们看，这就联合会给我的入会邀请书！”
黄振天将入会邀请书掏了出来，扔到台下，作为明证。
反正，在场的没有维修联合会的人，就算有，也不一定清楚联合会到底有没有派保镖保护黄振天。
黄振天知道，只有将矛头放到联合会身上，才能真正转移他们对自己的仇恨。
然后，黄振天继续说道：“本来，我想去星空夜总会跟光头好好协商，化干戈为玉帛，但他却再三威胁，甚至说出了刚才播放的那些威胁之语。
见我的生命受到威胁，那些保镖才跟光头那帮人火拼起来。
或许，你们家孙少爷就是在火拼当中，意外身亡的。
不过，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出过手，怎么会怪到我头上呢？
就算孙少爷不幸罹难，试问在场的各位，如果你们今后被人聘为保镖，有人要对你的雇主行凶，你出手打死了凶手，雇主有罪吗？
雇主从始至终都是受害者呀！
况且我连雇主都不是，只是一个小小的受保护者而已。
何罪之有？
我今在此阐明真相，不为别的，就是想与孙家消除误会，重结良缘。
希望各位英雄好汉明晓大义，放我亲友！
以彰孙家正义之名！”
“你！你！你……胡说！”孙鹤气得满脸红胀，几乎说不出话来。
“住口！无耻老贼！
原本我以为阁下身为堂堂孙家管家，必定能明道理、晓是非，没想到居然将罪名贸然地强加在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头上。
想来平日不知做过多少伤天害理、颠倒黑白之事，以至于在场的诸位英雄好汉都被你糊弄蒙骗。
必是你这皓首匹夫，苍髯老贼，鼓动少爷，迫害无辜，害死少爷，欺上瞒下，恶事做尽，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今真相大白，你理应磕头认错，切腹谢罪，以洗孙家污名。
怎料你执迷不悟、顽固不化，还敢在诸位好汉面前狺狺狂吠！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孙鹤闻言，急火攻心，脸色胀红到极致，最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瘫软倒地。
黄振天大吃一惊。
来此之时，他并没想好怎么辩说。只是想到最厉害的嘴炮毫无疑问就是他在电视上看到的诸葛亮骂死王朗的那一段，于是借用了一番。
没想到效果如此之佳，将孙鹤给活生生地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