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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农民军,已经不是大半年前横扫北方,包围京城的时候。
京城一战,闯王和诸位大将被一网打尽,农民军损失惨重,被朝廷大军追逐得到处逃窜,无奈之下,才逃到湖广,向何腾蛟投降。
北方各省旱灾已经基本解除,正在恢复生产,就连手底下的农民军,也人心浮动。
朱由检起身,将他们一一扶起,笑着说:“诸位爱卿迷途知返,归顺朝廷,朕心甚慰。”
众将起身,抱拳道:“罪臣罪该万死,承蒙陛下隆恩,赦免我等之罪,从今以后,誓死效忠陛下!”
“好好好!你们的忠心,朕已知悉,以前的事儿就不再提了,朕特旨加封刘体仁、郝摇旗、李过和袁宗第四人为伯爵。”
众将一听,大喜,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朱由检又扫视一圈众人,对大家安抚慰问一番,然后指着旁边的江风给大家介绍:
“这位是江先生,是上天派来护佑我大明的。”
几人已经猜到了江风的身份,赶紧躬身行礼:“末将见过江先生。”
江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朱由检站起身来,“朕还有事儿,就请江先生和何腾蛟跟大家聊聊。”
“恭送陛下!”众将赶紧站起身,再次躬身行礼。
等朱由检走远之后,江风往刚刚朱由检坐的位置上一坐,对大家抬手示意坐下说话。
众人小心落座之后,江风又在他们的面前,表演了一次凭空变出烟和火机,然后点了一根,吐了一个烟圈。
“刘体仁,郝摇旗,李过,袁宗第,我对你们的之前、现在和以后,都了如指掌,也可以随时随地出现在你们的身边任何地方。”
众人一听,背上的冷汗直流,他们知道,这个江先生并不是胡说。
“你们当然还记得,高迎祥、李自成几次降而复叛,所以,实话告诉你们,我对你们并不信任,还劝陛下杀了你们以绝后患。”
众人心中一惊,低着头不敢说话。
“是何腾蛟极力为你们担保,当今陛下仁慈,也相信这次你们是真的改过自新,所以,我还是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
众人赶紧拱手道:“末将谢江先生不杀之恩。”
江风笑道:“谢我就不用了,你们应该感念的是陛下,不但没有追究你们,还封你们为伯爵。”
众人再次说道:“末将誓死效忠陛下,绝无二心。”
江风点点头,继续说:“对你们的安置,我补充几点:第一,封你们的孩子为锦衣卫世袭千户,送到京师读书。”
众人悄悄对视一眼,虽然明白这是人质,但也不敢有任何异议,赶紧拱手:“谢江先生恩典!”
“第二,你们现在手下有十万人,他们本来都是农民,大多战力不足。从这十万人中,挑选四万人正式编入朝廷大军系列,其余六万人编为屯田军,到直隶屯田。”
“你们四人为朝廷的正式总兵,每人率一万将士,分别隶属何腾蛟、卢象升、孙传庭和黄得功。”
“啊?”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他们不是对这个安排有任何异议,相反,朝廷愿意整编他们这支大军,还任命他们为正式总兵,他们更加放心。
他们惊讶的是,卢象升和孙传庭不是战死了吗?而且,孙传庭就是在潼关被农民军打死的,死而复活,这太恐怖了。
刘体仁有些结结巴巴地问:“江,江先生,孙传庭和卢象升不是已经战死沙场了吗?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江风神秘一笑:“有我在,一切皆有可能。”
“孙传庭现在京城,卢象升现在已经接替左良玉,就在武昌,等会儿我可以让他跟你们见见面。”
众人虽然非常惊讶,但想想这个就是传说中的仙人,一切也都不算稀奇了。
“对以上安排,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
众人赶紧回答:“没有任何问题,末将坚决执行军令。”
江风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手里握着十万农民军,朝廷不会放心,你们自己也不安心。”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的孩子留在京师,你们如果对朝廷忠心,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子孙后代自然可以得到非常好的前途。”
“你们每个人手里有一万精锐,既可以为朝廷建功立业,分别安置在不同的地方,也翻不起大浪。”
“如此,朝廷安心,你们加入到朝廷正式的大军编制,对你们也是一个保障。”
“我想说的是,只要你们对陛下忠心耿耿,就不用担心你们和子孙后代的荣华富贵。”
江风又瞥了几人一眼,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们心存二心,不管是朝廷,还是我,要消灭你们也是很轻松的事儿。”
四人赶紧说:“江先生肺腑之言,末将铭记在心。从今往后,一定对陛下忠心耿耿,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江风摆摆手,笑道:“
我不听你们怎么说,我只看你们怎么做。现在第一件事,就是保证这十万人在没有任何骚动的情况下,完成整编。”
说着,他立即原地消失,来到总督府,将卢象升带了过来。
当两人再次出现在现场的时候,众人又是一阵惊讶,这个传说中已经死了五六年的兵部尚书,竟然真的活生生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赶紧恭敬地拜见,这个卢象升,可是当年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差点灭绝的厉害人物。
对他们几个人而言,那简直就是与生俱来的血脉压制。
卢象升平淡地对他们安抚几句,江风说:“行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就看你们了,我还会再回来的。”
说完,又带着卢象升原地消失,留下众人呆愣当场。
江风将卢象升送回总督府之后,就又回到巡抚衙门后院,朱由检赶紧迎上前来。
“先生辛苦了!怎么样?”
江风笑道:“如果他们不傻,应该就不会再干啥事儿。”
朱由检问道:“先生,他们本来就是反贼,又寸功未立,就给他们封伯爵,是不是太高了一些?”
江风摇摇头,“朱由检,你要知道,他们之所以造反,是因为活不下去了,说到底,这还是你的问题。”
“从现在开始,不要总给他们贴上反贼的标签,只要他们圆满完成这次整编,你就要对他们一视同仁。”
“而且,之所以要给他们封爵,也是要做个示范。”
“做个示范?”朱由检没太明白。
“还有一支张献忠领导的农民军,并没有受到重创,而且,他手下有好多将领,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大明灭亡之后,就是这帮反贼,竟然跟鞑子英勇战斗了二十年,一度差点赶跑了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