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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良玉一脸笑意的答道:“毛总兵,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咱们要是真能拿下整个晋商的话,未来一年,陛下再也不用为钱粮问题而忧愁,这帮吃里爬外的狗东西,早就应该把他们抓起来,也正好震慑一下朝野内外,省的有些人胆大包天,简直是朝廷如无物,该是给他们教训的时候啦!”
“我已经布局好,这一次我准备动用3000骑兵,外加500火枪兵,再用五千步兵扎住口袋,把这帮目无君父的商人全部给抓起来,对于他们后面牵扯到谁,那就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只能交由陛下去圣裁!”
毛文龙点头同意道:“左大人,我没有什么需要嘱托的,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这一次绝对不能让那些商人走脱,一定要把他们全部给抓起来!”
范小六可不知道毛文龙和左良玉正打算对他们动手,他正在跟范管家商讨粮食的事情。
“老管家,这一次还真的跟我范小六无关,实在是范文程大人逼我这样干的,小人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私自把主家的粮食给赊出去,范大人直接给我下了最后通碟,我们要是不主动的把粮食交出来,范大人就派大军前来取粮,被逼无奈之下,我们几家只能把粮食交了出去。”
“我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跟范大人也据理力争一下,范大人愿意出三倍的价钱收购粮食,这是之前所得的金银,老管家你可以派人清点一下,我范小六可没有拿其中的一分银子,我敢拿自己的家人发誓!”
范管家略微的看了一下账册,又看了一眼那十几箱金银财宝,睡眼惺忪的说道:“范小六,上次的事情,主家不再追究,以后再有类似这样的情况,你可不能在私自做主,把粮食交出去,否则别怪大老爷家法伺候!”
“看在你小子忠心耿耿的份上,大老爷让我打你十个板子,另外再奖励你一百两白银,那十个板子我先给你记上,等你回到主家的时候再执行。”
范小六感激的跪下磕头道:“小的谢大老爷不杀之恩,谢大老爷的赏,愿为大老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范管家懒得理范小六的惺惺作态,他询问起了第二件事情:“小六子,我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来辽东,你先给我说说辽东的情况,还有你之前说的粮食生意,都详细的给我说一下,了解清楚后,我才好汇报给大老爷!”
范小六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苦闷的回道:“老管家,你可是不知道这一年来辽东可是发生了许多的大事,特别是新帝登基之后,辽东跟以往相比起了很多的变化,要是再这样下去,我都怀疑后金还能不能撑上个三年,大明朝廷完全有可能在三年内解决掉后金这个威胁,这还真不是小六我信口开河,而是事实的确如此!”
“朝廷在调走大部分关宁铁骑的情况下,辽东的总兵力还有十万多,更为可怕的是黑卫军火枪兵,那可真是非常的厉害,我可是听说在上一次进攻盛京城的时候,没少杀女真人,还有黑卫军的骑兵也非常厉害,那可真是悍不畏死,他的女真骑兵也是胆寒不已。”
“之前范大人过来找我,说要我们几家凑出供大军一个月使用的粮草,我没有答应他,而是说等老管家来了之后再谈,范大人说他后天晚上就会到达这里,到时候会和老管家亲自洽谈此事!”
范管家没想到就这短短的一年,辽东竟然变化这么大,女真人竟然被朝廷牢牢的压制住,这让他内心当中非常的焦急。自从崇祯皇帝下达关闭边关互市的旨意,这对晋商的影响非常的大,让他们一时之间少了许多的进账。
本来一开始他们晋商八大家并没有把崇祯皇帝的旨意当做一回事,可没想到崇祯皇帝竟然频繁的撤换边关大将,甚至还派出了黑卫军和太监坐镇边关,原来还和他们称兄道弟的边关将领,一下子都说了回去,装作不认识他们,要不是念着之前的香火情,恐怕早就把他们抓了起来邀功请赏。
正当范管家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对着范小六问道:“六子,你给我说一下多尔衮王爷的情况,我听说他现在自立为汗,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范小六听老管家问起此事,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如同竹筒倒豆子般,直接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就连心中的想法也脱口而出:“老管家,现在是多尔衮和皇太极两人争位,我估计他们未来肯定会有一场大战,我觉得咱们范家还是得烧烧冷灶,万一最后真的是多尔衮赢了,那咱们到时候再去锦上添花,恐怕还真不会被人放在眼里,相反现在去雪中送炭,反而能收获对方的友谊,这样以后咱们范家的生意在辽东也能好做一些!”
范管家没有直接回答,他回去后需要跟主家好好的商议一下,毕竟这些事情还真不是他一个下人能够做主的,真正能够做主的还是家族里的那几位族老和家主,地位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高。
不过范小六的话也提醒了他,稍微的烧一烧冷灶也可以,无非是多浪费一些粮食而已,对于家大业大的范家还真的不算什么,他对范小六嘱托道:“小六子,你偷偷的去给多尔衮送去1000石粮食,聊表一下心意,这件事情一定要偷偷的去做,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否则皇太极那里咱们没有办法交代,毕竟现在的皇太极才是咱们真正的大主顾,咱们可不能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家主也不允许咱们干这样的蠢事,要是出了问题,你小子就是真正背锅的人!”
“现在的辽东局势,就连我也看不清楚,咱们范家就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生意,谁都不去得罪,安心赚自己的小钱钱,不能有人前来找事吧!你也别愁眉苦脸,得这还是你的机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