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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阿心也学会跟我较劲了?”少年打趣她。
“哥哥,你信我吗?”
见女孩认真的神色, 他收敛笑容:“我当然信阿心。”
她将兰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愈往下听毕于封的表情愈是阴沉。
厉安心的知觉告诉自己, 毕于封是知道些什么的。
“那人戴着一张没有五官的面具,但是身手方面很像梅园的人。”陈述至最后女孩忘了抬头, 就错过了少年眼眸一闪而过的杀意。
——风雨欲来的墨暗。
“阿心放心,有我在再没有人敢伤害你。”
那一日少年如斯保证,不过女孩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是想提醒毕于封要小心戏班的其他人,甚至梅园的人……
除了毕于封, 她谁也不相信。尽管他总爱瞒着她事情。
最后不可避免女孩要查看他的伤势,少年先是不让奈何还是抵不过她的耍赖。布卦脱下, 血痕累累的上本身看呆了她。
女孩震惊失声:“天, 你这是上台表演还是找死去了?”再翻开他那欲丢的包裹, 里面换下来的衣裳破破烂烂,跟专门挖土的没啥区别。
“怎么回事?”女孩含着怒气叉腰质问。
想拉她小手被拒绝的少年悠悠叹息,“我们去时碰上了马贼,差点回不来了。”
“什么?!”
“马贼抢走了我们戏班的全部家当, 幸好没有杀人。后来我们步行至省城并得到了当地贵人的帮助顺利开班搭台做戏, 这才有回来的路费。”
“可是你被那些马贼打成这样?”
“我算是伤得最重,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想了想方才进门时见到小部分人白绷带缠胳臂的画面, 女孩这才信了。
“那我帮你换药。”看伤疤结痂有些时候, 但少年皮娇柔嫩的身体突然多了这么多道伤痕难免让人产生怜惜之情。
涂完药膏穿上衣裳后门扉被敲响, 戏班成员身影一个个出现在门口。
“呦,小毕好些了没?”
“大伙儿来看看你,哎呦大妹子也在呀。“
厉安心敏锐发现,自从这遭回来后戏班子的人对毕于封的态度热情太多,甚至有点讨好的意味。班长见了他,都会笑得一脸灿然并询问他身体康复得怎么样。
毕于封解释是因为碰上马贼时他第一个出头反抗的缘故。但厉安心不大信,在现今的年头,除去利益二字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完全令人改变至截然不同的态度。
就连那阴阳怪气的领班张三,见了他们两人也是强挤着眉眼笑。
毕于封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图的?
少年不肯多说,自己也就无从探究。
班长本欲要给少年换一个房间,后者拒绝了表示依旧喜欢原先梅园的小单间。此时戏班子的正式成员全部居住竹园,这样做也方便培养众人平时默契和熟稔程度。面对毕于封另类的要求,班长接受了并责令封住了因此事而背后碎碎嘴的人。
如此一来她便懂了,比起少年的天赋和才华,毕于封的身上有着更令他们看重的东西。
君子无过,怀璧其罪。
这些人此时愈是恭敬,日后嘴脸便愈加狰狞。
毕于封地位超然,被他藏于羽翼之下的厉安心也得到众人平日里若多关照。
这为她惹来了众多小学徒的妒忌,新一轮的排挤免不了。可女孩不在意,一得空了就往梅园小院里跑,让那些讽刺的人压根找不到人欺负。
某日小孩子堆当中和她聊得上几句的福喜突然神秘兮兮和她说道:“安心,我今天不小心起得晚了,见集训快要迟到便想着抄近路去前门大厅,我往兰园那边小近道走的……然后你猜我见着了什么?”
“鬼!”男孩眼里透着害怕,“我当时不敢走出去就躲在草丛里,等那鬼走后我再出来……结果我捡到了这个。”一条红丝带,与她当年在兰园侧门旁捡到的一模一样,后来上交到毕于封手里后就再也没看到过了。
兰园,这个令她感觉迷雾团团的地方。
曾经在那遭遇过的记忆一一浮现。她想解开这个谜题。
于是当晚临睡前她没有喝掉那碗汤圆。每当一些特别的日子梅园的大厨房总会给大家准备一些糖水作宵夜。
前几次男孩们睡得那么沉,当时就惹起她的怀疑。这碗汤圆必定加了料,可能是安眠药之类的成分。
她故作肚子疼吃不下,旁边眼馋的福喜立即表示可以帮她解决掉。“好,但你不能告诉其他人我让给你吃了,不让他们下次就不分我了。”男孩拍胸口保证不提。
夜里,女孩特意拍打大床塌上男孩们的四肢,果然睡得死沉。
穿上御寒的深色棉衣,女孩掀开帘子外出。兰园的路即使没有油灯指路,她依旧识得。
荒草杂生,雾气缭绕。
兰园老树的枝芽长得极为茂盛,遮天蔽日囊括了整个后院,只露出天边的一角依稀看见隐藏于乌云后的下弦月。
她走得极为小心,尽量少弄出动静。
然后,她看见了之前从未见过的东西——其中一间厢房亮着明灭的烛火。谁在那里?
伴随着一些奇怪的声音。
她静悄悄靠近,透过窗台的缝隙朝内瞄去,一个男孩儿被反绑在床榻,嘴里也缠着布条,呜咽呜咽哭喊着。
房里的烛火一明一暗,映照在男孩俊俏的小脸蛋。她认得出来,这孩子是梅园学班的学徒。她有阵子天天跑去看毕于封练功,顺带地看熟了梅园那群人的模样。
这个孩子算得上里面长得最女气的一个。
眼下他被绑在床上,手脚不能自如。裤子被扒开至膝盖,大腿有些异样液体在上面。
——似曾相识的一幕。
大脑突然一阵剧痛,女孩吃疼摸着头颅皱眉,若干零碎的画面自脑中一闪而过。
男孩的哭声加剧,厉安心摇摇头欲想继续靠近窗台边沿看看究竟发生什么,忽然间一扇之隔的窗台由下冒出一张大脸,眼眶里的凶光骤现。
门窗打开,一只手扯住女孩的头发将她从外面生生拖入屋内。
“啊!”
她被拖曳至床旁扔下。
一看,面前人不就是满脸凶煞的领班张三吗?
窗户大开,冷风阵阵吹入,吹得案上的烛火快速跳跃,犹如张三脸上明暗不定的面色。
“你……”
未等她说话,男人发出怪笑:“臭丫头,你失忆后不是挺好的吗,省得我再去找你试探……可你现在居然自动送上门来了,呵呵,那就怪不着我了。”他举起手中刀刃,面上是她似曾相识的狰狞笑容。
恍若一道惊雷,那些零碎的片段在她脑海中一一闪过……她初醒来时毕于封脸颊的红印……自己头颅的伤……张三偶尔阴鸷的眼神……少年在戏班子的特别待遇……男孩双手被束缚身后麻木灰暗的目光……
她全都想起来了!
那晚据传她从院墙摔下来的真相。
那天晚上女孩一如既往去找毕于封,却在房外撞见了令她目眦尽裂的场景——他的哥哥被双手绑在床榻架,全身不着一丝一缕被□□的张三玩弄着。
少年麻木的呆滞目光令她脑门一片空白,盛怒之下猛地踢开门如同一只发癫的小兽冲向那个禽兽。不顾一切撕咬着、狠狠发泄自己的怒火。
她的哥哥,那个清风明月般的哥哥……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无视男人的踢打,女孩红着眼睛咬下对方手臂一块肉,男人痛苦地嘶吼——腿脚重重踹中女孩的肚腹,后者一下子被踹飞到墙壁。
捂住鲜血淋淋的手臂,一盏煤油灯就这么朝着墙角女孩的脑门砸下……
“啊!”女孩抱头吃痛,但更多的却是男孩为她挡了。
这厢的大动静引来其他人的查探,一见此场面就知晓发生了什么事。见张三欲想再施凶,班长连忙让人拉开他,训斥:“你想把这件事闹大,把官府的人引来吗?!”他们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最不能与官府的人打交道。
嘴里不停骂着连篇脏话的张三面色一扭曲,脸上肥肉滚滚而动似在思考着。过一会儿见他不在激动了众人放开他,“呸,小兔崽子!”犹不解气的男人又接连踩了地上两人几脚,吐着口水。
“行了行了,都是孩子……一不小心就被打死了可咋办。”班长劝道。
“死了就死了,损折在我们手上的孩子还少吗……”
“张三!”班长突然暴喝住他。
满脸横肉的男人哼一声,推开众人走了出去。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班长摆手:“都出去吧,顺便把巷口那家常来的大夫请过来,都伤得不轻呢……”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