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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被高高悬挂在上方的无头尸体,说句实话,我心里还真的是一直在发憷,背皮也在发麻,这二十多人可以说是因我而死,如果我不上交羊皮纸也就没有今天他们的死,这一切都要归咎于我。
不知为何,我的双脚在这里竟然有那么一丝摞不动,仿佛在上刀山。
可就在这时,我隐隐预约地看见前面猛地窜出一个黑影,它的速度极快,就如同一辆奔驰而来的汽车一般,我忙往身后连退两步,抬枪又是啪啪两枪,顿时在电筒光的照耀下,那青绿色的液体再次喷洒而出,其中一滴直接滴到我的枪身上,几乎是在瞬间,枪身处竟腐蚀出拇指般大小的洞,再扣动扳机,子弹打不出来。
而面前那个怪物此时也挥舞起那巨大无比且锋利如刀的钳子对着我的头部便是用力一钳,我忙往地上一个马扑,算是躲过了这一下,然而随即只见这厮挥舞起双钳对着地上的我就是猛地一阵敲打。
躺在地上的我根本无法反抗,再被打了好几下时,我这才忙用身体往另外一边滚去,可这怪物不是一般的野兽,刚才那几下已经打的我吐了一大滩血,整个人甚至都有些晕厥,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只听‘砰轰’一声巨响从远处袭来。
紧跟着只见这蝎子人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此时也并没有打算就这样坐以待毙,而是忙从地上爬起来,将背上一直背着的卫邢那把武士刀一下拔出,对其右侧四足便是用力一刀。
这武士刀是卫邢从日本的一个墓穴里带出来的,听闻是斩杀八岐大蛇所用兵器,其威力足以开山断石。削铁如泥,以前只见到卫邢用是有其意,但今天我这用力一刀,直接将此蝎子人四只脚尽皆砍断,那青绿色的液体犹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一流到地上,地上的花花草草瞬间腐蚀凋谢。刚才连我的枪都给腐蚀穿了,但这刀却丝毫未损,大有一种世间宝物的感觉。
待到我刚想过去看看这蝎子人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身后不远处随即传来了一声怒吼声:“队长,你没事吗?”
我忙回头一看,由于是山里而且还是大雨天,根本就看不见太远,只能够依稀像是看到有七八个电筒光照射而来,我大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是我们。特别行动队的!”
大约十几秒钟吧,他们一行八个人跑到了我的面前,其中有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巴雷特狙击枪,我知道刚才那声巨响肯定就是这个看上去十八左右的小伙子开的枪,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谢你救了我!刚才要不你拿枪的话,恐怕”
“对了!队长,你一个人吗?”一个年长的军人质问道
我此时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叹了声气的抢过他们手中的电筒往右侧的那边树上照射而去。他们看到这面前的一幕也都着实吓得不轻。
“这这”
“这应该就是先遣队,不过既然再这里看到他们的尸体了。那就说明他们和我们的路线走的是一样,而且先后来了两批人,所以在这里附近肯定还有其它人,兴许他们还都或者呢。”我稍微给他们宽了宽心道
他们也都不是傻子,一听我说的这话心里其实就已经都清楚明白,但他们还是选择相信。
大家将这些被悬挂在树上战友们的尸体取下来就地掩埋之后。天色也已逐渐亮了起来,大雨再下了一整夜后也已变成了毛毛细雨,甚至大有风雨过后见彩虹的迹象。
“队长,这个蝎子怪怎么办?”
此时天亮了,我们这才算是完完全全将这人是看的清清楚楚。只见这蝎子人身上并无任何穿戴装备,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纹身之类,根本就不知道它到底是从何处而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妖怪,不过对于它的血液是青绿色我倒是觉得很新鲜,而且血液还有高强的腐蚀液功效,简直可谓是一个移动中的化学药品。
“它杀了我们这么多战友,不能就这样便宜它,把它头砍下来,将它钉在树上,将身体做成跪拜状,让它永远在这里跪拜着我们的战友同志们。”一个差不多三十来岁的军人抢着说道
我不好插嘴说些什么,毕竟这个怪物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我默认了这个军人说的话,并且转而让他们用一个玻璃瓶子装点这个怪物的血,兴许后面会有用处。
大家在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我向着昨天晚上闪烁光芒的那个山谷一指道:“去那里,那里应该有东西。”
他们跟着我一起往那座山谷走去,那山谷距离我们看上去并不是很远,但走起来还真是要人亲命,光下山就用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大家一下山刚走差不多三四里路,面前竟然出现了一条小溪,而且看着溪水清澈透明,水流虽不是很端急,但大有一种世外桃源,人间仙镜的感觉。
这里的山山水水咋一看真的很美,仿佛一副美丽宜人的风景画。
有可能是走了一个多小时,而且再加上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没吹东西吧!大家一看到溪水都开心地欢呼和大笑起来,有几人还向着小溪狂奔而去,这小溪上游一直通往左手方的那片大山里,下游则通往右上方的一片树林里。
小溪大约有三四米宽,弯弯曲曲看上去很像是一条界线,一条用来划分开什么的界线。
不过此时的我们已经先不想这些了,大家都累了一整晚,而且还在大雨淋着的情况下挖了整整一晚上的坑,不过也幸好是大雨天,泥土松动好挖,要不然挖一个可以埋二十多人的坟墓还真的会累死掉的。
在加上此时的天气也已经变好,雨也停了,阳光也高高悬挂于天空之上。那温暖炙热的阳光照耀着这刚被湿润的大地。
他们一跑到这小溪前就迫不及待的洗个脸,喝点水,甚至有人干脆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想也没想直接跑到小溪中间去洗个冷水澡,贵阳这边的温度还算是比较高,冬天洗个冷水澡不是不可以。而且大家都已经冷习惯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可,差不多一分钟过后吧,在小溪里洗澡的那人突然开始疼的嗷嗷大叫起来,并且整个人直接跪倒在了溪水中,这溪水比较浅,最多也就是二三十厘米深。
“怎么回事?”我忙抬头问道
这人也不说话,嘴里突然之间就开始吐出一大口淤黑色的血,并且只是刹那之间。全身的皮肤都快速脱水,仿佛有种体内的肉都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瞬间从一百二十来斤的人变成了皮包骨,甚至双眼,鼻子,嘴巴,耳朵都开始往外流血,嘴巴里面的血就像是喷泉一样直往外冒。
“快点拉上来。”我忙叫喊一声道
两个军人二话不说忙下水想去拉他来着。可,还没等两人跑过去。溪水中间那人就整个倒在了溪水之中,整个人变成了一具干尸,鲜红色的溪水就这样冲到了下游,这一幕是看得我们恐惧万分,吃惊不已。
我们将他的尸体捞上来时,他已经断气了。看他的模样死的应该很痛苦,而且全身都是干枯的尸体,但唯独腹部却有一点肿胀,我隐隐约约像点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突起肿胀的腹部里难道是哪?
一想到这里。我当时立即一把将腰间的匕首拔出,二话不说直接将这人的腹部刨开一看,喝,当场我们大家都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有人甚至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指着腹部,嘴里叫着:“这这这是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知道这腹部里的是什么,不是别的,正是我之前在墓穴里遇到过几次的东西,那黑色遇火则变颜色的甲虫,只不过此时他腹部里的甲虫们还都只是一堆虫卵,但一眼扫去少说也有百八十只,如此之多的甲虫幼虫正在肚子里等待着自己长大好出来到处吃人吃物,光想想后背的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而且我还时不时地猛打一个冷颤。
“看样子是这溪水里有虫卵,大家现在都不要再喝和再吃这山里所有的东西了!”我大喊道:“把刚才我让你装的那瓶青绿色液体拿出来。”
那个军人将这个装满了青绿色液体的瓶子递给了我,我二话不说打开盖子就往这人腹部倒了一点,随即只听‘嗤嗤’的声音传来出来,紧跟着还可以清楚无比的看见这腹部里所有虫卵包括这军人的腹部都被腐蚀穿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早喝喝水的两人此时也倒在了地上,并且还时不时地打起了滚,随后嘴里开始吐出大量鲜血出来,而且明显可以看到腹部开始逐渐肿胀起来,看上去就像是怀孕了一样。
但我们大家此时都很清楚,这时那些甲虫的虫卵,可,这一切就真的这么简单吗?
看见这两人躺在地上疼的四处打滚,我身旁一人问道:“怎么办啊。队长?”
“还能怎么办?解决掉他们,千万不能让那些黑色的甲虫出来了,要不然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我这话一出口,大家都相互看了我一眼,都是迟迟不敢动手,而面前这两人突然嘴里开始涌吐出大量淤黑色的鲜血,并且腹部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仿佛有种要爆炸开来的感觉。
“草”我大骂一声道:“快点开枪啊!”
可是大家都是战友,对于这种不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要来结果掉自己队友的军人而言,显得格外的难。
我此时大骂一声:“草!他娘的,对不住各位了,下辈子就不要再乱喝溪水了。”
说完,我直接一把拔出武士刀,对着两人的头部便是用力一刀,几乎是在瞬间两人就被我这样砍断头颅倒在了地上,颈部处开始涌出大量鲜血,一瞬间就将整条小溪都给染成了鲜红色,看上去极其恐怖。
再看这人的腹部,依旧开始凸起,并且腹部内侧还有东西正在移动,看样子是想要破肚而出的节奏。
我也没想太多,直接用那青绿色的液体往腹部一倒,只是眨眼一念间,这具尸体的腹部就逐渐被腐蚀开来,至于腹部里的那些虫子和虫卵们,不知为啥,一遇到这青绿色的液体就当场化成了血水,我心里甚至多多少少有点发憷,心说这腐蚀液也太他娘的强了。
队伍在这区区五六分钟里连死三人,对大家的打击有点大,队伍里那个小孩子狙击手是第一个小声地问:“队长,我们这次到底是去什么地方?还有多远?”
我抬头看了一眼小溪对面大约三百多米里的一片茂盛的森林道:“我想应该是要过了那片森林,就到了那个闪烁发光的山谷。”
“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一个军人将手中的枪扔到地上,双眼含泪道:“为了找到地图上面的那个地方,已经死了几十个人了!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好东西比几十个人的性命还要重要?”
“是啊!队长,我们走了这么久了,国家不肯告诉我们那里有什么,难道你还不可以告诉我们那里有什么吗?”
“该不会是真的要等到我们都死完了之后才打算告诉我们吧?”
我见他们都出现了厌倦和烦躁,我此时也唯有缓缓起身看着那片树林道:“我本来是江苏省的一级警监,半年多以前,江阴出现了上百起离奇死亡案件,我们查了几天,死者全部都是因为内脏快速衰竭而死,只是短短几天却像是过了几十年一样,之后有一个犯人说他曾经在一个古墓里见到过凶器,我被国家派去调查”
等到我将所有事情一字不落的都和这些人讲完之后,他们也都陷入了沉默,对于他们而言,死也许是一种最为轻松的解脱,但对于活着的人而言却是无尽的折磨,我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越想也就越困难,而且甚至还把我给陷了进去,如果不知道这所有事情的答案,估计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
我们从昨夜聚集起来的九人到现在的六人,大家听完我的经历之后都不再说话,也许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吧?
沉默了接近两个多小时,伴随着我的起身一句:“不管你们是去还是不去,反正我都会去把整件事情调查清楚,好告慰那些为此死去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