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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朝的大炮射程并不是太远,但是架在山坡上那就不一样,巨大的抛物线足足延长了大炮将近一半的射程。
两百门大炮轮流射击,一颗颗炮弹在密集的鞑子队伍中炸开,瞬间就产生巨大的杀伤。
更让他们绝望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敌人在哪里,拿着弓箭不知道该往哪里射。
恰台吉骑马匆匆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大汗,怎么办?我们被三面包围了,要不我们撤回去吧?”
俺答汗摇摇头,“晚了,顺义城的十万大军肯定已经把我们的退路堵严实了,现在唯一的方法是,顺着潮河,全速前进,冲破古北口。”
“是,大汗。”
恰台吉答应一声,拨转马头,大喊:“大汗有令,全速前进,冲破古北口。”
朱棣在半山腰看得清清楚楚,混乱的鞑子队伍又开始顺着潮河前进,他冷笑一声,继续下令:
“射箭。”
上万支箭如雨点般向鞑子射去,鞑子一片片被射倒在地。
没有被射倒的鞑子拉开弓箭,很多人却不知道往哪里射击,因为明军将士都躲在石头和树木后面,鞑子的弓箭基本射不到他们。
一轮轮密集的箭雨之下,鞑子已经死伤近半,箭支仍然如雨点一般射过来,一片片鞑子被射落马下。
恰台吉身中两箭,跑到俺答汗的身边,高喊:
“大汗,几万敌人已经在这里埋伏好了,根本冲不过去,我们杀回去吧。后面的敌人再多,我们也能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不然都会死在这儿。”
俺答汗绝望地闭上眼睛,长叹一声:“长生天保佑你虔诚的信徒吧。”
然后他大声喊道:“全军后撤,快!”
恰台吉答应一声,拍马往回冲,一边冲一边喊:“大汗有令,全军后撤,快!”
所有鞑子拨转马头,往后狂奔而去,明军的大炮和弓箭仍然射向一片片鞑子,鞑子已经被消灭大半,还在一片片倒下。
待全部鞑子离开明军的弓箭射程之后,朱棣才缓缓下令:
“所有骑兵出击,步兵继续坚守,防止鞑子杀一个回马枪。”
朱高煦、蒋傅、朱楫和戚继光接到命令,立即带领一万六千骑兵倾巢而出,向着鞑子追击过去。
朱瞻基和张辅率领的十万大军步步为营,向着古北口方向推进。
鞑子将近两万骑兵呼啸着冲了过来,一时间,大地都在震颤。
朱瞻基大喊一声:“将士们,消灭鞑子,杀杀杀!”
“消灭鞑子,杀杀杀!”
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所有将士嗷嗷叫着,拼命往前冲锋。
双方密集的箭雨展开对射,无数明军和鞑子被射落马下。
很快,双方骑兵冲撞到一起,展开短兵相接,混战在一起。
明军虽然士气高涨,但这些年兵备废弛,哪里是鞑子骑兵的对手,死伤惨重。
朱瞻基大喊一声:“兄弟们,消灭鞑子,杀杀杀!”
说着,他猛地一抽马鞭,向着混战的战场就冲了过去。
张辅和俞大猷等将领也都冲进了战场,左右砍杀。
明军将士看到宣宗和他们的主将都亲自冲锋杀敌,顿时士气大振,不要命地迎着鞑子骑兵就冲了过去,双方绞杀在一起。
俺答汗大声喊道:“草原的儿郎们,杀穿敌阵,我们就能回到草原,杀杀杀!”
“杀穿敌阵,回到草原,杀杀杀!”
鞑子骑兵已经再没有任何退路,只剩下拼命,他们集中力量冲击明军的中路大军,硬生生地在明军中间杀穿了一条血路。
明军将士渐渐抵挡不住,中路大军开始出现溃逃。
陆炳带着三千锦衣卫在队伍的最后,他骑在马上,大声说:
“将士们,今天,我们就站在这里,我们的身后,就是我们的陛下,是我们大明的江山社稷,还有我们的父母妻儿,我们退无可退。”
“现在,我命令,不管是我们自己的兄弟还是鞑子,只要有人踏过这里半步,我们都将他们统统斩杀,用血肉之躯扞卫最后一道防线。”
三千锦衣卫起身高喊:“誓死守卫最后一道防线!后退者杀无赦!”
看着溃败下来的明军将士,陆炳抽出绣春刀,冷冷地大喊一声:“杀!”
三千锦衣卫抽出绣春刀,将溃败后退的明军士兵一个个砍杀。
后面溃败的明军士兵一看,后退是死,冲锋也是死,既然都是一死,还不如跟鞑子拼了,他们立即转身,向着追过来的鞑子骑兵砍杀过去。
溃败的势头被遏制下来,四周的明军将士围拢过来,将剩下的几千鞑子包围在中间,双方继续砍杀在一起。
眼看着他们已经冲不出去了,身边的将士越来越少,俺答汗痛苦的摇摇头,绝望地大声喊道: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愤怒的明军将士怎么可能会给他们投降的机会,且不说国仇家恨,单单砍杀鞑子的军功都不会允许他们投降,双方继续砍杀在一起。
江风此时已经带着朱棣来到战场旁边的一个山包上,朱棣指着越来越少的鞑子说:
“先生,你不是说要跟他们和谈的吗?他们已经没多少人了。”
江风笑道:“给他们留个几百人就行了,现在还差点。”
朱棣呵呵一笑:“你够狠!”
江风摇摇头,“我已经很仁慈了,他们进犯大明,杀了我们多少人?没将他们全部歼灭,已经是我大发慈悲了。”
“对对对,你是大明第一善人。”
江风看看场内,笑道:“差不多,走吧。”
他带着朱棣,启动穿越大法,直接从天而降,来到战场中间。
双方将士都被这一幕震撼到了,一下子都愣在当场。
明军将士已经在校场见识过这一幕了,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他们的仙人。
而那些鞑子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本能地拿着手中的武器,指向江风和朱棣。
江风大喊一声:“全都住手,所有人放下武器,奉陛下圣旨,允许他们投降。”
这句话俺答汗听明白了,赶紧命令自己的几百个将士放下武器。
虽然明军还没有放下武器,但这几百个鞑子知道,就算自己不放下武器,一会儿也会被杀死。
他们听到俺答汗的命令,也乖乖地将武器放下,从马背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