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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千语老老实实地根据黎荆曼最近的情况回答:“曼曼最近在准备期中考,人一直待在琴房。”
傅景行仿佛只是随口接了一句话:“我记得她是学音乐的吧,钢琴弹得还不错,是林老师的学生吗?”
傅千语对自己的哥哥没有任何防范,她对黎荆曼的优秀有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曼曼是她们院长的亲传弟子,看重的很。”
院长的学生么?那反而好办了。
傅景行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半个月后,期中考,黎荆曼走进考试用的音乐教室,刚进门,脚下的步伐就是一顿。
她满脸诧异地看向坐在评审席第三个位置,原本该属于系主任那个位置的男人,头皮一阵发麻,要不是顾及到这是考试,她甚至想扭头就走。
她的老师,也是音乐学院的院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和善地对她道:“这位是一直跟我们学校有友好合作的傅景行傅先生,他本人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钢琴家,有足够的音乐审美和评判水准,今天暂时顶替系主任的考核席位。”
傅景行神色一本正经,正襟危坐,似乎真的只是以一位评审的身份在这里出现,对着黎荆曼微微地颔首:“外面还有其他学员在候场,请尽快开始你的演奏。”
黎荆曼面无表情地收回眼,四肢僵硬地坐到钢琴边,她能感受到,那人的目光一直如影随形的紧紧缠绕在她身上,看得她浑身都不自在,脑海一片空白。
最后凭借着足够的熟练度造成的肢体记忆,勉强演奏完了一首曲子。
等她意识回归到脑中时,考试已经结束了,傅景行低着头在给她打分,导师又问了她几个跟音乐相关的问题,黎荆曼一一地答了,院长对着她点点头。
“你的考试结束了,出去吧,叫下一个学生进来。”
黎荆曼顿时如同一个被刑满释放的犯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转身就跑。
考场内,几个老师还在闲聊,有人对着院长一脸恭维。
“真不愧是院长亲自教授出来的学生,不错,有您当年的风范。”
院长谦虚的笑笑,眼神落在傅景行身上,这个曾经在华人乐坛创造过一个奇迹的年轻男人。
“傅先生怎么看?”
傅景行把那张打了S级评分的成绩单递给他:“名师出高徒,我相信,假以时日,她肯定能在乐坛取得不辱没您教导的成就。”
说完,他拿着自己的外套站起身:“不好意思,突然想起来公司还有些事。”
院长立刻起身,丝毫不敢怠慢这位一出手就是一栋教学楼的傅先生,实话实说,在他联系到他,说自己要在考试中出席评审一职时,院长还有些受宠若惊,此时更加不敢多留。
“傅先生,我送您。”
傅景行摇头:“不用送我了,外面还有其他学生要考试,你们正常进行。”
此时,黎荆曼人已经走到了食堂,忽然接到傅千语的电话。
“曼曼,我有些重要的东西忘在西边小树林的长椅上了,还有五分钟就要考试,我实在走不开,但我怕东西丢了,你能不能帮我去拿一下?”
黎荆曼没有任何犹豫:“好,具体是什么东西,我帮你去找。”
见她这么爽快,傅千语那头的声音微微低了一些:“你到那就知道了。”
说完,她好像怕黎荆曼追问一样,飞快地挂了电话。
黎荆曼没多想,她的位置离西边的小树林不远,不到五分钟就走了过去。
黎荆曼:“……”
小树林的长椅上,男人一脸悠闲地撑着双手坐在长椅上,眼波含笑的样子,和刚才在考场一本正经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好啊,黎同学。”
黎荆曼脸上的神色,一点点冰冷下去:“你让千语骗我?”
傅景行漫不经心地笑着,树林里斑驳的光影,在他的脸上打下一片绰约的光:“这怎么能叫骗呢,千语说是这里有对她很重要的东西,难道我不够重要?”
黎荆曼面无表情,却神奇地呵呵了一声,眼睛漠然地看向他。
“但你不是东西。”
傅景行:“???”
他感觉自己被骂了,不,他可以自信一点,把感觉去掉。
他就是被骂了!!!
黎荆曼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转身就走,惨痛的过往经历告诉她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太过危险,她还是不要跟他接触为妙。
傅景行仗着腿长,几步走到她前面,把她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至于吗,见到我就跑,真拿我当坏人了?”
黎荆曼抬眼看向他,眼神冷淡而漠然:“傅景行,你觉得你不是坏人吗?”
傅景行想伸手摸摸他的小仙女,手又被早有准备的黎荆曼打开:“这是在学校里,光天化日之下,你又想做什么?”
小仙女像一只被伤害过的猫,一惹就炸,傅景行看着她抵触的模样,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布偶,漂漂亮亮,仙气飘飘的,哪点都好,就是不让摸。
后来,那只猫被他关在笼子里,断水断粮地关了三天,为了一口粮连撒娇露肚皮都学会了。
傅景行看着黎荆曼遗憾的想,小仙女如果是他的猫就好了,他会把她关进最漂亮的笼子。
毕竟他很想知道,这么清淡冷漠的美人,露出娇软黏人的一面,又是什么滋味。
黎荆曼久等不到他的回答,见他一个劲地望着自己出神,想也知道这个人脑子里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她悄悄地看了眼他旁边的另一条小路,想趁着他走神,偷偷离开。
傅景行却恰好在此时回神,发现她的想法后,果断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小手,断绝了她想要转身就跑的念头。
“曼曼,我应该算是你半个老师吧。”
在黎荆曼眉头皱起的同时,他勾唇看着她的眼睛,扔出这样一句话。
黎荆曼闻言一愣,茫然让她忘记了挣脱傅景行的手。
“你什么意思?”
傅景行眼中笑意加深,语气轻柔:“你刚才在考试时演奏的是梦中的婚礼,这首曲子,我曾经指导过你。”
黎荆曼抿唇,眼神冷然:“所以呢?”
“出师了难道不需要谢师礼吗,黎同学,你得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