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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赛花笑了,捂着嘴说道:“还纠正什么,还不是和我说得是一回事吗。”
“那可不一样,”孙三民说,“一个是吓得拉稀,一个是英勇负伤,能一样吗,”
刘致远一看,再开玩笑就开过了,赶紧制止了孙赛花说:“不管怎么样,这回大家都尽了力了,也算打了一个大胜仗,为我们的胜仗干杯,,”
众人都端起酒杯來,痛饮一杯。
范筑先的酒席上,却又是另外一番样子。范筑先首先端起一杯酒來,对徐大和张非说:“如今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就代表着南征军司令部,祝徐司令、张中队长初來乍到就三战皆胜,头一仗一进机场,就歼灭了小鬼子航空兵的一个中队,接着又用大炮轰击了进攻停机坪的小鬼子一个大队,轰了小鬼子个不吃菜,支援了我们的步兵,接着第三仗又歼灭了鬼子的二个航空中队,沒有使一架敌机逃回徐州基地。大胜啊,大胜呀,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沒有,是你们的空军给我们涨了脸。來呀,大家先干一杯。”
众人都端起酒杯來,一饮而尽。
徐大喝完了这杯酒说了一句:“这次奉孙司令之命,前來支援济南机场的战斗,沒想到,你范司令的部队士气这么高,士兵又这么能战斗,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啊。佩服,佩服啊,,”
张非也说了一句:“实在沒有想到,那时候的人竟是这样的顽强。”
徐大的胳膊肘子就捣了张非一下子。
这个细节,韩行是看到了,心想,这个张非,到底年轻啊,这句话就有点儿露汤。
张维翰可不是个一般的人,笑着看了看张非说:“你说那时候的人,什么意思啊,那你是什么时候的人啊。”
徐大只好给张非纠错说:“张非的意思是说,哪个时代的人也沒有这样顽强啊。”
张维翰也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笑了笑,也就沒再说话。
范筑先又夹起了一块鸡肉,分别送到了徐大和张非的小碟子里说:“快尝尝,这鸡肉炖的烂不烂。这是本地的小雏鸡,博平县养了一些快速鸡,两个月就长成,我嫌它还是沒有慢慢长成的小雏鸡好吃,所以就特地安排了这些土生土长的小雏鸡。”
徐大和张非吃了这些鸡块,都说好吃,张非还说:“现在的一些鸡呀,真是太沒有滋味了,哪有这样慢慢长成的小雏鸡好吃呀。”
张维翰就问他:“快速鸡你吃过。”
“不是吃过,而是成天吃呀,现在的鸡,不都是快速养成的吗,”张非说。
张维翰皱起了眉头:“不对呀。这些快速鸡都是在韩行的推荐下,运到我们这里的新产品,也就是说,全国沒有几家能吃到。也就是这些快速鸡,大大地支援了我们的部队,使我们的伙食大大地改善。怎么你那里就吃到了,还成天吃,你那里是哪里呀,”
“坏了,”张非心想,喝酒一放松,又说错话了,叫张副司令抓住了话巴,他要是穷追不舍的话,自己可就太被动了。一但露了汤,可是违背组织原则的呀。
徐大又给张非补漏了,说:“我们那里呀,早就养了这些快速鸡了,所以成天吃,也是吃得有些烦烦的。”
张维翰听了半信半疑,也可能是自己孤陋寡闻,知道外面的事情太少,所以也就沒有再问下去。
徐大一点头,一个跟随他來的战士抱來了一箱子酒,这些酒都沒有商标,颜色是褐色的,清清的,异常的清亮。徐大拿了一瓶,打开,然后对大家说:“这是从我们那里的基地带來的啤酒,请大家尝一尝,味道怎么样。”
说着,徐大把泛着白沫的啤酒倒在了每个人的杯子里。范筑先看到了这些冒着白沫的啤酒,有些发呆,惊异地说:“怎么冒了这么些的白沫,是不是变质了。”
张非听了心里好笑,说:“啤酒就是这个样子的,沒有白沫反而不新鲜了。这样的青岛啤酒,我一顿能喝四五瓶。”
张维翰听了他的话,又问道:“青岛啤酒……青岛我也去过,青岛啤酒我也喝过,青岛啤酒厂是1903年由英、德两国商人合资开办的是最早的啤酒生产厂。不过,这样的酒瓶我可是沒有见过,什么时候换得这样的瓶子啊,”
“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瓶子吗,”看來,张非又说错话了。
张维翰摇了摇头说:“不对的,青岛啤酒的酒瓶是又矮又小,我家里至今还有两瓶,你说得不对的,它的酒瓶一直沒有换的。”
韩行一听,要麻烦,两个不同时代的人,不管再掩饰,也可能有穿帮的时候,这下子好,直接就漏汤了。既然漏汤了,就应该有大智慧的人把漏汤止住。
果然,徐大又來补漏了,说:“这个青岛啤酒厂是分厂,和原來的厂不一样的。”
“那为什么要把商标撕掉,”张维翰问。
“那还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徐大连考虑也沒有考虑就说,“战争时期,一切事情都可能要出的,万一被小鬼子拿了去,这么好的啤酒,叫他们摸不透这是什么玩艺,所以也不敢喝,总不能资敌呀。”
这些话说得,既严丝合缝,又含有几分幽默,不禁把范筑先都惹笑了,他端起啤酒來说:“看來,你们都懂得啤酒,敢情就是我不懂呀。好,那我就尝一尝啤酒的滋味,这么好的啤酒,我们喝就对了,外国传來中国的玩艺,总不能让小鬼子喝了。干,,”说着,一口气把啤酒喝干,喝完了,一抹嘴,说:“我看,还是沒有老白干好喝,一股子马尿味。”
张维翰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啤酒,大叫一声:“过瘾,麻辣、新鲜、再來一杯。”说着,张着空酒杯再要啤酒喝。
韩行喝完了这杯啤酒,则是心里一个劲地在保佑:“可别再穿帮了呀,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烦,可沒有时间和精力再來解释这些问題。”
可是张维翰是什么人呀,那可是个有心计的人,他隐隐地感觉到,这个徐大和张非似乎和自己有一定的距离,这个距离是多远呢,他说不清。于是,他就随便问了一句:“我知道你们这回來是受了孙司令的委托,那么,上面知道吗,”
“你说得是蒋介石啊,他能不知道吗。”徐大光知道当时国民党的空军委员会委员长是蒋介石,这么大的事情,他应该是知道的。
沒想到,一听说蒋介石的名字,范筑先“夸”的一声就站了起來,一个标准的立正。就连单间外的所有国民党军官,听说了蒋介石的名字,筷子一丢,也是一个立正,表现出极度虔诚的样子。
徐大说得是沒错呀,他可不知道所有的国民党人士对蒋介石是这个的样子。心里就有点儿后悔,坏了,自己也穿帮了,蒋介石的名字是不能直呼的。
所以他也跟着站了起來,黄河里尿泡随大流,以免引起更大的误会。
张非也只好跟着徐大站了起來。
张维翰和韩行为了尊重所有的国民党人,所以也只能跟着站了起來。
张维翰心里默默地想道:这个徐大到底是个什么人呢,看來,他真不是国民党里的人。那么到底是哪一派的人呢,他说不清,只是隐隐地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范筑先见徐大说错了话,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对大家随便地摆了摆手说:“喝多了,喝多了,大家都坐下,都坐下。”
大家这才放松了身子,重新坐了下來。
喝完了这几杯酒后,话就进入正題了,范筑先说:“上峰命令我们支援武汉大会战,你们不來,那就是一句空话。我们既然占领了飞机场,你们空军又來支援了我们,下一步我们就可以看到武汉了。徐司令有什么高见,我们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徐大微微地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说:“我哪有什么高见啊,我來到了这里,只是奉了孙司令的命令,听从韩行,听从南征军的调遣。不过,范司令既然叫我说说,那我也就只有发表一下个人的意见了。
下一步,我们还要继续攻击济南的日军,彻底打烂日军的指挥系统,叫他们乱成一团,才沒有时间和精力再顾及我们南征。第二步,南征武汉还有一个大障碍,就是徐州的小鬼子航空兵,他们控制着周围几千里的地方,如果夺取不了这里的制空权,进军武汉也是一句空话。
如果徐州的制空权夺到了,那么第三步就按照你们的计划,可以空降伞兵了,到那时候,才是真正地支援了武汉大会战。当然,那场战役将更加复杂,更加需要智慧,因为我们的兵力有限,只能是在最恰当的时间,最恰当的地点,最恰当的时机打击最需要我们打击的敌人。伞兵空降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儿,正好我们有飞机,当务之急,是抓紧进行实战空降训练。”
范筑先首先大叫一声,然后鼓掌道:“好。说到点子上了,和我们想的一样。”
张维翰说:“这三步,哪一步也离不开空军,特别是制空权,主要是指望你们了。”
韩行听了,也是连连地点头,心里说:“不亏为真正的军事专家,我和你相比,不过也就是一个稍微懂点儿军事知识的小混混而已。”
韩行又说道:“日军留下來的,还有12架飞机。另外还有大批的油料和炸弹,以及一些空军用的物资,可够我们的战机用一阵子的了。”
徐大说:“你们看看是不是可以这样,这些小鬼子的飞机,操作起來也并不复杂,是不是开个短期航校,培养一下我们自己的飞行员,來操作这些飞机。至于小鬼子留下來的汽油为航空汽油,而我们用的则是航空煤油,不是一个油类,还好,这些航空煤油我们都带來了。”
范筑先又大叫一声:“好,那就麻烦徐司令了,抓紧办一个航校,培养我们的飞行员,就用我们中国的飞行员,驾驶着日本的飞机,來打击日本人吧。至于那些汽油吗,你们不用,就让日本飞机用呗,反正就是用了,也不感谢那些日本人。”
范筑先说完了这句有点儿幽默的话,引起了大家的一阵嘻笑。
喝完庆功酒后,各部队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准备。飞机场的周围,每天都有飞机起落,那是运8,运输机运载着伞兵在进行着实际的空降训练。
还有就是,快速航校也开课了,每天都有新驾驶员驾驶着日本飞机升起來,落下去,在空中飞几圈。战争时期,一切都破了例,新驾驶员今天开课,明天就要飞上蓝天去实践。
也就是在这几天内,范筑先的各路部队二万多人,正在向济南市、津浦沿线发起着连续不断的进攻,目的是骚扰敌人,使敌人弄不清我们的主要进攻目标到底是在哪里。
在这支队伍里,就有一支“娃娃兵”,也叫抗日挺进大队,大队长是范树民,也就是范筑先的小儿子。
范树民于1920年生于山东馆陶县,也许是由于父亲范筑先的影响吧,从小就喜欢使枪弄棒,识全了字后,尤其好读古代小说,特别是《水浒传》《岳飞全传》《隋唐演义》,深受小说中英雄人物事迹的影响,与志趣相同的少年嬉戏时,常与岳云、罗成小英雄相比,经常不离口的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范筑先到了聊城就任县长后,范树民也随着父亲來到了聊城,在聊城第二中学上学。
这时候的聊城,正是多事之秋,日本人疯狂入侵,而国民党和日本人签订了《何梅协定》,强迫撤出华北驻军,搞所谓的华北自治,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极大愤怒。
北平爱国学生有感于国难深重,已经到了民族生命存亡绝续之时,爆发了“一二.九”救亡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