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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火凤裴家,果然底蕴深厚!”
杨毅勉强用黄金剑支撑行动,他知道这一战,裴红月立功了,如果不是她暴起击杀了速克台,动摇了敌军军心,继续战斗下去,他肯定会敌不住,那克苏一个人也拦不住古耶摩,背城一战的500黥面军很可能全部都要阵亡。
“吊射预备!急射!”
徐世忠同样是用“虎头錾金枪”撑着身体,竭尽全力的大吼着,他已经激战2天2夜了,整个人都处于迷离状态,但一股强韧的意志撑着身体继续战斗下去,直到即将胜利的此刻,他依旧不肯放过任何击杀敌军的机会。
六合箭阵在徐世忠的布置下,短短十数息的功夫,连射3箭,那都是300步开外的远距离吊射,正落在那群逃离的战虎骑兵队中,又留下了数十名敌军的尸体在战场上。
“收兵!”
杨毅一挥手,整个人向后倒去,那克苏及时扶住了他。
如果是以逸待劳,黥面军也不至于这番苦战,先是连夜登山,悬壁关城高耸入云,险峻地势本身就损耗了不少体力,再是与悬壁关中的赵俊部一番争斗,不得片刻停歇,后又与古耶摩大军战斗,到了此刻,身体稍微放松下来,便觉得疲惫至极。
500名背城一战的黥面军平静的进入悬壁关内,城楼上扬字大旗迎风飘扬,混合着鲜血侵染的关城城墙,仿佛在诉说不久前惨烈的一战。
“杨毅,裴红月好像不行了,气血翻涌的厉害,我的千山暮雪功都压制不住,你快来看看!”
杨毅正是手软脚软的被那克苏扶着退回城内,听到伊菲扎娜的呼喊,便给了那克苏一个眼神,后者点点头,将他搀扶过去查看裴红月的情况。
裴红月倒在下城楼的梯道上,浑身滚烫,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口,只是意识模糊,剧烈喘息,一摸脉搏,气血翻涌,脉象急促,不但有着严重的内伤,而且体内的2股真气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根本不受管制。
“你跟孙明霆学了什么流氓招数!”
杨毅口上骂道,却不得不花了十几万元宝兑换了“生生造化丹”和“复元丹”一起给裴红月喂了下去。
灵丹入口,裴红月的气血逐渐平息下去,2股真气也很快被控制住,只是她意识还未清醒,浑身冒了一层虚汗,好像洗了个澡一样,衣甲紧贴着身体,将玲珑浮凸的曲线完美映入眼帘,杨毅半抱着她在怀中,从衣领上看到一片雪白,感受到了身体里的一丝异样,连忙将她放下。
“让她静养半日应该就没事了,张骑尉,这一战我们损耗极大,还要麻烦你带着部分兄弟先镇守城楼,等我们休息半日再来换你。”
“放心,有我在,你们尽管睡个好觉!”
张奎虽然只是1名骁骑尉,但是多年的沙场经历也让他知道,古耶摩这一次损失惨重,如果没有破敌之法,1~2日内不会再轻启战端。
“邹彦,有那克苏跟着我就行了,你组织人手连夜修筑栈道,山下的马匹和战鹿都要运上山来,别看我们有了落脚处,但这悬壁关已经是一块飞地,唯有等开春之际,再寻出路,无论是西下突入新洲,还是东进绕行崇虎关,都不能少了这批坐骑……”
杨毅只觉得气虚力弱,头脑一阵阵的发晕,可就在他给身边的邹彦安排事务时,便觉得紧守脏腑的真气不受控制的激散,浑身微颤之际,一股难以遏制的晕眩感传来,整个人眼前一黑,直接往前栽倒。
“部使大人!”
邹彦和那克苏都吓了一跳,杨毅的这番晕厥来得毫无征兆,2人连忙扶住他,便觉得杨毅身体冰凉,好似尸体一般,更诡异的是杨毅左臂的上的黑纹好似活了过来一样,正在不断的膨胀……
北洲,安阳府城。
2只山原红一东一西,几乎以同样的速度到达府城上空不断盘旋,随着府城中一声尖锐的哨音响起,2只山原红向着经略府方向飞去。
1名萨克沁族的老汉接引2只山原红先后落在臂膀上,先是从腰兜里取出2块分割好的鲜肉喂食,再小心的解下足带上绑缚的消息。
作为古烈满都拉身边的侍卫,老汉专职接收各方消息,但是他却无权观看,消息收下来,立即就被转交给身边的内臣。
内臣则将快步行进,将消息送到了经略府的后宅院门外静候。
烈阳帝国新建于北洲,定都于安阳,可谓百废待兴,古烈满都拉激情澎湃,天还未亮就已经起床勤政,在他临时征用的后宅院外,已经排队等候了十数名内臣,手上不是捧着紧要文书,就是来自各方的消息。
随着古烈满都拉逐一批复,来自孟加拉山和悬壁关的消息也被送到了案桌上,古烈满都拉只是随手抓起一个揭去封漆,细观上面的文字,不由瞳孔剧震,怒气勃发,周身罡气溢散,满脸的胡须飞扬起来。
“巴图克!我的好兄弟!你怎会……怎会被区区杨毅小贼所杀!我不信!我不信!”
古烈满都拉猛地一拍桌案,坚固的铁木桌案,此时镶嵌金纹的一角被生生拍裂落下。
巴图克和古烈满都拉是同一时期的人物,在两族还未和亲的时候,同是族中勇士的他们,经常在大草原与冰原交界处激战,1个是最悍勇的猛犸骑士,1个是雄才伟略的黄金家族王子,2人交手多了,反而产生了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情感。
随着两族之间的芥蒂尽去,巴图克也成了古烈满都拉手下的勇将,古烈满都拉私下一直与他兄弟相称,尽管他的武学修为随着后期的修炼资源堆积上来后,终于证道天人,可他内心中对巴图克一直是又敬又佩。
原本还打算结束了悬壁关之战,将巴图克调遣进古耶摩的大军中为他征战西北,万万没想到一名不起眼的乾军小将,居然掀翻了这艘大船。
“杨毅!老夫恨不得生食汝骨肉!”
古烈满都拉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原本因为“山阳关”被毁,他已经对杨毅有了杀心,只是在战略布局上,还顾不上这只游蹿的边军,但就是这么一疏忽,杨毅居然阵杀了他极为器重的爱将巴图克。
自太初天汗进驻北洲以来,这些内臣还都没有见过古烈满都拉如此大的火气,立即吓得趴伏跪地,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要知道帝王权威之盛,只要一个不顺眼,这些内臣全都可以统统杀头泄愤。
消息是古丽扎那边传来的,文中将杨毅的本事夸大了数倍,说是正面激战败退巴图克2万骑军,并阵杀巴图克,随即冲垮了古丽扎在悬壁关下的大军,古丽扎无奈,收拾残兵以避其锋,逃回孟加拉山候命了。
有“巴图克”的性命献祭,古烈满都拉根本没有怀疑过古丽扎的消息可能会有虚假,他愤怒的一捏拳头,那张载满文字的小布条尽数化成了齑粉。
古烈满都拉尽力保持着帝王威严,压制着内心的愤恨与遗憾,伸手拿来古耶摩传回的消息,孟加拉山离此更远,而古耶摩的大军距离这里很近,以山原红的飞行速度,相隔差不多1日的行程,故此两边的消息几乎同时到达他手里。
展开信卷,上面文字寥寥,可是古烈满都拉刚看完,便连喊三声“可恶”,抓起案头上的黄金酒杯,狠狠的向前掷去,
顿时听得一声惊叫,也是那名内臣倒霉,趴伏在地靠得距离近了些,被这黄金酒杯砸中后脑,顿时脑浆迸裂,死得不能再死,这声惊叫则是他距离最近的内臣被吓得喊出声来。
古耶摩的信卷中写道:“杨已入关,初战损兵近万,腾达、速克台战死,已移军半山围困,杨军兵不过三千,但战力惊人,此关已非力战能克。”
古烈满都拉随手杀了1名内臣,却好像根本没看见一样,他这辈子杀的人多了去,多1人少1人,也无甚区别,只是古耶摩的消息,反而让他从愤怒中冷静下来。
古烈满都拉站起身自案边来回踱步,好半晌才停下来道:“杨毅……还是我小看你了,区区数千兵马,就能连杀我3员大将,牵制我儿三十万军停关西线不敢力战,能有此威者,尽观大乾王朝百年间,也唯有李青才能做到。”
“难道是天不亡大乾,居然又降生了1名军神不成?”
古烈满都拉想了许久,连书3封信卷交给内臣,不多久,安阳府中飞出3只山原红去往北、西、南三处。
……
大乾皇京,通天塔。
“咚咚咚!”
男子一口气冲上3层,急行的脚步踩在阁楼木板上发出闷响,直到沿着旋木梯道走上阁楼,才敲着门板喊道:“师姐!不好了!快开门,不好了……”
“你大呼小叫什么?打扰我的雅兴!”
阁楼门扉打开,徐紫嫣端坐竹舍之中,一张桌案上摆开了笔墨纸砚,上面正在书写一副诗词。
“晴如朝露夜如雾,纷纷飞雪梦似无……好句!怎会只得半阙?”
徐紫嫣怔怔发痴,眼中看着这些文字流露出无法自抑的喜欢,她这间树屋专门用来挂起喜欢的诗画文章,只见屋内已经挂有不少作品,正当中摆放的一幅字,豪气洒脱,她抬起头看到,忍不住又念了一遍。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如果杨毅在这里,他肯定非常诧异,到底是谁出卖了他,他在几千里地之外随口念出的诗文,此时却都出现在这里。
“师姐,你别在这念诗了,出大事了!”
“到底什么事,让你慌里慌张的。”
“你不知道吗?山阳关被毁,戍卫边军全军覆没,小侯爷不还在那里吗?”
“就这?墨桑山,你要是没事干,不如把这几首诗词编成曲子吧,你不是自诩‘天下第一箫’吗?”
墨桑山,1名20岁上下的青年,陈道奇的第8个徒弟,看起来就像1个很普通的书生,腰间别着一把玉箫,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却是实打实的神术境巫师,这种实力,放在巫月教中,已经可以成为1名长老了。
“师姐,你别总是把那夜的醉话拿来取笑我……看你这样子,似乎早已经知晓了?”
“那当然,北疆战乱一起,我就去找程师兄了,然后……算了,跟你说这个也无趣,今日无事,带上这半阙诗词,我们去暖春阁逛逛呗?”
“师姐,你在胡说什么?天底下哪有师姐带着师弟天天逛青楼的道理,不跟你说了!”
墨桑山脸皮一红,连忙转身离去。
徐紫嫣添墨的笔端一顿,微微叹了口气道:“兄长,不知你在杨毅身边,是否安好?”
她忽然觉得怀中一暖,连忙将之取出,只见那一方小小的铜镜上,逐渐空洞,并出现一个个的文字。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好诗,当与美人共饮三杯!”
徐紫嫣的离愁别绪尽去,满眼闪烁着小星星,木屋门扉紧闭,不多久再出来时,已经是一名潇洒的“莹香公子”。
……
“老瘪,你在干吗?”
北疆冰原,悬壁关下,邹彦从山道上急行而下,老远就瞧见在营寨边蹲在地上的老瘪。
“哎哟,邹旗官,你们下来了?没事,我就小解,顺便抽袋烟。”
老瘪的一边将老烟锅子在鞋底上敲了敲,抖出烟灰,一边不经意的用脚一抹。
“你少抽一点,部使大人都说了,这东西对身体不好。部使大人交待下来了,要连夜修筑栈道,将坐骑全都拉进关内去,那些锡金人还老实吗?我这次下来还带了不少铁器。”
“老实着呢,干活儿可卖力了,我盯着死死的,就是那个‘铜’什么术的,有点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