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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师团师团长松浦淳六郎中将,带领着他的第111旅团(包括步兵113联队、147联队)和第136旅团(包括步兵123联队、145联队),以及骑兵、炮兵、工兵、辎重各一个联队,已经在山里转了三天了。
转了一圈又一圈,好不容易以为转出了山里,结果是,好像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在这个地方,村里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來的,都是破烂不堪的房子和相同的树木,一个老百姓也找不着,就是连一条狗都找不到,一只鸡都看不见,更不用说是别的吃的了。
看來,中国政府的坚壁清野工作做得还是相当的到位的。所有的老百姓,全部撤离了这个地区,那是怕遭到小鬼子的报复。所有的牲畜、家禽、粮食、菜类,只要是能吃的,统统的带走,或者藏起來。
就是连一条狗都带走了,如果狗还恋家的,不愿意走,那就打死埋起來。就是埋了,也不能让小鬼子吃了。
骑兵联队骑着大洋马,耀武扬威的,炮兵联队,辎重联队,也是需要大量的马拉着炮,或者马驮着物资。
离开九江的时候,106师团有几千匹马。几千匹马排成一溜,那也是蔚为大观,洋洋洒洒的,惊心动魂。
但是一进入这个万家岭地区,几乎天天遭到中国军队的炮击。马匹目标大,遭受的损失也厉害,大批的马被炸死了。
到了刘鞔鼓,就在村子的东边,一个矮山的下边稻田里,半里内外的一块地中,就有死马五、六百头。那些死马成行成列的,一匹挨着一匹,排列得还相当的整齐,它们活着为日本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死了也要继续为天皇陛下效力……
日本军人还是对这些战马、役马相当敬畏的,死了也要为它们举行神圣的葬礼,要为它们祈祷。当然更不能吃它们了。
真要是把这些战马、役马当食品的话,恐怕一个月、半个月的,也饿不死人了。
松浦淳六郎对他的参谋长中边说:“这样在山里转來转去是很危险的,找到我们的位置了吗,”
“沒有。”中边少将丧气地说。
原來,106师团参谋部使用的五万分之一比例的军事地图,是1926年冈村宁次从孙传芳那里窃取來后,由参谋本部印刷发至各部队,里面多有不准确之处。而部队拿到了这份地图后,无法比照参照物予以纠正,所以他们也弄不清自己究竟到了哪里。
106师团试图借助指南针标定方向,沒想到的是,当地又有丰富的磁铁矿藏,指南针失灵了,如果沒有了太阳,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再加上这几天天气又是极端的恶劣,航空兵的飞机沒法起飞,从空中的联系又断了。
松浦淳六郎对中边参谋长说:“中边将军,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再这样瞎转下去了,就是敌人打不垮我们,这样也会我们自己把自己累垮的。”
中边说:“松浦长官,我看是不是可以这样,我们暂时在附近驻下來,积极和上级联系,等确定了我们的位置,再进攻不迟。”
这时候,106师团不远的地方,又传來了枪声,不用说,这是106师团的警戒部队又和中国军队干上了。这样的枪声,已经越來越频繁了。
松浦淳六郎苦闷地说:“我们弄不清自己的位置,航空兵沒法支援我们,飞机还不能起飞,马上就要弹尽粮绝,我们已经是相当的被动了。”
中边说:“不管怎样被动,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克服当服的困境,我看首先还是要确定我们的位置,位置定不下來,我们就和瞎子一样。”
就在这时,前面的一个传令兵送來了一个好消息,村边上突然发现了一块埋藏半截的石碑。松浦淳六郎一听乐了,高兴地对中边说:“我们看看去,弄不好从这块石碑上就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中边也高兴地说:“走呀,看看去。”
两个人和司令部的几个参谋,马上到了放石碑的跟前。这块石碑被埋了半截,只有一小截露了出來,上面露着一个白白的“刘”字,字是阴字,旁边是黑的。中边说:“这就叫中国的拓字,也就是说,先写上字,粘在石碑上,然后再刻下來,把纸揭掉,在旁边涂上黑颜色就行了。”
看來,中边还是个中国通。
松浦淳六郎可沒有闲功夫听他卖弄中国的文化,赶紧对手下人说:“快快的,把这块石碑挖出來。”
手下的人员一齐动手,不一会儿,石碑就被挖出來了,可是松浦淳六郎又不认得上面的中国字,问中边道:“这是些什么字,”
这个石碑上其实是写得“刘鞔鼓”三个字,由于这个“鞔”字比较复杂,出现得也很少,中边也不认得,但是他会蒙,就念了半个字,大叫一声说:“噢,我知道了,这叫刘免鼓,也就是刘免鼓村。哈哈,我们的位置终于找到了。”
其实,这个字不念“免”,而念“满”,鞔鼓,也就是把皮革固定在鼓框的周围,做成鼓面的意思。好在松浦淳六郎比中边更不懂,当然就显出中边的本事來了。
一个参谋赶紧打开了地图,在地图上找着刘鞔鼓的村名,可是找了半天,他们又失望了,地图上根本就沒有刘鞔鼓这个村子。
正在他们大失所望的时候,传令兵又送來了一个好消息:“报告司令官阁下,抓住了一个年轻的中国女人,请司令官发落。”
要说这个传令兵也真是的,抓住了一个中国老百姓,有什么好报告的,叫有关的部门审一下也就算了。不过,这个传令兵知道松浦淳六郎年轻心盛,尤其是对女人,有特别的嗜好。有道是当兵三个月,老母猪赛貂蝉,说得就是松浦淳六郎。
本來松浦淳六郎听说地图上沒有刘鞔鼓的名字,情绪又一下子低落了下去。这下子听说抓住了一个中国的女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心情顿时好了起來,大声地说:“走,审审去,弄不好就能从她的身上探听到许多的秘密。”
村中刘茂良也算是一个富户,他新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叫红枝。村中接到了政府下的,日军要來,全部转移到山上的通知后,全村人立刻牵着牛,拉着羊,带着狗,抱着鸡,卷着铺盖卷全部往山上转移。
走到半路上,刘茂良的妻子红枝突然想到了,娘家陪送的一个玉镯子忘在枕头边了,就要急着回去拿。刘茂良又爱护新娶的妻子,又沒有建立起自己的威信,只好委婉地劝她说:“红枝啊,鬼子就要进村了,是你那个镯子值钱啊,还是你的命值钱啊,”
可是刘茂良的这个妻子是个财迷,马上还嘴道:“都说鬼子今天來,明天來,什么时候來过了。我那个镯子可是我娘花了10斤玉米换來的,是我心里值钱的东西啊,是娘家的陪送啊,可不能叫小鬼子拿了去。”
说着,不管丈夫怎样喊叫,她还是踮着小脚跑着去拿玉镯子,一连跑一边还喊着:“马上就回來,马上就回來。”
什么事情也赶巧了,刘茂良的妻子刚进村,鬼子就來了,把她抓了去。
松浦淳六郎就像拾着一个宝贝似的,急忙领着司令部的人回去审问这个农家妇女。对女人的兴趣其实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在这个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最迫切的就是需要知道周围的一切,能不能给自己和有关部门提供准确的位置。
这个女人就关在刘茂良家自己的屋子里,门外有一个日本士兵站岗。
说审就审,立刻就在刘茂良家的堂屋里展开了审问。当把这个新媳妇押进來的时候,松浦淳六郎不禁眼前一亮。
马灯的灯光发出了昏黄的光亮,拧了拧灯芯,灯芯提高油量增大,屋里显得明亮了许多。
这个新媳妇,穿着花褂子,蓝裤子,缠得小小的脚上,一双小黑鞋显得特别鲜亮,小黑鞋的前面还绣着小红花。再看看新媳妇的面容,在农村來说,那也是美人一个,大眼睛,高鼻梁,弯弯的柳条眉,虽然脸上脏点儿,一看那也是自己抹上的。
这新媳妇在眼前晃了一晃,就晃成了自己的妻子了。一年多的艰苦征战,哪儿顾及家中的妻子儿女,在这里,仿佛是自己的妻子重新出现了一样。
松浦淳六郎不禁对这个中国女人痒滋滋的,另眼相看。
松浦淳六郎说一句,一个翻译官在旁边翻译一句。松浦淳六郎笑了笑,安慰红枝说:“中国的女人,你不要害怕,我也是一个日本大大的好人。只要你说实话,我们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刘茂良的妻子红枝十分害怕,都说是日本人杀人不眨眼,还要强奸中国的女人。沒想到,这个事怎么让自己摊上了呢,心里真是后悔,看來,这个镯子是真不应该回來拿了。
松浦淳六郎问:“这是个什么村子,”
红枝哆哆嗦嗦地说:“这是刘鞔鼓村。”
“旁边又是什么村子,”松浦淳六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