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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4日,赵兴国走了,赵念国即将要來了。这也寓意着中国空军将在诸多困难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将重获新生。
然,这重获新生之前,还有最大的一次考验。杨文海一行人把晕倒的李玲钰交给赵均婷和孙玥玥之后,便立刻往成都飞去,那里正发生着大事,如果处理得不好,中国空军最后的火种将熄灭。
13日的深夜,蒋委员长亲自打电话到毛邦初那里,询问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毛邦初道出了实情,我们飞机比敌人差太多的实情。然,蒋不懂飞行。他责备道:“空军不中用,战鹰的羽毛全被拔光了。再先进的战机都是人驾驶的,要找客观原因。明日必须用大机群,予以还击,以雪我今日之耻。”说罢,他便重重的挂了电话。
无奈,毛邦初于14日清晨,也就是李玲钰接受遗物的同时,向成都空军司令部下达了所谓的“大机群”出击命令。
说來可笑,自璧山一站后,我重庆的上空哪里还有大机群,只有十三架飞机可以升空作战。除去杨文海、张正龙、郑少宇,就只有十架。所谓的大机群,就是只有十架,派出九架飞机迎战。
三架飞机,正在由重庆火速飞往成都。杨文海道:“郑大队,你的手不打紧吧,坚持坚持,就快到了。”
郑少愚看了看自己紧握操纵杆,且不断慢慢往纱布冒出血丝的手道:“沒事,我能坚持。得赶快飞往成都,我必须夺下指挥权。”昨日的空战,郑少愚右手受伤,经过包扎后,已经止血了。现在的高空飞行,在气压的作用下,干疤的伤口,又裂开了。
此刻,成都机场指挥室内,正在激烈争吵。成都空军司令道:“日军,就要飞临重庆上空了。你们为什么还不出击,出击是蒋委员长的命令。难道你们想违抗吗,”
飞行员们全部都沉默不语,成都空军司令看着四大队的副大队长刘宗武道:“郑少愚大队长由于受伤,正在住院。现在,四大队归你刘宗武代为指挥,刘大队带队出击吧,”
刘宗武拳头紧握,依然不语,他在忍受,接着忍受。
成都司令见依然沒有人动,他大声道:“难道,你们连蒋委员长的命令也要违抗吗,还是不敢出击。”
这句话,大大的刺激了刘宗武,他愤然起身道:“我服从命令,我是航校三期生,是这里最老的学生,也是蒋校长的学生。我的资历比郑少愚更老,也是唯一还在的三期生。今天,为了救国家,救同胞,我刘宗武万死不辞,心甘情愿,勇往直前。”
说罢,他看着成都司令,狠狠地道:“但是,也必须要小鬼子付出点代价才行。我们的飞机在数量上、质量上都不如他们。如今,他们又拿今年新研制出的飞机,來对付我们装备的那些十年前的旧货。我们必定连还手的机会都沒有,这样的牺牲有何意义,我报告您以后,为了服从命令,我可以去死。但那仅仅只是服从命令,仅此而已。我必定死给您看,死给蒋校长看。”
他们正在激烈争吵的同时,郑少愚、杨文海、张正龙驾驶着他们的座机,降落在成都机场。
他们因为太过着急,连飞行服都沒换。郑少愚更是连受伤的手都还沒有重新包扎,就往指挥室跑去。
郑少愚在前,杨文海与张正龙紧跟其后。郑少愚推开门,大声道:“谁他妈说的一定要死啊,死不算本事,活着才算本事。”
说罢,郑少愚狠狠的瞪着成都空军司令。成都空军司令一见是郑少愚來了,他便不再说话,退出了房间,交出了指挥权。
此刻,十三架零式战机与数十架轰炸机,从汉口机场起飞了。山下一辉故意拉开了与轰炸机的距离,他让轰炸机飞在前面,自己却带队飞在8000米的高空,还比轰炸机群落后了30公里。
飞机,就要飞到重庆边界了。山下一辉在山本五十六的命令下,他此次的任务就是横扫我中国空军最后的空中力量。尽管,他不想,然,也不得不干下去。他看着机翼下缘自语道:“文海军,我希望你不在天上。”说罢,他坚定的下令道:“我再次强调,不许射杀跳伞飞行员。如果谁敢违抗命令,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话音一落,十三架飞机,立刻加快了速度。
成都机场内,飞行员们都换好了飞行服,准备登机。郑少愚见昨日因座机机械故障未能参战的郑松亭中尉未带降落伞。他笑着道:“怎么了,为何不带降落伞。”郑松亭轻轻一笑道:“必死之人,带它做甚。”
郑少愚冒火道:“谁也不许给我言死。”说罢,郑少愚立刻笑着为郑松亭收拾起了降落伞。
他看了看杨文海,杨文海笑了笑道:“各位,不用担心。委座的确是要我们抗战到底。我们对付零战是差了点,但是对付他们的轰炸机还是绰绰有余的。”
突然,战勤警报响起,八名飞行员在杨文海的带领下,向座机奔去。他们的头上全部绑着白纱,以示必死的决心。
郑少愚对奔跑的杨文海道:“文海,带着兄弟们活着回來。”杨文海一边奔跑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九架还能飞行的e-15全部升空往重庆而去。
一小时后,日轰炸机群正在向重庆投弹,他们原以为中国空军不敢來了,然,我中国空军还是來了。
杨文海带着九架驱逐机,疯狂的向轰炸机群吐着火舌。这九人全是尖子中的尖子,日轰炸机的火力,根本碰不到分毫。
突然,藤田大佐的领航长机中弹,只是沒有打中要害。他还是害怕了,他对无线电说道:“山下大尉,你在哪里,该你出场了。”
山下一辉冷冷一笑道:“我在你后上放,距离不到三十公里,我下去会误伤你们。你们完成任务后,只管返航,剩下的交给我零战队处理。”说罢,他重重的关闭了双向电台。就这样,在高空看着杨文海他们随意射击轰炸机群。
重庆航前指内,一名情报员对毛邦初道:“报告,我防空哨人员看见我军驱逐机,在攻击敌轰炸机。”
毛邦初纳闷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他打零战吗,打什么轰炸机。”说罢,他命令道:“给我打电话到成都问问郑少愚。”情报员拨过电话后道:“成都机场电话不通。”
毛邦初想了想后,笑了笑道:“委座要我空军,抗战到底,看來这就是底了。”说罢,他轻笑道:“好你个郑少愚,也罢,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件事,我继续替你合法化吧。”说罢,他看向充满硝烟的天空。
我们在回到天上,轰炸机机群离开后,杨文海带领着九架飞机,立刻低空四散飞去,往实现计划的几个废弃机场而去。
白根斐夫道:“长官,支那飞机突然低空逃离,我们是不是追上去。”
山下心道“好你个杨文海,看來你也不想与我长空对决啊,也罢,但,我不与你决战,也得拿点东西回去交差啊,”
想过之后,山下大声下令道:“不要管他们,直扑他们的鸟巢。我们去端掉成都机场。”话音一落,十三架零式战机,快速往成都机场而去。
成都机场内,所有的防空火力都集中对空了。所谓的防空火力,就是几门高射炮、再加机关枪,总是就是能射击的东西都对准了空中。
一名情报员來报:“长官,我九架飞机全部降落于废弃机场,人员无恙。另外,十三架快速小型飞机向我成都机场低空奔來。”
郑少愚点了点头后,大声下令道:“火力对空,准备迎战。”
果然,十三架零式向我成都机场袭來,他们肆意对我机场扫射,投弹。而机场的那些微不足道的防空火力,全部无奈的吐着火舌。郑少愚也亲自当起了重机枪手,对零战疯狂射击。
然,这些对于零战來说,可以忽略不计。他们从容的扫射轰炸,我成都机场的对空人员倒了一批又一批。
好几颗机枪弹,都从郑少愚的身边惊险而过。然,他依然用重机枪在射击,并怒视着天上的日零式战机。
白根斐夫对山下一辉道:“长官,这里沒什么可炸的了。我们返航吧,”山下看了看我还在我机场飘扬的青天白日军旗,他微笑道:“我说过,射杀跳伞飞行员不算本事。我要落下去,亲手缴获了他们的军旗,这才是我零战队该干的事。”说罢,他下令道:“二号机、三号机、四号机在最边上的那条跑道做不着陆滑行。其他飞机对付吸引防空火力,掩护我。”
说罢,他驾机开始强行降落。他降落后,捡起了我已阵亡战士的冲锋枪,对我空军军旗的旗杆射击。空军的军旗便缓缓落下,他捡起军旗就要登机。
怎料,一名女护士看郑少愚危险,便冲了上去。那名护士便是郑少愚在柳州受伤后,朝夕相处的护士。
机枪弹就要打中郑少愚,她见郑少愚不管不顾还在开枪,便用尽全力推到了郑少愚,然,她自己却中枪倒地。
山下看着这一幕,这不是他预料到的,他不想杀女人。然,因为他的好胜心,还是有一名美丽的女护士因他而死。他叹了口气后,带着我空军的军旗,架机起飞返航了。
飞机扬长而去,我如一片废墟的成都机场在冒着黑烟。众人正要搬动那名护士的尸体,郑少愚大声道:“住手,不要动她。”
他用他那还在流血的手抱起了女护士,他流泪了。他看着躺在他怀里的护士,想起了曾经在医院,这名女护士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呵呵一笑道:“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冲上來,为什么要跟着我走。我的手只是轻伤,你跟着來干嘛,在后方医院多好啊,”
“你这是何苦呢,我是军人,我死是职责所在。我是上校司令,我理应为空军而死。你呢,你不是军人,你却为我而死。我郑少愚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倾爱。”就这样,郑少愚抱着美丽的护士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事后,蒋介石得知空军军旗被夺,他大为愤怒。他下令取消三、四、五大队整编之“少愚驱逐飞行大队”的番号,改为“无名大队”。所有飞行员带“耻”字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