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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岳突然把杯子摔在桌子上，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王老板都一脸惊讶，没想到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宋岳，居然这么有脾气。
不过不论是王老板还是李秘书，都没觉得宋岳做的有什么问题。
这个小董，确实是有点没大没小了。
买卖不成仁义在，每个人对东西的看法不一样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董这家伙这么说话，确实是有点没大没小了。
当然，孙掌柜带着小董这家伙过来，可能就是为了让他来当狗的。
宋岳的气势很足，小董和宋岳对视的时候，被宋岳眼神给吓到了，舔了舔嘴唇也不敢说话了，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师傅。
“咳咳。”
孙掌柜也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心里则是在想，这小子还挺吓人的。
宋岳的气势是真的很足，灵气一直在改造宋岳的身体，在灵气的滋润下，宋岳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好，气势也就越来越足。
当宋岳发怒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下山猛虎，压倒性的气势让人畏惧。
“拿不准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这位师傅，你也得说说自己为什么不看好这瓷器吧？反正我认为，这瓷器就是正儿八经的成化斗彩！”
孙掌柜说话委婉了不少，不过并没有出言训斥自己的徒弟，看来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徒弟刚刚说的话是错的。
刘老也一样，对刚刚宋岳发怒没有什么表示，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和小董那家伙计较。
“你这瓷器，初看确实没有问题，不过这包浆有点太新了，不是那么自然。”
都到了这一步，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瓷器看着不舒服，肯定是要好好说一说的。
自己徒弟刚从王老板这边赚了五千万，刘老肯定不会看着王老板被坑。
“我们这瓷器保存的好，难道也成问题了？”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小董，看着旁边盯着他的宋岳，说话软了不少。
“这么多年下来，就算保存的再好，光气也不应该如此。”
刘老皱着眉头，他还真说不出来问题，但这东西给他的感觉就是有些不自然。
可能是平时瓷器见了太多，再加上这成化斗彩价值不菲，鉴定肯定需要小心谨慎才行。
“这东西，是宫里面流传出来的，我从别人那边收来的，保存的好也很正常。”
孙掌柜并没有详细说这东西的来历，但是他那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这瓷器是宫里面流传出来的，保存的比较好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老板一直默不作声，在观察着刘老和孙掌柜两个人。
刘老不看好这瓷器，他对这瓷器的兴趣就没那么大了，不过有些时候，也不能听刘老的一面之词。
王老板是生意人，知道人们为了利益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刘老卖他的瓷器是真的，王老板可以肯定。
但是王老板不能肯定，刘老会不会因为一些原因，故意说这瓷器不好。
所以他要观察观察，最好刘老能直接说出这瓷器的问题所在。
仅仅是因为瓷器比较新，没有那么自然就否定一件瓷器，肯定是不行的。
孙掌柜也是这个想法，听到刘老没有直接说出这瓷器的问题，也松了口气。
看来刘老的眼力，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
“您只是说这东西不顺眼，总不能就因为你看着瓷器不舒服，就断定这瓷器是假的吧？我反倒是觉得，这瓷器不论是从造型还是从款识上来看，都是真品无疑。”
说完之后，孙掌柜转头看向了王老板。
“王老板，这东西不管你要不要，说我这东西不好，总要给个理由吧？要不我以后怎么往外卖呢？”
王老板笑了笑，两人的冲突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刘老呢，是故宫博物院的专家，也是咱们大学考古系的教授。”
王老板先点明了刘老的身份，但是对方两个人明显对刘老的身份有些不屑。
在圈子里，野路子出身的看不上体制内的，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确实有不少所谓的专家教授，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但是刘老肯定和这些人不一样。
“这东西不同人不同看法，有分歧也很正常，不知道孙掌柜这瓷器，是想多少钱出手呢？”
这天字罐，顾名思义，是天子用的罐子。
而这成化斗彩天字罐，价格自然也不会便宜，同时存世量也极少。
不过，这东西的价格肯定比不上汝瓷，也没有那成化斗彩鸡缸杯值钱。
如果是成化斗彩鸡缸杯，价格肯定能破亿。
但是这天字罐，价格也就在千万左右，顶多就是和宋岳的那套四合院一样，一千万到两千万之间。
“两千万！”
孙掌柜直接要了个顶天的价格，反正王老板不差钱，如果王老板想要，那就再讨价还价。
两千万，这价格比较贵，送拍卖行大概也就这个价格了。
不过，王老板是不喜欢去拍卖行的，他去拍卖行，拍卖行肯定会找托跟他顶价，就算电话委托都不行。
“这价格也还行，不过这东西我得考虑一下，今天上午才收了点东西。”
考虑一下，王老板并没有选择马上把东西收过来，而是准备等等再说。
刘老不看好这东西，就说明这东西存疑，或许是孙掌柜他们在这里，不方便说呢？
这罐子虽然是成化斗彩，但是认可度没有那么高，和汝瓷不一样，一时半会肯定是卖不出去的。
“王老板上午收了什么东西？不会就是从这家店收的吧？”
刘老一句话，王老板就不准备收这东西了，当初他托人联系王老板的时候，王老板可是对这瓷器很感兴趣。
“大家都是同行，你们这样做生意，可就不地道了，还是专家教授，我看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家伙！”
“拿个赝品瓷器，也敢出来招摇撞骗。”
孙掌柜话音没落，直接就被宋岳给打断了。
宋岳这话一出口，几个人都愣住了。
上来直接就说这瓷器是赝品，刘老都只是说拿不准，你又怎么知道这瓷器就是赝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