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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瞧瞧,西望望,偶尔还向当地百姓打听几句关于王宫的秘闻……
经过一番打探,唐僧才领着徒弟们提着大包小包,在夜幕降临前赶回了宝林寺。
刚推开院落的门,唐僧便嗅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然后就看到了一道身影:
【咦?你怎么出来这么早?】
出来开门的国王,立时拜了下去:
【拜见师傅,不是我出来得早,是我已经复活了,多谢圣僧和徒弟的救命之恩!】
【嘿嘿,师父您回来了!
俺和八戒闲着没事,太阳刚一下山,我们就赶紧去了那锁着的院子,跟那井龙王寒暄了一阵,就把这乌鸡国国王的尸体捞了上来,
顺便又给他喂了丹药,换上了师傅您的旧衣裳。】
明白原委的唐僧点了点头:
【待会再说吧,你们都过来,赶紧把为师买回来的东西拿回屋里,分门别类装好箱子。】
【知道了,师傅】
乌鸡国国王看着忙碌起来的唐僧师徒,窘迫了一阵,连忙笨手笨脚地上前帮忙。
收拾妥当后,师徒几人洗漱完毕,关好院落之门,便开始正式交谈。
乌鸡国国王独自坐在凳子上,唐僧师徒则围成一圈团团而坐。
被如此盯着,乌鸡国王有些坐立难安。
【咳咳,为师先来说一下,今日在乌鸡国国都内探听到的消息。】
唐僧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这几年,乌鸡国境内可谓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国王勤政爱民,身先士卒,常常出入民间,在百姓口中,他已成为千古明君般的存在。
只是这帝后之间,似乎有些不睦。
国王整日忙碌于朝政,很少踏入后宫。传闻王后常常以泪洗面,过得甚是凄惨。】
【他!他本来就是个好人,不知我因何惹怒了他,让他突然将我推入井中。
圣僧啊,寡人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明明那几个月我们同榻而眠,同进同出,每日把酒言欢,共同处理朝政,那是多么快活逍遥的日子!
我不止一次说过,能和他共坐江山,是我的荣幸。
他为何……为何将我推入井中,还盖上一块巨石,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啊……】
乌鸡国国王越说越气愤,唾沫星子横飞,诉说着自己对那个义兄的不满。
他却没有发现,唐僧师徒个个早已揣好了瓜子,悄悄地嗑着,唯恐打断了国王的“演讲”。
【你们不知道啊,我和义兄是多么的合拍,他究竟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圣僧,他定然有他不为人知的苦楚,我虽然死而复生,但我只想弄清楚缘由。】
【哦?贫僧还想着带几个徒弟杀上王宫,将那妖怪击毙呢。怎么听国王您的意思,有些舍不得?】
国王面色一僵,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恍然的坐了下去:
【唉,人生难得知己呀,我想他总有他的难处,我只想求一个明白便好,他若是想坐这江山便坐,只要把我的王后和太子还给我就行了!】
【啧啧啧,俺老猪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事儿。
你这国王也忒懦弱了吧,人家抢了你的王位,还杀了你,你竟然舍不得杀人家?】
唐僧瞪了眼八戒,假装严厉的呵斥道:
【八戒,休要再言!
【这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也不必等那劳什子的太子过来了,不如直接去王宫和那假国王当面对峙。
反正夜色尚浅,为师也有些难以入眠。】
悟空好笑地捂嘴偷笑:
【师傅,俺老孙看你就是昨夜睡得太久,今个儿睡不着了吧?】
八戒也小声那嘟嘟囔囔:
【就是就是,就这还老是说我喜欢看热闹……你不也是……】
耳力满级的唐僧并没有尴尬:
【徒弟们,为师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开乌鸡国国王的困境,心如油煎。
你瞧这国王哭得如此伤心,如丧考妣,为师实在不忍呐。】
悟空转头看向国王,发现不知何时,国王已经哭得涕泗滂沱。
也不知他哭的是谁……
迫切想要吃瓜的唐僧站了起来:
【哎呀,为师都替这国王着急,悟空,咱们快些过去吧】
【对呀对呀,我们要快点助人解难。】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红孩儿举着拳头,随声附和。
孙悟空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好吧,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你们要干什么?】
正哭得起劲的乌鸡国国王,突然觉得自己如腾云驾雾般被提了起来,只觉得夜风凉飕飕的。
待他回过神来,发现周围的场景已经改天换地,这似乎是自己的王宫。
【你们……你们……】
乌鸡国国王有些哀怨地看向唐僧,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劲。
按说,不应该先将太子引过来与自己相见,然后太子不相信真爹还是假爹,再经过一番拉扯,然后……然后……总之,这进度条拉得太快,总感觉一下子就要结束了。
【发什么呆呢?走走走,咱们赶紧的进去!】
【等等,悟空里边有人,咱们稍后再进去!】
唐僧指了指窗户上浮现出的女子倩影,孙悟空等人见状秒懂,个个像猫一样弓着腰,悄悄蹲在墙角。
乌鸡国国王回过神来,心中暗自纳闷:
这些人还是自己心目中那帮德高望重的得道高僧吗?
此刻怎会如此猥琐,一个个趴在窗户底下?
话说这周围的宫女太监不是都已经被迷晕了吗?
为何还如此小心翼翼、蹑手蹑脚?
还没等乌鸡国国王开口询问,善解人意的红孩儿便拉着他,用同样的姿势一起蹲在了墙角的窗帘下。
然后,王后的声音传了出来,国王也没了功夫纳闷,只专心偷听了起来……
【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淡?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乌鸡国国王!】
女子哀怨的声音如泣如诉,率先响起。
随后传来的,是道再熟悉不过的、属于乌鸡国国王的声音,只是听起来稍显冷漠:
【寡人为何对你冷淡,寡人不信你不清楚?我若真的踏入后宫,与你亲热,岂不是违背了兄弟情义?】
女子的身影如受惊的白兔般,慌乱地后退了一步,声音中满是委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国内已是流言蜚语漫天,说是帝后不和吗?我们还有太子,你这样让我在后宫如何自处?】
咯吱一声,似有什么被拉动,男子的声影缓缓靠近女子,语气坚定而又冷漠:
【我并未掩饰自己的性格,一日两日你看不出来,一年两年,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满朝文武皆已察觉,我就不信,你这个与他同床共枕十来年的女人,会察觉不出丝毫异样!】
【那又如何?他昏庸无能,贪花好色,怎能被称为明君?
你既然费尽心机取代了他,又将乌鸡国治理得蒸蒸日上,
你既然代替他继承了这一切,那么他的女人和孩子,你凭什么冷落?】
【寡人不想与你多费口舌,你现下立刻回你的宫殿去,朕还有奏本要写。】
【好好好,你依旧这般冷淡。我就不信,长年累月之下,我捂不热你那颗冰冷的心!】
房门被狠狠甩开,女子愤然离去。
许久,屋内的男子叹息一声:
【他哪里是你说的那般不堪,再说了,时间所剩无几,他也即将归来,我也该回到我原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