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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紧的眉头，就像两根麻绳，始终纠缠着。
转身，他问："她在哪儿？"
"呃。之前带她去贵宾接待室了。"
闻言，霍怀琛便转身朝接待室方向走去。
霍氏大楼是中央空调，下班后便会自动关闭，这个时候走在走廊上。夹着凉风的寒意，不断扑面而来。
霍怀琛很快便来到接待室。里面漆黑一片，他推开了门，眸子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她。
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轻嘲来，她又不是白痴，都已经这么晚了，她怎么可能还是在这里等？
就在他准备关上门时，他的身子突然怔住，然后慢慢转过身，打开了室内灯开关。一眼就看到了横躺在沙发上的人。
一件红色短绒大衣罩在她的身上，她则整个人都缩在里面，只露出未经烫染的黑发。
接待室的温度虽然不至于太低，可在这个时候睡觉，也暖和不到哪里去。
霍怀琛绷着峻颜，走了过去，站在她旁边，说不出是愤怒还是什么。
她真的是白痴吗？
看样子，她睡得还很熟，缩在那儿动也不动。如果不是他发现她，她很可能会这样一觉睡到天亮。
霍怀琛伸出手，不算温柔的推了推她。
夏栀迷迷糊糊的从大衣里钻出脑袋，由于灯光过于刺眼，眼睛眯成一条细线。
"我从不知道，你会这么拼。"霍怀琛的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夸奖，反而。充满嘲讽。
听到他的声音，夏栀完全清醒了。她立即起身，两手整理下头发后，打起精神面对他，"在没有见到霍总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霍怀琛眯紧的眸，又慢慢睁开，盯着她，脸上的神情让人难以猜度。
夏栀站在他对面。身上仅穿着一件衬衫和黑色毛呢短裙，又是刚刚睡醒，身上止不住的开始发抖，连唇色都开始变得发白，可她还是站得笔直，目光不移。
霍怀琛扫她一眼，转身，"跟我来。"
夏栀这才悄悄松口气。赶紧将大衣穿上，拎起包包快步跟了上去。
霍怀琛直奔电梯。她跟在身后，立即说："霍总。报价单和计划书，我都已经重新修改过了。是我们公司在能够保证工程质量的前提下，让到的最低价。"
电梯门打开，霍怀琛走了进去，夏栀也顾不得那么多，亦步亦趋跟上去。
"霍总，我知道我们会有很多的竞争对手，也一定会有公司给出的报价比我们还要低！可是，我想你是了解整个建筑市场的，以他们给出的价格，根本得不到上乘质量，这一点，霍总应该明白吧。"
霍怀琛皱着眉，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目光直视前方。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可夏栀不放弃，继续说："如果只是因为价格，我们就被否定了，那我只能说遗憾。同时也会为那些选择了霍氏的客户感到抱歉，因为我们没有让他们感受到我们能够提供的最好……"
终于，霍怀琛有了反应。
他侧过头，冷眼凝着她，"夏小姐，你是第一天做这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