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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问你！”
苏命直接将问题抛给牧幼安。
双手握着合照，少女努力回忆，但是由于昨天醉了，晚上的记忆全部都断断续续，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照片什么时候被拿出来的。
“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皱着眉头思考一会，牧幼安还是摇了摇头。
“我昨天应该把照片放在钱包里了啊，它怎么就跑出来了？”
见到牧幼安真的想不起来，苏命打算继续忽悠：“你确定吗？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将照片放进钱包？”
“拍完照之后，我就跑出来了，然后……”说到这里，牧幼安顿了顿，她是背对着苏命将照片放在钱包里，所以他确实没有看到。
只是，自己真的将照片放到钱包里了吗？
看到牧幼安眼睛渐渐失去焦点，努力回忆的样子，苏命继续说道：“这个照片是昨天晚上我在你家楼下看见的，估计是你掏钥匙掉下的。”
“下次可不能再丢了！”
“谢，谢谢！”
牧幼安将其单独放在内兜里，再也不敢将照片放在钱包里了。
“好了，擦一擦脸上的泪水，哭的跟个花猫似的。”苏命取出一张纸巾送了过去，“不就是一张照片嘛，你要是想要的话，我们还可以再拍好多张！”
牧幼安擦了擦眼泪，倔强的摇了摇脑袋：“不，不一样的。”
“这是我们的第一张合照，我不想失去它……”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苏命即便将耳朵贴在少女面前，也听不出清楚她在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蹲在路口，引来过路人奇怪的目光，等了一会，牧幼安才抬起脑袋，正好和苏命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她小脸一红，羞涩道：“你，你在看什么？”
“我在好奇，你是怎么哗一下就哭出来的。”
苏命是一个泪点很高的人，在记忆里，除了被老妈暴打一顿流泪之外，他似乎没有流过泪。
“谁，谁说我流泪了，我那是，那是……”牧幼安想说眼里进了沙子，但是商场里哪里来的沙子。
于是整个人就呆呆的停在原地，半晌，她也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借口，只能将脑袋缩了缩，不敢看苏命。
看到牧幼安乖巧可爱的模样，苏命都想rua两下，他终于知道，前世短视频平台上那些情侣整活视频的播放量为什么那么高了，逗人可太有意思了。
“你还要不要替我挑选写学习资料，再等下去，店铺可就要关门了。”
一听到有关苏命学习的事情，牧幼安立刻来了精神抬起脑袋：“要！”
“走吧，我带你一个好地方，那里不仅书多还便宜。”苏命站起身，伸出自己的手掌牵着少女前往目的地。
苏命早就想去买资料了，只是一直没有抽出空。
因为学校图书馆里的资料虽然多，但还是有些滞后性，最近三个月的才出的试卷习题很少，大部分都是一年前的习题。
虽然对于牧幼安这种学霸无所谓，但对于苏命这种中等偏下的学生却至关重要。
因为每一年的考试题目是在不断变化的，除非一些固定题型，不然今年考过的，第二年大概率不会再考。
而考前两三个月出的试题，就是将去年没有考过的知识点和题型全部整合一遍，让考生提前感受会考什么，准备好相应的知识点，查缺补漏。
经过一次高考的苏命清楚的知道，考试的时候真的全凭肌肉记忆，你平时考什么样，考完之后大概率就会是什么样。
苏命认为所谓的超常发挥，不是抄的就是蒙的，反正在他考试的时候，没有所谓的醍醐灌顶的感觉，一切都如往常一样，甚至在做英语试卷的时候，他还打了个瞌睡。
苏命领着牧幼安穿过商场内部的通道，直接带她来到了旁边公寓楼的电梯里。
“这是一家专门卖二手书的地方，不仅如此，他家还有很多有瑕疵的书，都是两三折出售。”
“有瑕疵的书？”
“嗯，就是那些在运输或者是印刷的过程中出现问题的书。”
“开店的是个退休的老教授，他不会撵人，你在这里想看多久就多久。”
在苏命的讲解下，电梯在13楼打开，苏命领着牧幼安朝左边走去，一道光亮就在不远处，两人直接走了进去。
牧幼安好奇的打量着店铺，这是一个由三室一厅的房间改编而成的书店，进门就是书架，头顶放着两个牌子，左边是初高中资料区域，右边是课外读物。
与其叫书店，还不如叫做一个大的藏书库，里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目光所到之处全部都是书。
老教授是一个带着老花镜，文质彬彬的老爷爷，两人进屋的时候，他津津有味的看着手里的书本，头都没抬。
此时书店里只有两三个人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响起的沙沙声。
拉着牧幼安来到高中资料区，书架上果然如苏命所说都贴着打折的便签，而且便签上上面的字全部手写，字体苍劲有力，十分好看。
“这里都是有瑕疵的资料书，但是并不影响阅读。”苏命随便拿起一本习题册，上下被严重挤过已经开胶了，但里面的字迹十分清楚。
原价三十多的书，现在只需要5块钱，可以说直接打骨折。
对于牧幼安这个喜欢看书和做题的人来说，像是发现了宝藏，她立刻捡起面前的一本资料书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她将手里的资料书放下，又拿起一叠试卷，翻看两页，她满意的点点头将其放在手里，接着去看下一本书。
牧幼安此刻就像是采花的少女，将书一本本从书架上取下来，合适的放在手里，不合适再放回去。
看着牧幼安专注的神情，苏命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直接开口说道：“几本就行，不用选太多！”
然而，进入状态之后的牧老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苏命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此刻，书店里又多了个伤心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