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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端雅看了姜眠一眼，脸色有些不好，她挡住司煦的视线，得体地笑着：“司总，我们现在上去吗？”
司煦蹙了蹙眉，面露不悦之色。
他身后的周菀走出来，冲赵端雅淡声说道：“司总有自己的安排，你和公司里的人像平日里一样照常工作就好。”
赵端雅脸上的笑容一僵：“好的。”
周菀看向司煦。
司煦抬脚朝电梯走去。
路过姜眠身边的时候，他脚步微顿，虽然不明显，但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他身上，还是很容易发现的。
司煦和周菀进了电梯，赵端雅冲众人说道：“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好好工作。”
说完，她带着沈重去找司煦了。
众人散去。
姜眠没有回项目部，而是走出了公司。
今天外面天气很好，太阳悬挂在头顶，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
她伸了个懒腰，看向身旁欲言又止的周绮思。
见她看过来，周绮思终于鼓足了勇气：“姜经理，我听说您之前是司总的女朋友。”
“不算女朋友。”姜眠面色如常：“打探上司的私生活，扣你五天工资。”
“啊？”
周绮思傻眼了。
姜眠不再理她，转身进了公司。
回到项目部，姜眠正要进办公室，张彩丽从办公室出来叫住了她。
姜眠淡笑望向张彩丽：“张副经理有事？”
“姜经理，司总是为你而来吧。”张彩丽走到姜眠面前，笑意不达眼底：“我看他的眼睛都快粘你身上了。”
姜眠眼神一冷：“张副经理还是少说这种话为好，要是不小心传到了司总耳朵里，你怕是没好果子吃。”
这话让张彩丽面色一白。
姜眠冲她礼貌地笑了笑，推门进了办公室。
留在原地的张彩丽脸上满是嫉妒和不甘。
司煦来分公司，赵端雅自然是要把自己的办公室让出来给他的。
一进总经理办公室，司煦就忍不住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捂住了鼻子，随后退出了办公室。
周菀看到他这个动作，赶忙跑到窗边，打开了所有窗户通风。
赵端雅一头雾水。
“司总对气味比较敏感，闻不了这么刺鼻的香水味。”周菀淡淡解释。
赵端雅面色一僵。
直到办公室里刺鼻的香水味消散了不少，司煦才进去。
他看着装修奢华的办公室，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赵总的办公室看着比我的办公室装修的还好。”
赵端雅心里一紧，面色苍白地解释：“只……只是看着好而已，其实用的都是很一般的装修材料。”
司煦食指放到办公桌上，从左滑到右，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
赵端雅连忙给沈重使眼色。
沈重眼眸一黯，双手紧攥着拳头，淡声开口：“司总，您大概要在分公司待多久？”
这个问题问出来一定会让司煦不高兴。
可沈重没办法，因为这是赵端雅让他问的。
司煦果然不高兴了，面色冷得吓人：“怎么？这是着急让我走吗？”
“不敢。”沈重低头，脸上带着苦涩：“只是有一些工作成果想向您展示，所以希望您能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
司煦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愿，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他这话一说出口，赵端雅心里喜忧参半。
喜的是她会有很多和司煦相处的时间，她对自己的才能很有信心，如果她能被司煦赏识，以后很有可能会被调去总部。
忧的是分公司目前出现了很多问题，司煦用不了两天就能把这里摸透，到时候心里肯定会对她有所不满，怪罪她管理不善。
这样一来她别说被司煦赏识了，有可能还会被辞退。
综合下利弊，她还是希望司煦今天看了财务报表，把她训一顿后就走，别发现公司更多的问题。
赵端雅有些埋怨地看了沈重一眼。
他不想得罪司煦就坑她是吧。
真对不起她爸的赏识。
司煦把赵端雅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嘲讽一笑：“你们出去，我要休息一下。”
赵端雅连忙点头：“好的，司总，您好好休息。”
她和沈重出去以后，司煦坐到椅子上，翻看办公桌上的文件。
周菀静静站在一旁。
“你看他们如何？”司煦淡声问道。
周菀想了想，说道：“那个沈副总看着不错，一表人才，做人做事不张……”
“我让你相亲来了？”
司煦冷着脸打断了周莞的话。
周莞面容一囧，打哈哈道：“司总真会开玩笑。”
“我跟你开玩笑呢？”
周莞低下头，保持沉默了。
司煦冷哼了一声，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周莞看了他一眼，面色复杂。
自从姜眠走了以后，她如愿成为了司煦真正的私人秘书。
然后，她体会到了司煦有多难伺候，给他当私人秘书有多累。
她现在很佩服姜眠，竟然能给司煦当了七年的神秘书。
心脏太强大了！
司煦把文件扔到办公桌上，冷声开口：“找个了解公司情况的人过来。”
周莞眼睛一转。
“司总，要不把姜经理叫过来吧，她来了这么多天，肯定对分公司内部有一定了解了，而且她肯定不会对您有所隐瞒。”
司煦蹙眉，装模作样地问：“姜经理？”
周莞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就是您之前的私人秘书姜眠。”
“哦。”司煦拖着长音：“想起来了。”
“那你把她叫过来吧。”
周莞点头称是。
她出去以后，长叹了口气。
傲娇什么的真烦人！
赵端雅在电梯门口站着，看到周莞出来，连忙跑了过去。
她刚要说话，周莞先她一步开了口：“赵总，麻烦你把项目部的姜经理叫过来一下。”
赵端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僵硬地点头：“好，稍等。”
周莞转身又进了办公室。
司煦面对着窗户在晒太阳，周莞没敢过去，在门口静静地站着。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周莞打开了门。
“周秘书，姜经理现在不在公司。”
赵端雅透过门缝往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