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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是很重要的,这一点我从小就知道。
现在在寂静岭更是。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就按照前两天那个标准来看,肯定是剧烈的体育活动没跑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张只有铁架子的床肯定没办法让我得到高质量的睡眠,说不定还会硌得我腰椎间盘突出什么的。
再加上这个房间阴森森的,灯光昏暗,桌子上沾满血,一看就不是什么适合休息的地方。
我掰了掰手指关节。好吧,既然要把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当成行动的据点,就得让我稍微改得宜居一点。
还好身上不至于完全没精力,应该可以在睡觉之前搞定。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房间,不出所料三角头也跟了出来。
我差不多已经习惯有这么个小……不怎么小的跟班了,反正又不会添乱。
这个楼层还有很多房间,但从外表看来都像是囚室一样,估计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材料。于是我通过楼梯间上了三楼。
尽管我在三楼遇到一大票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胖子啊,保险柜头啊,护士啊,甚至我后面这个大家伙也是在三楼遇到的,不过现在他跟着,我倒是不怎么担心,感觉这一个医院都能够游刃有余。
果不其然,三楼有一排都是病房。虽然看起来有点旧,但还算干净。至少——至少这里的床是有床垫、又枕头和有被子的。
有枕头被子的!!虽然医院的枕头看起来并不是很软,但现在对于我,一个好多天没有好好睡过觉的我,枕头被子就相当于财宝一样。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刚好这里还是个双人病房,有两张床。我拍了拍床垫,对三角头道:“别回去了,就住这里吧,比你那个小破房间小破床好多啦。”
三角头被框在门框里的身影显得异常高大,可是这次它完全没有听我的话,而是愣了一会儿,掉头就走。
“诶?诶?”我从床上蹦起来,跑了两步跟在他身后,“怎、怎么了?”
三角头没带刀出来,所以他的行动看起来要比平时灵活很多,步幅也比我大。出了房间我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他沿着原路,多半是准备回到原来的房间,我拽住他的手臂:“怎么了啊!别别别、别走啊你。”他要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万一又杀出个保险柜头啊胖子什么的怎么办。
三角头转过来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往回走,只是放慢了步子,像是故意在等我我跟上去。
“你不想搬到别的地方去?”我小心翼翼地猜测道。三角头停下了脚步,感觉像是我猜对了。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那个小房间有那么深的执念,可能只是习惯了吧。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胸口叉起手臂:“好吧,那咱们妥协一下。”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在三角头的帮助下,我终于把病房里的床垫床单和枕头被子全部运回了三角头在二楼的房间。
我实在没有看见过三角头的手里拿过除了大刀和长矛之外的东西,所以看着他抱着一大堆床上用品,那个场面显得又诡异又滑稽。
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突然窜出来什么怪物的话,他会不会用枕头把怪物给捂死。
顺便,还顺走了一张窗帘。三角头的房间里,洗手间竟然还是有水的。不过那些淋浴器啊马桶啊什么的,估计他也不会用。窗帘裁开变成小片,用水搓干净之后,当成抹布把铁架子床和桌子上上下下全部擦了一遍,最后终于勉强可以看了。
终于,像是个人住的地方了。
看着这样的劳动成果,我突然很生气。我到寂静岭来,不是来给三角头做家务的啊?
我掏出手机晃来晃去,也就相当于摇晃着系统的肩膀吧:“这样算不算攻略啊喂!”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系统一声也不吱。手机就是一台普普通通的、还没有信号的手机。
我又叹了口气,无奈地把手机粗暴地揣回兜兜里。房间里面的灯也被我修整过,现在看起来亮堂堂的,但也并不是那么很像寂静岭中了。
三角头还坐在床边,感觉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是他消遣空闲时间的唯一方法了。这么好几趟折腾下来,我也确实没有力气了。去卫生间漱了个口,是时候要睡了。
等等——我难道,还是要跟他睡在一起?
刚才收拾的时候脑袋没怎么转,现在才终于反应过来了。
我不是没跟哥们儿在一场床上挤过,可是,我没有跟打过一炮的男人睡过啊!
这就很尴尬了。史无前例的尴尬。
我站在床前面陷入了沉思,可是三角头就那么冷不丁地突然伸手一捞,把我摁到了他腿上坐着。
一瞬间我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像是炸了毛的猫的那种感觉。但这也止不住他的手正从我衣摆下面往里面伸。
但我硬生生地把他的手拽了出来,因为他的手套看起来脏兮兮的,我并不希望被他戴着手套的手碰到。
按理来说,三角头的力气绝对可以轻松地把我挣脱,可是他没有。就那样被我紧紧抓住手腕,看上去异常无辜。
等等,无辜?哦苍天啊我怎么会有这种的感觉。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他的腿上下来,严肃地对他说道:“我没在开玩笑的!好吗!我得好好休息!我很累了!所以别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拜托!”
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估计是没有,因为下一刻,他就站起来把我摁倒在了床上。
“噢我靠!”我翻了一个白眼,捏紧拳头使劲挣了挣。
可是这下子他没有再让着我了,而且我也不敢乱动,怕一不小心他脑袋上那个尖儿就扎进我的脸里。
他捏住了我的工装拉链,那种拉链打开的声音显得异常刺耳。
外套一脱下,里面就只剩下一件贴身的灰色T恤。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做好了准备像上次那样。
只能够忍了。就是希望,这样下来能再给我加百分之十我就很心满意足了。
可是我却感觉到他竟突然松了手。
眼睛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缝,三角头竟然就这么在我旁边躺了下来。
他的动作也很缓慢,看起来像是也在害怕他的脑袋会扎到我。终于能够躺下之后,他伸出一条手臂,垫在我脑袋下面。
“喂,没必要的、老哥,”他的举动已经让我完全迷茫了,“我是说、你的手会麻,不用的……”
这下三角头已经完全不理我了。思考了很久他是装睡还是真睡着了,后来才想起来,他平时也是这样对我说的话选择性听取。
我眨了眨眼,盯着我面前那个巨大的三角头盔:“可是,你的头盔下面,到底是什么啊。”
见他没有动静,我鬼鬼祟祟地伸出手,指尖紧张得颤抖,慢慢地向前伸,想去摸索一下,他的头盔下面到底是什么。
但这一次,手再次被三角头敏捷地抓住了。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把我的手放到了他肩膀上。意思像是让我这么搂着他的脖子睡,但不要妄想去摸他的脑袋下面到底是些什么。
这下我真的没事情可做了,困意也席卷上来:“好吧,那么……晚安。”
我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摸索了一阵,把被子拉起来盖着。感觉没用多久,也顾不上这里是寂静岭,就完全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起初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是闹铃。摸了半天从裤子口袋里面摸出手机,模糊的眼前慢慢清晰,我才看清楚。
不是闹铃!
是电话!
是尼尔的电话,之前在现实世界的好哥们儿。我看得清清楚楚,除了他的头像以外,还有来电显示的那张以前我们出去浪的时候我给他抓拍的那张巨丑无比的照片。
来不及考虑怎么突然会有信号,尼尔的电话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稻草。我一边按下接听键一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甚至把三角头都吵醒了。
“尼尔?尼尔!你听得见吗?!”心情太激动了,根本等不到对方开口我就大声地道。
尼尔从电话那一头传过来的声音比我想得还要清晰流畅:“泽维尔?上帝啊你怎么了!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凯文他说……”
前面的句子都还很清楚,但从这里开始,突如其来的噪音完完全全盖过了他说话的声音。
“尼尔?尼尔!!”我捏着手机紧张地大吼,都能够听见我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回荡。
可是电话里只剩下了噪音。并且在几秒之后,就挂断了。
我不敢相信地把手机拿到面前,信号仍然是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醒来就经历这么诡异的事情,再加上大喊大叫,我的脑子已经缺氧了,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拿出水瓶喝了一口才稍微好了一点儿。
可他说的话让我想哭,原来我消失了这么久,他们一直在担心我。
可我现在,还一点都不知道到底怎么让自己从这地方逃脱。身边也只有一个三角头,对他的攻略进度却只有10%。
如果是凯文向他们转达的,那么我的遭遇在他们眼里,应该还是驾车逃逸之后失踪,不可能会有人想到,我就这么来到了另一个次元的空间,更何况还是寂静岭。
已经没有人能救我了,只有我自己。
我把脸埋进了手里,难过得想要哭出来。
我实在算不上什么坚强的人。
“谢谢你。”我能够听到自己声音的沙哑,只有在这个时候,对三角头轻轻放在我背后的手,已经没有什么排斥了,“我们走吧。今天去四楼看看。”
昨天去三楼搜刮的时候顺便记下来了三楼的结构,不出所料基本上以病房为主的三楼也没有绿色凝胶的踪迹。
谁知道我这句话刚说出口,三角头的手突然僵了僵,然后马上握住了我的肩膀。
我从来也没见过他这么紧张,这样的动作分明,就是在阻止我,阻止我去那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医院四楼。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