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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易青云的想法,他其实更希望这件事能牵连到杨大县长,正好顺着黄成光和聂永强这条线一路摸下去,借这次机会将杨大县长这块碍眼的绊脚石一脚踢开,然后他和冯悦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实施发展浠水县经济的大计。
然而让易青云感到苦恼和失望的是,尽管明明知道这件事跟杨大县长脱不开干系,但是从他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根本就抓不到杨大县长一丝一毫的把柄,到最后,最好的结果恐怕也就是扳倒黄成光,砍掉杨大县长的一条左臂。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啊!”
易青云心中满是无奈,如果这一次弄不死杨爱国这只老狐狸,将会留下无穷的祸患,而且依着杨爱国老奸巨猾的性子,以后将会有更多的阴谋诡计来对付他和冯悦,而老狐狸也会更加小心和谨慎!
冯悦苦涩一笑,她很清楚易青云这句话的意思,知道易青云是为这次不能扳倒杨爱国而叹息,更是为以后开展工作而担心,但那又能如何,拿不到证据,说的再多也只是白费。
冯悦摇摇头,无奈的叹气道:“还是我之前说过的那句话,我们的目的是发展经济、改善民生,带领浠水县人民走向健康、和谐的富裕生活,其他事情,能不理会就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易青云揉揉鼻子,轻笑着摇头道:“没错,话是那么说!可是冯姐,你要想想,你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人不这么想,人家可是憋着劲给你暗地里使坏,拖你后腿啊!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你想要做事,还得防着人在背后给你使绊子,那得多累?而且,有这样的人在身边,只要你一个不小心露出破绽,就会搞得满盘皆输!”
冯悦笑笑,点点头道:“我何尝不明白你说的这些道理!只是,官场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就好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有人在桥上了,肯定就挡住了后面人的道,后面的人想要挤过去,自然就会发生争抢,这是无法改变的。”
易青云不以为意,字正腔圆的说道:“你根本就不需要改变这些潜规则!只要后面有人冲过来挤你,抢你的道,你大可以一脚将他踢下侨去,没必要让他在后面威胁你!”
冯悦眼神怪怪的瞅着易青云,好大一会才开口笑道:“你呀,想法过于简单,过于霸道!你自己琢磨琢磨,后面那么多人都要过来和你抢道,你难道要将他们一个个都一脚踢下桥去?那样的话,你得有多少敌人,还要不要向前看,要不要过桥?”
易青云一愣,他只是简单的认为,自己没有抢别人道的心思,可也绝不会容许别人冲上来抢自己的道,至于冯悦说的这个问题,他倒还真没想过,不由得陷入了沉默和纠结之中。
见易青云被自己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冯悦又是一笑,接着缓缓道:“你要明白一件事,独木桥其实就一直在那里,大家都想过桥,争得无非就是个谁先谁后的问题,所以,你只需要看着自己的前路,小心的过桥就行了。至于你后面的过桥人,只要他们不逼的你过紧,没有将你从桥上挤下去的念头,你大可不必理会他们,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如果碰到心存恶念对你意图不轨的,你也就不必心慈手软,看准时机,一脚踢下桥去了事。当然了,碰到前面有人想对你下黑手,如果你有强大的实力,有把握自己不会从桥上掉下去,你也没必要躲躲闪闪,直接抢他的道,找个机会将他从桥上挤下去。”
冯悦举的例子很形象,其中的道理却浅显直白,说白了也就一句话的事——大家都是人民的干部,各人的执政理念或有不同,斗争也是必然存在的,但归总都是为人民服务,只要保持大方向上的一致,不伤及根本,些微的摩擦都可以忽略不计,要求同存异,共同前进。
易青云稍一琢磨,也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伸手挠挠头,呵呵一笑:“听冯姐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明白了。”
“明白就好!”冯悦点点头,“事实上,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上级领导其实也乐于看到下面的人存在不同的执政理念,总设计师也说过,改革是摸着石头过河,无法界定哪条路是对的,也只能从实践中总结经验和教训。”
易青云半知半解的点点头,心中却是纳闷不已,为什么上级领导就乐于看底下的人争来斗去的呢?如果说下面一二把手的执政理念是左右相反的,那又该如何呢?这样的胡乱折腾,到头来还不伤的都是黎明百姓么?
冯悦却不知道易青云的思维引申发散到很远,又接着道:“另外,至于杨县长那边,只要他不是太过分,我们也不要逼得他太紧。毕竟我是新官上任没多久,太过强势的话,会在上级领导眼中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
易青云再一次的愣住了,强势又如何,强势也是为了发展浠水县啊,难道这都有错?
……
离开冯悦的住处,易青云就带着肖佳回了自己的住处,他不敢带肖佳去县委招待所。
吃一堑,长一智!自从被杨爱国和叶秋明在住房超规格的问题上设计过一次后,易青云就开始变得小心谨慎,处处提防杨大县长给自己设套。
易青云非常明白,上次他和冯悦之所以能侥幸躲过杨爱国的算计,都要感谢唐妩的及时提醒,否则,他和冯悦早就被整的灰头土脸了,更别谈什么开展工作了。
易青云心底更清楚,一时的幸运并不代表一直会幸运,杨爱国的目的很明确,要么赶走冯悦接过浠水县县委书记的位子,要么架空冯悦的权利当一个事实上的一把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眼下,杨爱国完全被权力欲望冲昏了头脑,为了扳倒冯悦,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竟然借着冯悦整顿污染问题的当口暗示副县长黄成光组织策划工人围堵县政府大院,简直可以用“丧心病狂”四个字来形容。
面对着这样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老狐狸,易青云不得不如履薄冰,小心的应付,避免被杨大县长抓到可供利用的把柄,而县委招待所恰恰是杨大县长的地盘,易青云自然不会带着肖佳傻傻的送上门去。
回到住处,一进房间,易青云放下行李,右脚轻轻一勾,“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甚至来不及打开室内的灯,抓住肖佳的手臂将她的娇躯拥入怀中,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贴着伊人的俏脸,轻轻地摩挲着,感受着那份光滑,那份细嫩,那份炙热!
黑暗中,易青云垂下头去,皎洁的月光透过阳台薄薄的纱帘如银辉般洒满房间,肖佳娇慵无力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漂亮的脸蛋娇艳如火,引诱着易青云紧紧将她揽入怀抱。
她的身子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灼热,埋首在易青云怀里,俏脸贴在易青云的脸颊上,轻轻地蠕动着,似乎在抗拒,又似乎以这样的方式让易青云感受到她火热的娇躯。
两人静静地温存了好一会儿,易青云这才松开肖佳,柔情万千的直视着她美丽的眸子,轻声道:“佳佳,我想你!”
“我也想你!”
肖佳抬头看着易青云,低低的声音中充满了思念。
没有什么天长地久的承诺,也没有什么海枯石烂的爱情,只一人一句“我想你”,就像是天雷勾地火般,瞬间点燃了两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之情。
“佳佳,我要你!”
轻咬着肖佳白嫩的耳垂,易青云小声说了一句,然后一把抱起羞涩中带着几分渴望模样的肖佳,大步直奔卧室。
……
云雨过后,两人偎依着躺在一起,肖佳软绵绵的娇躯温柔的依偎在易青云身边,白嫩的小手绕着一撮秀发,柔情万千的在他健硕的胸膛画着圈圈,像是爱抚着心爱的玩具一般,爱不释手。
易青云伸手将床头灯调亮了一点,躺靠在床头上,从床头柜上拿过烟盒摸了一根点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舒舒服服的享受着肖佳的调皮,烟雾朦胧中神气非常,等到一支烟快要燃尽的时候,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情,一拍脑门坐起身来:“糟糕!”
“怎么,你现在才想起来啊?”肖佳似乎猜到了易青云在说什么,不由得笑了起来。
“咳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刚才太急了,就忘了那啥了!”易青云老脸一红,尴尬的蹭了蹭鼻子干笑了两句,因为急色而忘记采取安全措施,这样的话易青云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肖佳挪动了下小蛮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淡定道:“放心吧,没事的。”
易青云不解道:“怎么会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搞不好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咱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老吃药可对身体不好。”
这种事可不敢马虎,一来易青云心里头对唐妩还抱着份念想,二来孟副省长更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钉子,让他如芒在背。
肖佳淡淡一笑道:“我说没事,就肯定没事!”
易青云猛地一怔,盯着肖佳道:“难道……你……”
肖佳看到易青云充满疑窦的眼神,不由得笑了起来:“你怀疑我有不孕症啊!”
易青云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告诉肖佳,他心里确实是这么猜想的。
肖佳一张俏脸立刻布满红霞,像是盖上了一片红,羞得钻入易青云的怀抱中,挥拳捶着他的胸膛:“讨厌死了!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易青云嘿嘿一笑,色迷迷的道:“咱俩这么躺在一起,身无片缕的,你让我正经一点,这能正经的起来么?真要正经的起来,那咱还是个男人么?”
“大流氓!”肖佳啐了一声,却爬到易青云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原来你早有准备。早说啊,害我白白担心了一场!”易青云嘻嘻一笑,伸手在肖佳浑圆的翘tun上拍了一把,捏了几下。
“不许说!”肖佳羞不自胜,难为情的去拧他的耳朵,女孩子经历了第一次的迷惘,以后肯定会表现的越来越好,越来越懂得配合自己的爱人,因为她希望自己能让爱人快乐。
两人嬉闹之时,肖佳的手机响了起来,肖佳马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知道她手机号码的没几个,除了家人就是几个密友,她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易青云现在在干什么。肖佳拿起电话:“喂!”
易青云的大手却极其可恶的在她胸膛上捏了捏,肖佳的声音有些异样。打电话来得居然是肖佳万分憎恨的继母黎姗姗。黎姗姗忙笑道:“佳佳啊,我是小妈!”
“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肖佳没好气的冷哼一句,向易青云看了一眼,神色中多了几分厌恶和愤怒,更多的却是鄙夷。
肖佳的态度十分不好,黎姗姗似乎不以为意,依然陪着笑道:“佳佳,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啊,怎么都不理凯华?凯华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而且,你知道的,你爸的公司……”黎姗姗口中的凯华就是孟副省长的儿子孟凯华,也就是黎姗姗为了巴结上孟副省长这棵大树而为肖佳选定的未来老公。
“够了!”一听黎姗姗提起孟凯华,肖佳像是被踩了尾巴,怒火噌的冒了上来,直接打断了她,“别跟我提什么我爸的公司!你们懂得什么叫为人父母吗?有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父母吗?你要巴结孟怀民,那你去嫁给他儿子好了!”
肖佳发泄完之后,直接挂了电话,似乎还不解气,索性扣掉电板,将手机扔到一边,然后长叹一口气道:“为什么别人都有疼爱他们的父母,而我却会有这样一个家,这样的父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