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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流漓在窗台前看着凤寰宫的宫灯一盏一盏熄灭,莹红的小嘴一点一点撅了起来。
哼,你个臭姮悸,整日只知和你那些幕僚议事,这个时辰了还不来找我,我看你怕是把我忘了吧!昨日我们还在大火中相偎,今日你把我忘了!
“娘娘,热水已备好了,您要不要沐浴?”流漓望着凤寰宫冰冷的岩壁出神,连绿芜进来也没有察觉。
“不用了,你出去吧。”流漓轻飘飘撂下一句话,继续出她的神。
明明是太子妃让她准备好热水的,怎么这会……绿芜摸不着头脑,正要出去,又被太子妃叫住了,“诶,你去哪里,回来!”
“你不是给我准备热水的嘛?热水呢?沐浴用具呢?”
绿芜茫然地回过头,委屈地看着太子妃,“奴婢刚才……”不是在问太子妃您要不要沐浴您说不用的,绿芜看着太子妃一副失忆的样子只好咽下要出口的话,微笑着说:
“太子妃娘娘,热水已备好,奴婢随时可以伺候您沐浴。”
端着沐浴用具的侍婢鱼贯而入。
绿芜轻轻取下盘在太子妃发髻间的点翠步摇,小心剥落太子妃的素白银线锦袍,随着锦袍的滑落,太子妃饱满而润泽的青丝顷刻洒落在荷叶嫩青的丝质寝衣之上,饶是绿芜这样从小伺候在流漓身边看惯她的美的侍婢,也会被此刻太子妃的灵动秀婉而赞叹。
沐浴之水是用水仙花并佛手柑拧了汁子熬煮的,醇厚中不失清冽。流漓褪下最后一件衣衫,抬腿踏入洒满花瓣的浴水之中,身子瞬间被热水包裹,流漓轻叹了一声。
“你们都下去吧。”流漓的声音含着水汽,湿湿嗒嗒的,像春日的迷蒙细雨浇在人心,酥□□痒的。
众侍婢轻轻地答应一声“是”,悄悄退下了。
屏风内热气氤氲,浴水里漂浮着各色鲜研的花瓣,越发衬得她白皙透亮的胴.体。她瞧着屏风上绣着的振翅欲飞的黄鹂鸟,不觉想起去岁她初嫁入东宫时,公主提剑劈开屏风一眼看见的便是此刻这般场景,想着想着唇角蕴起甜甜的笑意。
突然,一阵疾风闪过,那“疾风”潜入寝殿,顷刻扑灭了鎏金烛台上的蜡烛,在流漓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室内霎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那人窜到流漓身后之时,流漓手掌运气功力正要发作,一股熟悉的暖香荡入肺腑。
流漓心下一喜,待要回转身拥住她,双手却被那人束在身后捆绑起来。
流漓又气又惊,“姮悸,你干什么……”
话未全出口被那人用手绢堵住了嘴,剩余的话也变成呜咽,流漓怒瞪着黑暗中的和宜公主。
“别说话!”
那人附在流漓耳际悄声说,湿濡的热气混着那人身上的香气,在黑暗中诱.惑着流漓,流漓身子一软,红晕立刻从流漓的耳根泛到脖子下。
那人环住流漓的肩胸处,从热水中捞起了流漓,迅速为她穿上了刚褪下的素白银线锦袍,又从床上扯过毯子,胡乱披上,近乎粗鲁的打横抱起她飞旋上屋顶而去。
在月台上歇息的鹦哥被这细微的动作惊醒了,它扑扇着翅膀,在鸟架上飞腾着。
流漓觉得姮悸真是疯了!
这算什么?趁太子妃沐浴半夜绑架太子妃出宫?
当她们策马飞驰在宫外的田野间时,姮悸还没有放开坐在前面被缚住双手包裹着毛毯的流漓。
冰凉的夜风吹得流漓大脑清明了一些,她挣脱着双手,嘴里含混不清地支吾着,想问一问身后那人凭什么绑了她出宫!
姮悸感觉到太子妃不满地扭动着身体,唇角荡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她朝前探着身子,试图紧贴上流漓让她安分点。没想到此举激起流漓更大的反抗,她几乎是拳打脚踢了,双腿瞪着马背,后背朝那人狠狠撞去。
她不满,她很不满!
姮悸被撞得“哎呦”痛呼出声,她只得勒住缰绳长“吁”一声勒令马儿停住,马儿疾驰的身子被缰绳勒得高高跃起前蹄,姮悸顺势抱起流漓滚落马下在的草地里。
姮悸刚解下绑在流漓手腕处的绸布、拿下她口中的手绢,星星点点的拳头落在她肩上、胸口、肚子上……
姮悸被流漓这复仇的架势弄得哭笑不得,她不动也不反抗,任由流漓把气出在她身上。
“姮悸,你坏——你凭什么绑我啊!你坏死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姮悸……你总是欺辱于我……”
流漓的小脸憋的通红,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渐渐的,拳头下落的力道越来越轻,话声也越来越小,她还是舍不得用力,她怕疼坏了眼前的人儿,但她又不甘心那人的流氓行径,这样不负责任地把她掳到荒郊野外中。
流漓一把抓起姮悸的手腕,张口狠狠咬下去。姮悸被突如其来的痛感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痛劲儿还未消失,一排清晰的齿印已留在姮悸的手腕间。
“你……”姮悸疼得龇牙咧嘴,满含委屈地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流漓。
“谁让你不经过我的允许把我强掳到这里来的,”流漓扫了一圈四周的环境,她们处在一片不深不浅的林子当中,四周黑漆漆的怪吓人的,流漓愤愤地怼了姮悸一眼,“我这叫一暴还一暴,你抢我过来,我咬你一口,咱们这下扯平了。”说着抓起姮悸的手腕心疼地抚摸着伤口。
流漓半天没听见姮悸言语,不觉抬了头问:“你干嘛不说话?”姮悸呆呆地望着流漓皎洁月华下瓷白如玉的脖颈,和她说话时微微翕动的覆在翦水秋瞳上的长睫。
流漓生了气,自己好心疼惜着她的伤口,她倒好一个人呆呆的也不搭理我。流漓扔下那人的手腕,道:
“你把我弄到这没有人的去处想做什么!”
话一出口流漓便觉不对劲,到没有人的去处能做什么?流漓自悔失言,又不能收回原话,着急又羞愧的情绪激得流漓的脸上蕴满了红霞。
姮悸没有预料到流漓的反应会那么大,从她们下马到现在,流漓又是捶她又是咬她又是怒对她,难道自己这么做真的有些粗鲁?没有顾忌到流漓的感受?应该是吧,不然她怎会不给自己好脸色看呢。
姮悸又听她质问自己把她弄到这里想做什么?姮悸不禁闹了个大红脸,她想……可是现在情况不太对,她支支吾吾道:
“咳——不做什么,夜色挺好的,我带太子妃出来吹吹风。”
流漓一听这话,那还得了,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她狠狠瞪了姮悸一眼,气岔不过,坐起身扭头便走,身上疏疏挂着的毯子也掉落在地。
姮悸哪里能让她走,捡起掉落的毯子几步便追了上去,双手撑开毯子从后面环抱住了流漓,双手紧紧抓着流漓不让她动,抓着抓着姮悸觉得手下的感觉不太对:柔软的、温热的、颤抖的……
姮悸使坏地多捏了几把。流漓的脸颊红得滴血。
流漓既贪恋着那人的温存,又本能地想要反抗那人的无赖。她不安地摆动着身子,以示抗议,却迎来那人更深的侵略。
流漓不痛不痒的反抗反而点燃了姮悸内心的火焰,姮悸只觉全身血液都在融化,她覆在流漓的柔软上的手开始试探着来回揉.动,一手向下探入流漓素白银线锦袍里几乎空荡荡的肌肤上。
夜冷如冰,流漓露在外的莹白雪肤凉得泛起了微小的疙瘩,这凉没持续多久便被姮悸横扫过的肆无忌惮的手腾起火热。流漓后仰着,整个贴伏在了姮悸的身上,在意识陷入混沌之前,她朦朦胧胧地问着姮悸:
“嗯你……你要做……嗯做什么?”
流漓自己不知道她的这声问化作了断续又连绵的吟.哦,这吟.哦被夜风揉碎了、搅混了,带着丛林野蛮的呼啸,一同卷入了姮悸的耳中,姮悸一把将流漓按在了丛野间,身子毫不容情地压.覆了上去。
“我要要你。”
姮悸狂躁地说着。
四周彻底黑了下来,一弯半月高悬于夜空,寒风穿行于密不透风的林子间,风声与黑暗掩埋了树林间的一切声响。
姮悸怕杂草扎了流漓的背,解下自己的青云缎锦狐毛披风铺在下面,小心地抱着流漓躺在柔软的狐皮毛披风上。
她白玉兰的凝白的手指摩挲在流漓红润而娇研的面颊上,食指与中指慢慢朝下,划过流漓的下巴、脖颈、锁骨,挑开流漓原本只是披挂在身上的素白银线锦袍,美玉般光洁莹白的胴.体豁然冲进姮悸眼帘。
姮悸下意识地抿了焦枯的唇舌。手指急切又隐忍地摩挲着这旷世美玉的每寸每毫。流漓闭紧双眸,夜风像细密的冰凉的小水珠钻入流漓的皮肤中,流漓的身躯感受着冰与火的交叠刺激,这从未有过的刺激让她禁不住发生一声又一声的轻.吟。
姮悸手指尖冷若寒冰,却柔软如绵,所经之处,便似点燃了小小的火苗,一点一点舔.着流漓的皮肤,流漓面颊酲红,唇瓣翕动着,像一个溺水之人身子朝那人运送着,贴伏着,勾缠着……
流漓卷入一轮又一轮狂暴的热烈之中,她的身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次又一次处于混沌的边缘又一次又一次被那人用疼痛拉扯了回来。
流漓听见河水蜿蜒流淌之声。
过往的无数场景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转着,直转得天地倒旋,不知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