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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孟带着人马刚冲到镇街口,正好镇上巡逻打更的人也巡到了街口,打更人一听那么多马蹄声朝街上弄来,马上撤腿就朝街中心盐局跑。他一边跑,一边将手中铜锣敲得“咣,咣,咣,咣”直响并大喊:“不好了,土匪来了,不好了,土匪来了,起来啊!打土匪啊!……”
他的锣声与喊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震惊了得胜镇上酣睡的人民与骑在马上的土匪们。马上的黄孟刚叫声“不好”,小虎子使劲一掌拍向自己马的屁股上,他的马痛得长啸声,四蹄腾空而起,驮着小虎子箭一般冲出了马队,追向打更人。驮着他的马跑到街中心,就快追上了打更人,小虎子手中枪“叭”地一声,打更人只叫了半声“啊”就一头栽倒在地,头冒血浆,双脚使劲撑了两下断气了。
打更人虽然死了,但镇街上却响起了此起彼落的各种锅盖,锣锅的声音。在各种杂乱的声音中,黄孟一边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马,一边招呼着其他人加速前进冲向盐局。
盐局门口两个守夜的兵丁,正抱着长枪倚在门板上酣睡,突然听到一声枪响,与各种锣锅声,吓得马上钻进院里。两人一边奔向他们的头头屋,一边大喊:“弟兄们,土匪来了,土匪来了……”
两人奔到小指挥使房前,互相丢了个眼神后,一个使劲拍门,一个大喊:“总爷,总爷,不好了,来土匪了,来土匪了啊!……”
俩人喊几声,惊醒了的小指挥使,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睡眼朦胧地穿衣服,一边对外喊道:“你们快叫弟兄们到大门口去守着,我去向盐政大人禀报,快去,快!”
穿好衣服的小指挥使,挎上刀,提了枪,匆匆忙忙跑到盐政大人屋外,一边打门,一边喊:“李大人,李大人,匪徒来了,土匪来了!您说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屋子里醒过来了的李大人躺在床上对外大骂道:“奶奶的,土匪来了,也来烦我,你吃干饭的吗?慌慌张张干什么,你带人守着大门行了,千万不要出去。来人就给老子开枪,打死行了,你去吧!快点!“门外的小指挥使喊了个“喳”后,匆匆奔向大门。他人还没到门前,一个小兵迎上来报:“总爷,土匪来了,怎么办?”
小指挥一脚飞向小兵骂道:“守在门口,来人给老子放枪。”他的枪字刚落,伏在门口墙上的兵弁们手中的枪响了。“叭,叭,……叭叭叭叭……的枪声中,一颗子弹贴着黄孟的左边脑袋飞过,打中了黄孟后面的骑者。土匪们在一声声的“啊哟啊哟”……声中,栽下六七个。
黄孟马上喊:“开枪,开枪,”一阵连续不断的“叭,叭叭叭叭……”枪声中,打得盐局的兵丁们个个缩下了头,黄孟,黄通,花思等人冲到了门外,下马,朝门猛撞。
门在黄孟的一声声吆喝之中,“哗”地撞开了,冲进院子里土匪们顿时围着兵丁们猛打狂杀起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之中,守兵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血泊之中,黄孟几刀一拨打掉了一个兵弁的长枪,一刀架在他脖子上大喊:“快,带我老子去盐政使屋!不然砍了你。”
小兵紧缩着脖子颤颤巍巍地领着黄孟走向盐政大人屋。坐在床上的盐政使听着前院里发出来的一声声惨叫声,吓得浑身似筛糠一样地抖着身体。他身边的小老婆则吓得只知道用被子死死地蒙住头,露着光光的身体呜呜呜地哭泣。正在盐政使大人心慌惶时,门被黄孟一脚踢开。黄孟一进屋反手一刀剁了小兵后,用带血的刀指着盐政使吼道:“说出金银藏在哪里,可饶你不死,否则立马送你归西。”
吓得全身直打抖的盐政使,用手颤颤巍巍地抹着头上的冷汗,牙齿打叮咚地结结巴巴回道:“此,此,此乃,朝廷盐务,本,本官,朝,朝……”
黄孟只听他讲到此,一刀削了他的一只耳朵,中刀的盐政使“啊”叫了声后,反应过来,马上一手捂着流血的伤口,一手指着隔壁呜呜道:“在,在隔壁,柜子里。”
黄孟对身后一挥手,几个士匪冲出了隔壁。黄孟又一刀削了盐政的另一只耳朵大吼:“还有在哪里,快说,不然一刀刀割死你。”盐政嗷叫着使双手捂着血糊糊的脑袋,哭泣道:“床下,床下,别杀,别杀我……”
两个土匪从床下捞出了个包袱后,黄孟用刀顶着盐政的胸口又大吼:“快讲,还有在哪里?快!”泪流满面的盐政嘴里哀啼着:“没,没,没有啦……没,……”他的第三个没刚出口,黄孟一刀削掉了他的头,然后一把拉起被子向外一甩,用刀顶着缩成一团,抖过不停白花花的女人大吼:“快说,金子在那里?”随着他的话,他的刀尖扎进了女人的身上,女人尖声惨叫了声:“娘啊!”后说:“床下,床,床下
黄孟将扎在女人身上的刀向下用了点力,女人大叫:“是,是床下啊!”黄孟将刀一抽,抓起女人的一条腿猛地一甩,将女人从床上甩到了屋子的角落里。双手托起床,床下什么也没有了,仅有的一个包袱已被刚才的两个土匪捞出来了。
看着床下一无所有的黄孟大怒,两步一跨到角落,手起刀落削掉了女人的脑袋,带人匆匆奔向盐库。盐库里黄孟大声催促着众匪徒:“快点,快点,每匹马驮两袋盐,快点啊!……”
众土匪牵赶着驮了盐的马匹向街口走去,刚走到街中心,只见不少镇民举着刀,斧,木棒,农具向他们迎来。黄孟马上叫匪徒们放枪,一阵枪声响过后,举着各种乱七八糟武器的人留下几十具尸体后,一哄而逃。土匪们踏着无辜的死尸,牵赶着马,驮着他们抢来的盐走.
土匪们走了几十路后,一个个要求休息,填填饿了的肚子。自己也走累了的黄孟只好无奈地下令埋锅造饭,休整。就在众土匪大块地吃着肉,大碗地喝着酒,高声地宣哗着这次的凯旋时,只听一片人呼马啸之声向他们传来。
刚喝两碗酒的黄孟,大吃一惊,纵身跃上路边的一棵大树,举目观看,只见远远地一队官兵正骑着马,尘土飞扬地向他们追来。黄孟跃下树,又喝了碗酒对众匪大喊道:“众弟兄们赶快喝下碗中的酒,官兵见爷们的马匹驮了盐,不够骑,走路太累,给咱们送马匹来。黄象你与少当家带十名弟兄先赶着马匹走。其他同我留下,阻击官兵,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他的话完,提了支枪伏在了道路边的草丛中。
骑马的官兵越来越近了,百步,五十步,三十步,伏在草丛中的黄孟喊声“打”,近百条枪一齐朝着猛追猛赶,毫无准备的官兵开火。一阵“叭叭叭叭叭叭叭叭”的枪声中,前面骑在马上的官兵顿时栽下了一大片,后面没倒的官兵立刻掉转马头向后逃。
逃过一阵,官兵在指挥总兵的驱赶下,又卷土重来,他们一边放枪,一边嗷嗷叫向土匪们冲,双方放了阵枪后,马上的官兵与马下的土匪展开了拼杀,一声声的惨叫声中,殊死而战的土匪们越战越猛,越战越狂,怕死的官兵却在惨叫声中越战越胆颤心惊,双方混战不到一柱香,剩下的几十名官兵们抱头落荒而逃。
土匪们拾起枪,骑上官兵丢下的马,向前跑。背上中了一枪,流着血的黄孟使劲地拍打着马,追了好一阵,才追上黄象与少当家的。他马上落马,立刻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五十多人。
活着剩下的五十三人之中,只有刚才没有参加阻击的黄象与黄虎带着的十人没受伤外,其他都在流血。黄通大腿上扎了一枪,黄豹左胳膊砍掉了一大块肉,小虎子黄浪右耳被削掉了一大半,花思背上与脚小肚都在流血……黄孟带着五十三人,背着一百八十条枪,赶着近两百匹马,走了两天两晚才回到黄家寨。
黄天赐看着抢来的枪,盐,听着黄孟讲述完此次下山的经过,万分庆幸老天有眼,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只让自己儿子此次去看,不可出头。他的内心高兴地叫了几次好险,表面却异常严厉地将黄孟,黄通,黄豹,黄象大骂了一通,不该听花思的胡言乱语,差点全军履没。并大骂花思,不是看他父兄面子非剁了他这个违背寨令,鼓惑人心,害人害己的害群之马。
黄天赐将几个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后,让吴大林将这次抢来的所有金银绸缎,一点一分不留地拿到聚义大厅中,按功分给此次下山打仗的人。他的这举动大大刺激山上所有的亡命之徒,让此次没有去的人个个跺脚后悔万分,叫骂连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