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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心见清风大中午还没回来,便准备到其住处看看,正巧见天空巨鹤落下。
“师弟,”许清心上前,“怎去了这么久?”
清风道:“林姐情况有些棘手,耽误了些时间。”
许清心想起清风给自己疗伤时的场景,便脑补出他与林妃秀的一幕,撇撇嘴,道:“只怕你没安好心,故意拖延时间。”
说着看向一旁的苑晴柔,对方道了声“许师姐”,她点点头,道:“苑师妹怎会与我师弟同行?”
苑晴柔听后边笑边讲了清风的算计,同时手里还不停比划,看样子兴奋得很。
“许师姐,到时候你也一起去,看他们铁旗峰弟子吃瘪。”
许清心苦笑,摇摇头。她虽不怕事,但也不惹闲事,甚至不愿抛头露面,更别提去人家门口耀武扬威。毕竟铁旗峰还有人跟她交易过,她是打死也不愿再去的。
“你俩去便是了。”她又对清风道,“到那取了‘神将诀’便回来,你杀了他们大师兄,他们心里都憋着怨,莫要在那里惹事生非,起了冲突。口舌之快百无一利,只会坏了修行。”
“许师姐,你这话说得有失偏颇。”苑晴柔道,“口舌之快怎么会无利?吵架赢了心里多痛快,修行也有劲呀。”
“你还是这般爱热闹,”许清心揶揄道,“都在刑殿做事了,还不改改。”
清风见二人说话无拘,本以为自己和苑晴柔一起被撞见,师姐会多想,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师姐,”他道,“想不到你和苑师姐关系还不错,我还从未见过你在外人面前这般放得开。”
“那是自然,我俩关系好得很,”苑晴柔道,“你练的‘长春诀’便是从我这得的。”
“原来如此。”清风本以为这法术是许清心用肉体换来,自己甚至一度拒绝再练,倒是辜负了师姐的良苦用心。
“当日刑殿之事,苑师姐愿意相帮,想必也是因为与我师姐情谊。”
“倒不全是,”苑晴柔道,“主要是看你小子顺眼。”
“行啦,”许清心道,“都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做几个菜,正好叫上另外两人,权当庆祝这次比试大家都安然无恙。”
饭桌上,众人聊得甚欢,不觉间已是黄昏。
苑晴柔看了看天色,道:“差不多了,清风师弟,咱们去铁旗峰吧。”说着又对陈李二人道,“许师姐不爱凑热闹,你们两个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那群人的吃瘪样。”
李沐寒同样不爱抛头露面,好言拒绝,陈婉溪却是兴致很高,道:“苑师姐,我去。”
“好。”苑晴柔兴起,一左一右搂住两人肩膀,“走,师姐带你们去铁旗峰装比。”语气神态中全然没有平日的温柔稳重。
“你莫带坏他俩,”许清心无奈道,“别故意和人找茬。”
“找茬又能怎地?”苑晴柔道,“你们两个听好,去了想骂谁便骂谁,宗门禁止私斗,谁敢动手就地抓起来,师姐我就是管这个的。”
“嗯。”陈婉溪点头,三人出了饭堂,乘鹤飞向铁旗峰。
夕阳下,鹤唳叫破黄昏的宁静,苑晴柔故意让白鹤在屋舍上空盘旋了几圈,引来众多人的目光后才带着另外两人下来。
铁旗峰弟子见清风来此,俱是怒目而视,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有的甚至亮出兵刃。若非有苑晴柔在场,怕是都要不顾规矩动手。
苑晴柔毕竟是刑殿的人,不方便表现得太明显,所以偷偷把手伸到清风背后,推了推他。
清风上前,对铁旗峰众人道:“猇狂徒不在,虞规在擂台上又被我剁成块,已经没法开口,你们铁旗峰现在谁做主?”
他说完,苑晴柔和陈婉溪不约而同地伸手轻轻拍着他后背以表示自己的激动,两人走又互换眼神,眉宇间满是笑意。
“操你妈的,”庞矩上前,“你小子是他妈疯了吗?敢来铁旗峰撒野?”
这人当日和虞规一起擒下清风,清风对他印象很深,见他先出头,正合心意。
庞矩和虞规交好,亲如兄弟,正愁没办法收拾清风报仇,如今对方上门挑衅,此情此景也合他心意。
“这么说,铁旗峰现在是你做主?”清风道,“你别害怕,也别紧张,我今天来不是要把你们都砍了,毕竟虞规实力平常,和你们动手想必也没什么意思。”他本无意把事做绝,不过既然来了,那便得罪到底,看看宗门的底线在哪。
“小比崽子,你再说一遍!”庞矩忍不住,一条枪紧攥在手里,身上肌肉青筋暴突,整个人都要炸开。
“你别害怕,也别紧张……和你们动手想必也没什么意思。”
清风颇会逗人,竟是把刚刚的话一字不落说出。
“还用再说吗?我今天心情好,再说十遍都行。你别害怕……”
“你他妈去死!”庞矩终于忍不住,右手挺枪就要冲过去。
“庞矩,”苑晴柔懒散道,“亏你名字里还带个矩字,竟是忘了宗门不允许弟子私斗的规定了?你快放下兵器,遏制下自己的冲动,别真控制不住冲了过来,白白丢了性命。”
“苑师妹,”庞矩差点咬碎了牙,每个字都像是一个个从嘴里挤出来,“你什么意思?只允许这小比崽子来这挑衅撒野,却不许我动手吗?”
“就是不允许你动手,你有什么意见吗?”苑晴柔道,“你若心里不忿,只管开口骂些污言秽语便是,反正你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不过你若骂人也是不对,毕竟清风师弟可没开口骂你,反倒是告诉你别紧张,别害怕,你仔细琢磨琢磨,多贴心。”
“妈的,你们是一伙的!”庞矩道,“你们早就商量好了来我铁旗峰找茬,好你个姓苑的贱人,明明是刑殿的人,竟是如此偏袒徇私。”
“姓螃蟹的!”陈婉溪忽地站了出来,“你说谁是贱人?赶快自己割了舌头与我苑师姐道歉,不然打掉你满口牙!”
“妈的,真是欺人太甚!”庞矩气得虎躯颤抖,“哪怕被处死,我今天也要扒了你们的皮!”
“你来呀!”陈婉溪道,“看看到底谁扒了谁的皮?拿根破棍子在这装腔作势,我一指头都能要了你的命!”
清风与苑晴柔都看向她,心想她为何突然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