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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渊听了,无奈的摇了几下头而说道;“如果人人都像张爷爷的为人就好了,何求国家不平!?”
两人从抢匪退去的早晨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相交倾谈到了深夜,最后张爷爷说道;“明天自己要离开故乡了,这有些以前积蓄下来的银票,你拿去发给乡亲们吧!
柳文渊倒是万般的摧收,不过最后还是说不过张爷爷。柳文渊接过了银票不久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张爷爷!
待到第二天的早晨,柳文渊早早的就起身、欲行远送张爷爷一段路,可到了张爷爷这几天居住的地方,已经是人去房空空的了,因为身体有病的缘故柳文渊半行半走的赶了出去,以为还能追得上张爷爷,谁知走了几里、只能双目眺望着通往村外的黄泥路,高呼着张爷爷保重,然后呆呆的站了许久才离开了此地!
柳文渊在自家的园子里,痴痴的座着,失神似的!原来是在冥想着昨天与张爷爷交谈传授之事,半天过的倾谈,使柳文渊受益匪浅,张爷爷的为人实是另人钦佩敬之!曾记得张爷爷授功之时,自己还特地的询问了那套功法的名称了,叫(天地玄功借鉴法)顾明思议想到这柳文渊即刻站起了身子,慢慢的在园子里舞起了这套功法,因为连年被病所折,柳文渊在练功时都不敢怀有半点偷懒之心的了,直至两三个时辰后才结束。
柳文渊散功后,走到了自家屋后的小溪边,双手瓢起了冰凉的清水往自己的脸上浇洗了几下,然后就带着张爷爷开的药单奔向城镇中抓药去了!小城中还是跟往日一样冷冷清清的,没有多少人行走,开档的店铺也没几间,路旁一卖包子的小哥正在高声的吆喝着卖包子,蒸笼里热沸沸的冒着白飘飘的雾气,一位衣着满是补丁的小孩儿走了过去,用怜人的乞讨声在求着施舍,小哥不理不踩的任由那小孩的乞求就是不给,后来小孩快手的捉了两个包子就转身向僻巷的小路跑去,小哥快步的追了过去,柳文渊也跟了上去、待转入巷落后就看见小孩儿双手捧着包子往一中年妇人手上塞,那妇女微弱的躯体半身斜躺在墙角,铺着毛草的地上边旁摆放着一双破旧的布鞋与一个破烂的包袱,那妇女微张着苍白的双唇正在恳求着小哥…
不要怪罪自己的小孩,我把包子还给你就是了,小哥只能哀叹了几声摇了摇头!
柳文渊上前靠了过去,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小哥,小哥用惭愧的目光看着柳文渊,吞了一气而言道;“公子心肠真好,我这些做小贩的买卖也很无奈,帮了别人苦了自己。”
柳文渊点了点头以示听懂,然后又叫小哥再拿了几个包子过来,奉给了妇女与小孩!小孩叫唤着娘说了些没用对不起之类的话!
妇女感恩带泪的欲行对柳文渊拜谢之礼!
柳文渊双手扶起了妇女,连声结结巴巴的说着;“这、这…大嫂使不得。之后柳文渊又与那妇女交谈了一会,然后又塞了两三张银票给妇女,那妇女推来推去的说;“公子刚才的施恩我们已经很感谢的了,怎敢再接受公子的银票!”
柳文渊说道;“你的孩子还小,你的身体又虚弱,这银票你应当收下。那妇女看了看孩子这才停止了推让,收下了银票!
当柳文渊告辞之时,那妇女带着感恩之心,依依不舍的目送着柳文渊的离别,小孩在旁招手呼唤着大哥哥再见…
柳文渊走在冷清的大街上唉声叹气的自言自语着;“这杂乱的江湖像刚才那一幕不知还有多少人,之后柳文渊到药铺抓齐了药就回家了!”
柳文渊回到家里,把药熬好喝了就赶到村子里的祠堂集合去了,大家都正在商量着昨天的事,祠堂里放着被劫匪打死了的人,尸旁有三人放声的高哭着,场景实是感人!被打死的人是苏爷爷的孩子,那高声哭着的三人分别是;苏爷爷、苏哥哥的爱人、与他的小女!三人哭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的,特别是大嫂!
乡村们围成圈,不忍心的人都上前来安慰着他们三人了!说到苏哥哥他可是村里难得的好人了,不但对父母孝顺,平时对人也是恭恭敬敬的,也处处的帮助他人!他是为了乡人才被劫匪活活打死的,当时是这样的,劫匪扬鞭正在抽打着一位十来岁的小男孩,苏哥哥冲了上去,推倒了劫匪、劫匪怒火烧身似的,又从旁边走了两劫匪过来拳打脚踢的就这样打死了苏哥哥,这个世界不知道是怎么的了、好人总是早死!因此今天在场的人几乎全都珠红带泪的看着苏哥哥的尸体,像这样的好人、谁又舍得他早早的以世长辞呢!
乡村们分成两队,一队拉开了苏爷爷三人,一队抬着苏哥哥的尸体下葬去了,待安丧好拜别苏哥哥后,又集合到祠堂里商谈着种种事情了!
大伙们看到柳文渊都围了上来敬重地说了些谢过之类的话,柳文渊谦虚的回敬了各位!
然后柳文渊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说道;“乡村们都把它分了吧!”
众人都推让着,柳公子这万万使不得严重了。以前柳公子家落难的时候,我们都不闻不问的,甚至还出言数落,惭愧得很。柳公子此番心意,我们还有什么脸面敢收下,李叔叔这样的说着、旁边时不时的也附和了几声、对、对…
柳文渊摆了摆手道;“以前的事就让它随风飘,逐水流吧!我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李叔叔你们言重了,没事的!你们尽管收下吧,这是张爷爷临行时,给乡村们的一点心意。张爷爷分付我叫我代他分发给你们的,别要辜负了张爷爷的一片心意。”
众人还是再三的推让,柳公子你救了我们,其实你把这银票收下也是应该的。
柳文渊说;“这是张爷爷给你们的,我若收下就不是人了!况且我现在孤家寡人的也用不上这些钱,你们比我更需要它了,乡村们不必推让了!”
大家这才分发了张爷爷的银票,李叔叔捧着分发好的一份银票让以柳文渊,柳文渊欲想再度推让!
李叔叔说;“这既然是张爷爷的心意,你也有一份的、旁人也都附声说是、是…”
看着大众的热情,柳文渊不好意思的只能接受了!
过了不久乡村们继继续续的离开了祠堂,最后只剩下柳文渊一个人了,柳文渊喜从心出,满面笑容的。自从姐姐出嫁的那天起好久都没有真正的开心过了!柳文渊之所以这么开心,那是因为今天看见乡村们和睦一家亲似的过着。不过柳文渊喜怒哀乐之心就像浮云一样,说变就变,顿时脸面又满是悲颜,戏子变脸都没这么快!原因是柳文渊回想起了苏哥哥的事!
柳文渊转身面向祠堂大门外,握恭叩首了几下,低声地说着苏哥哥走好。柳文渊对苏哥哥的为人是比较佩服尊敬的,所以很舍不得苏哥哥的长别!
接着柳文渊慢步的离开了祠堂,回了家,看着自己家发呆了良久,才进屋去了!想起以前小时候一家人过着,现在只剩下自己了,思念之心如潮水般的在柳文渊脑子里流躺着,其中之苦也只有他自己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