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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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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 根本没想到我的一个小动作就会引发这样的事情,就只听到自己重重跌到地上的声音。

    很沉闷的一声,根本没有缓冲,就那么砸在地上。我的身体本来就有些疲惫了, 这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我感觉内脏都快要吐出来。

    想要起来, 可是骨架都像是被摔散了,用不上力气。再加上之前在教堂地下流了那么多血, 我自己觉得没什么大碍,实际上根本没法那么快完全恢复。这一摔更是摔得我眼前发黑,差点直接昏过去。

    我吃力地抬起脸,看着三角头。他好像稍微平静了一点点, 只是看得出来, 那疼痛令他全身的肌肉紧张, 皮肤下面的青筋血管都突突地跳动着。而他胸膛上的伤口, 似乎因为他刚才的剧烈动作更严重了些,还在淌着血。

    他的半边身上全是血, 一直淌到他腰间, 沿着边缘慢慢将那块布也染红, 又因为那块布已经完全湿透,血迹被冲淡成很浅的颜色,迅速漫开了一大片。

    我懊悔得想要抽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他妈是我惹出来的。早知道就专心给他治伤, 不手贱去乱摸乱碰了。

    可是, 我真的只是想帮他。

    看见那些深深钉着的铁钉, 我第一反应是震惊,而且头皮发麻,接下来,就只感到了难受。

    之前看他胸口受伤,却根本不怎么在乎的样子,还以为他对于痛感和那些怪物一样,非常迟钝。可他竟然在我企图拔下铁钉的时候,产生那么大的反应。

    看来他全身的弱点,也就在那里了。但那些铁钉,会是谁弄上去的……

    眼见着他还在失血,不能再等下去了。

    可是刚才那摔的一下实在太重,我费劲地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摇摇晃晃走了两步,又摔了下去。估计第一次摔的时候,就伤到了什么地方的骨头。一动就疼,而且是浑身连带着的那种疼,根本说不出来具体什么地方难受。

    我的手里,还捏着那半瓶药。

    必须要给三角头疗伤。他这样,都是我造成的。

    我咬了咬牙。捏紧拳头,用手臂支起上半身,慢慢地向三角头爬去。

    三角头看起来也愣了。

    要换成平时,我绝对不可能将自己搞到如此窘迫的地步。这么狼狈,还被他看着。

    但是现在,那些都无所谓。

    “没事。”我硬撑着扯起嘴角,对他笑了笑,可这一下,马上就把我干涸的嘴角撕裂了,口中一下子弥漫起血腥味,“我来帮你,没事的。”

    这让我想起了一些原来的事情。

    本来小混混就是很让人看不起的。但是鄙视链这种东西哪里都有,像我这种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就更是容易受人欺负。

    “你他妈有本事从这门口爬出去啊?”

    对了,当时跟人起冲突,被逼到仓库里,对面有人就是这么说的。

    他们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到地上,我要挣扎着起来,他们又踹我小腿。就是为了非要想看我像狗一样在他们面前爬。连跟我一起的人,都有的在劝我向他们示个弱。

    最后我还是没有顺着他们。我趁他们不注意,摸到小刀捅进了带头那人的腰间,然后趁乱跑了。后来听说他没死,在医院躺了许久之后,也不敢再惹我了。

    但是这次,我却笑着。

    这感觉,就像是在战火纷飞的前线匍匐前进。只是耳边没有子弹的呼啸,除了耳鸣,只剩寂静。

    我吃力地把自己挪到三角头身边,也扶着墙根靠坐在他身边。

    本来想帮他把血擦一擦再上药,可是看遍了自己和三角头全身,没找到什么干净的东西能当纱布用的。我和他两个人的衣服都脏兮兮,都不说擦不擦得干净,万一一蹭还蹭进什么脏东西感染了,又是节外生枝。

    这一次要拧开药瓶,我倒是格外小心,不敢又碰到他。可是三角头脑袋下面那副光景,还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些,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药淋在三角头的伤口上。

    我不太确定这药到底有没有刺激性效果,不过整个过程中,三角头都安安静静的,连动都不怎么动。想起来,除了动那些铁钉之外,三角头向来不会表现得太激动,还曾让我误以为他的行动真的慢吞吞的。

    给他疗伤,比给我自己治烧伤和断骨要令我紧张得多。本来药就剩下得不多,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颤抖,以求药都准确地淋在伤口上。

    还好这药再一次没令我失望。虽然那伤口没有马上愈合起来,但是血止住了,没有再流。

    药快要倒空,最后一点还留在瓶子内壁上,怎么晃都倒不出来。我想了想,将手指伸进瓶子里去,搅了两下刮出最后一点儿,很轻很轻地凑到他的头盔下面,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他应该会抵触,如果他现在抓住我的手甩开,甚至像刚才那样又把我打飞我都有心理准备。他确实条件反射似地动了动,但是马上又平静下来了。

    轻轻地咽了口唾沫,我慢慢将手伸到他的头盔下面,将手上那点儿药涂在了钉着钉子的那些肉上。

    从来没有这么胆战心惊,生怕仿佛力度稍微大一点,就会再次激起他的疼痛。从我的胳膊到指尖这一段全都是僵硬的,一点力气都不敢用,导致将药涂上去的过程异常艰难。

    我实在不知道那些算是什么器官,它们的外型确实有些猎奇,但我的手指轻轻触碰上去的时候,我却又没有一点点反感。那东西很柔软,可又没有热度,和三角头的皮肤一样,缺乏生机。但是当手触上去,又能感受到血脉潜伏于其中的震颤。

    小心翼翼地将药全部涂在了钉子附近的地方,没有碰到那些钉子。三角头也没有什么反应,令我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我涂完了药,随手将瓶子丢掉时,三角头又突然一拽,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我一惊,知道挣不开,也往旁边挪了挪,避免压到他的伤口。三角头这次很用力地搂着我,让我想起原来冬天冷得不行,我也是这样缩在被子里搂着枕头的。

    想了想,明明今天根本没经历些什么,可是在他怀里,慢慢地就感到疲惫。眼皮子狠狠打了一架,还没有来得及考虑在这里睡过去会不会很危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次连梦也没有,再次醒来精神非常好,一点儿都没有睡醒了之后的困倦。三角头的手也还环在我腰上,几乎和我醒来是同步的,他松开了手好让我坐起来。

    翻出手机看了一眼,竟然只睡了一个小时多,可是身体感觉是深度睡眠了一整晚。我又尝试着站起来,毫无障碍,这下子身体的状况是真的全部恢复了。三角头也站了起来,他的伤口仍然有些瘆人,但是他的行动已经完全没有问题,看来就是托那药水的福。

    “走吧,咱们回……”我下意识口中就要蹦出“回家”这个词,意识到了之后马上改口,“回……医院去吧。”

    我把装备全部背好,有点担心地准备继续扶着三角头。他竟然撇开了我的手,还宽慰似的摸摸我的头。我本来想的是等他伤好,再算他把我扔出去这笔账的,可到现在,又没底气了。

    他扭头就走,这次换我跟上了。之前那么一通折腾,他腰上围的布都往下滑了些。腰际的肌肉被勒紧的布片挤起来一点点,从后面看,肌肉结实的后背中间那道鲜明的沟壑中,还残留着一些小水珠,随着走动聚在一起慢慢滑下来。

    这样的身材确实让人有些嫉妒。看着看着我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想伸手去戳。转念一想又觉得,应该帮他把衣服拉起来一点儿。

    可是他竟然这时候转转转转转转过来了!

    我讪讪地收回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快步走到他前面,避免再去看他。

    本来是想原路返回的,可是越走越不对劲。来的时候就一直小心翼翼探查,忘了记路,再加上雾气浓重,根本找不到来时候的方向。

    走着走着听到哗啦啦的水声,还以为终于走到了大桥。可是再走近点,却发现是个码头。

    这里视野倒是开阔,可惜也没什么能看到的,而且这么开阔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气氛更加诡异。码头上只有一艘快艇漂着,孤零零的。

    “要不要玩点刺激的?”

    几分钟后,我就坐在了快艇的驾驶座上。

    我也没开过这玩意儿,但估计和开车差不多,没什么难的。三角头坐在后排,我的斜后方,估计他觉得那里比较舒服,头盔的前半部直接搁在前排座椅上,感觉很惬意。

    幸好钥匙还在上面插着,打着火,扣上保险扣,往前一推,还没等我做好心理准备,快艇就嗖一下窜了出去。

    这倒是比再过一遍桥快得多了,就算我在湖里拐来拐去蛇形走位也是。只不过到了对岸,头发都被溅起来的水淋湿了。

    没想到快艇这么彪悍,比我那辆破车强多了。我先下去将快艇拴住了,带上装备,又看着三角头下来。

    他一站起来,快艇就摇摇晃晃,生怕给他掀下去了。看着他安全着陆,我才放心。

    回到这边,尽管仍然是在寂静岭,但这片区域我更熟悉,也放了心不少。教区虽然有教堂和其他的人,但总令我感觉不自在。

    可是怕就怕放下防备。

    因为当我收拾好东西一转身准备离开码头,就被浓雾之中那个站立着的小小的身影,吓得瞬间冒出了冷汗。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