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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陇州省安西市公安局。
雍凉之地的早晨西风呼啸,寒气随着冷风散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早起的人们不禁皱了皱眉头,将自己的衣服领子拢了拢。
陇州的警察还是很敬业的,我起来到警察局的时候,警局的警察们都已经到齐了,看起来都很忙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这和我在淮南省某市警局见到的情况截然不同,倒让我觉得欣慰了。
局长见我来了,马上就迎上来:“谭警官,你们的办公室我已经收拾出来了,跟我来吧!”。
我们跟着局长一路来到了局长办公室,他打开门将我们让了进去,然后说道:“时间仓促,没怎么收拾,你们看行不行”。
我马上就回答道:“局长,这是你的办公室啊!我们用了你怎么办?”。
局长豪爽一笑:“没事,我随便去哪个办公室凑合一下就行,你们是要破案子的,得把你们放在第一位!”。
一时间,我竟然有些感动。我环视了办公室一圈,然后转身过去对局长说道:“局长,我们还是去会议室吧!我个人更喜欢那边,安静,能让我静下心来想问题”。
局长马上就要反驳,我伸手止住了他的话:“局长,还是不要推辞了,我个人确实喜欢那边,您不会舍不得吧!”。
局长哈哈一笑:“有什么舍不得的,你们这样说,我倒是不好意思了,都没有招待好你们。那我带你们去会议室吧!”。
“冒昧的问一句,局长尊姓大名”。
“哈哈哈,都怪我,一时间匆忙,都没有给谭警官透个底。鄙人詹飞虎”。
市局会议室。
我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面,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烟,节能灯之下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一大片的烟雾,看起来竟然昏暗了些许。
我一边抽烟,一边在想这其中的某些关联。一个餐厅的经理,一个服装店的老板,两个人能有什么共同点呢?凶手作案的动机又是什么呢?家中的财物都在,那说明凶手不是为了钱而杀人的。餐厅老板未婚,而且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情杀似乎也不可能,那会是什么呢?仇杀?两人都是在生意场上混的,最起码的人情世故应该比谁都懂,那怎么会得罪人呢?要是得罪了,那又会得罪谁呢?
我正思量之间,一个警察一下子将门推开了,然后神色慌张的跑进来,径直跑到了我的跟前:“谭处长,这,这???”,说着,他将面前的一个信封交给了我。
我当即就感觉到事情不妙,马上就将信接了过来,随即撕开将里面的信纸拿了出来。还是一样的字体,还是一样的信纸,还是一样的几行短短的字。
谭大警官,是不是对案子没有一点的头绪?要不要我给你点提示啊?唔,我就当你求我了,你求我,那我就给我提示了。
到局长的办公室去,我会给那边打电话的!哈哈哈。
我看完之后,马上就弹起来,拨开那个警察,朝着局长办公室狂奔而去。一边跑,我还一边喊道:“帮我叫监听,快点!”。
说话之间,我便狂奔到了局长办公室。我推门进去之后,局长很是惊讶,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想说什么却被我伸手拦住。
也就是在此时,局长桌子上面的座机响了起来。局长要伸手去接,我马上就一把按住了局长的手,然后示意他不要动。局长听话的将手缩了回去,我按下录音之后我又按了免提。
刚按下免提,电话那边便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谭大警官,把免提关掉!这些话,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说”。
我一惊,不禁四处看了一眼。这屋子里面就我和局长两个人,百叶帘将外面与里面隔绝了起来,外面根本就看不到办公室里面的情况,更别提监视了。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将听筒拿了起来,然后又按了免提一下。我转了转眼睛,试探性的对着那边说了一句:“喂”。
那个男人的声音马上就传了出来:“谭警官,这样子就对了嘛!我们两个聊天,不需要让其他人知道。不过,我猜你已经按下录音了吧!唔,也没有关系,让别人听听也无妨,那些蠢货听了也不能怎么样!这个世界,只有你懂我!”。
我不耐烦的对着那边说道:“好了,自夸时间结束,你想怎么样?”。
那个家伙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接着说道:“你也不用叫监听,我告诉你我在哪里。我在高新区武威中路三十一号,长安情怀小区D栋一二零二室”。
“你在那边干什么?你又要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杀了人而已,哈哈哈!死者叫胡昌建,是一个大学的副校长,老伴死了,儿子出国了,家里就他一个人,现在正在我的身边,求我不要杀他呢!哈哈哈!你说我杀不杀他呢?”。
说完,电话那边马上就传来了一个苍老的男声,他的嘴巴应该是被胶带或者毛巾堵住了,说不出来话,只有呜呜的叫声。
我当即就对电话那边喊道:“你不要乱来,你听我说,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你不要肆意伤害。你有什么问题,或者困难说出来,我可以帮你解决!你可能是???”。
“别傻了谭警官,我给你半个小时赶过来,半个小时不到这里的话,他可就要死了哦!”。
我闻言马上就要挂电话,组织警力。但是电话那边马上就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呵斥声:“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挂电话,不然,这个人的生命安全,我可保证不了!我会立刻杀了他的!”。
我闻言赶紧拿起局长桌子上面的笔,随便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到:“高新区武威中路三十一号,长安情怀小区D栋一二零二室,有人要被杀,快组织警力去!”。
局长看到了我的字,赶紧就要冲出办公室。我又马上拉住他,在纸上写道:“留下手机号,随时看短信!”。
局长拿笔将电话号写下来之后,便匆匆出去了。而这时,我也才看到,这张纸竟然是早上刚刚发下来的红头文件,一纸命令。
这时,那个男人的声音马上就响了起来:“谭警官,警察们都出发了吧!”。
我不满的“嗯”了一声。这时,监听的警察才来,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将设备和电话连接,然后开始监听,接着便开始和通信公司协商,进行定位工作。
那个男人又继续说道:“谭警官,我想听一听,你对我的作案动机的分析,不知道你赏不赏这个脸?”。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没有,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和聪明人交谈,废话不需要那么多,说吧!”。
“死者家里面的财物都在,说明你不是为了钱。死者感情都是很平稳,基本没有什么纠纷,情杀也可以排除。死者是商场混的,人情世故最为明白,所以和谁结仇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人,为了什么要杀人?”。
“很好,分析的很有道理,不愧是‘鬼眼神探’。我还你个建议吧,好不好!”。
“说”。
“我要是你,我就赶紧调集警力,将这个小区周围的所有通道都布控起来,然后再一步一步的缩小圈子,肯定能抓住我!”。
“要是这样子能抓住你,你还会告诉我?真是搞笑!”,说话之间,我拿起笔写道:“调集那个小区周围一切警力,巡防队和交警,还有附近执勤的特警,武警。全都组织起来,将小区周围设点布控,务必把所有交通要道都给我卡死!”,写完之后,我将纸拿给一个警察,他马上就跑出了办公室。
“我突然意识到,谭警官跟我这么多废话,是不是要拖住我?让我一直留在小区里面?然后再让那些警察抓我?或者让我在说话之间露出破绽,好给你留下线索?”。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还跟我废话,不怕露出破绽?”。
“我为什么要怕?我要是怕的话,怎么会杀人?又怎么会给你打电话?嗯?”。
“那你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就是突然想给你打电话,就当是老朋友之间的问候”。
“我没有你这种朋友!”。
“不是就不是吧!反正我是把你当朋友的!我给你打电话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告诉你,这个人杀完之后,我会停一段时间,给你留出查案子的时间,不然就没意思了。游戏要博弈才好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没意思!”。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赶紧将手机掏出来,是一条短信,詹局长发来的:现在是午高峰,实在太堵了!我们被堵在路上了!
我赶紧回过去:联系交警,让他们将路上的红灯全部调成绿灯,一路畅通!快!
这时,那个男人又继续说道:“谭警官,你想听你夸夸我,快点!”。
我彻底无语了,我不知道这个人会是怎么一个人,竟然废话连篇,好像命案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好像他真的是在跟自己的老朋友聊天一般。
我无奈,但是却又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你很聪明,反侦察意识很强,你知道销毁一切证据,知道伪装自己。你心思缜密,在动手之前已经将整个计划预演了,我觉得你可能已经将所有的情况都推测到了,包括最坏的结果。还有,你很是大胆,竟然敢挑衅警方,甚至大摇大摆的给我打电话,说话这口气,就跟聊天一样,好像命案和你根本没有关系。你的这份沉着冷静,我也很是佩服!”。
“嗯,不错,同样的话,从谭警官的嘴巴里面说出来,那真是一种享受啊!听到谭警官这样子夸我,我真是倍感高兴!也很是荣幸。这样吧!为了答谢你的夸赞,我决定给你个准确的时间吧!三天之后,我会在动手的,明白吗?你的时间只有三天,要是三天之内你再抓不住我,那么又会死一个人,明白吗?”。
这个家伙话音刚落,听筒那边就传来了警笛的声音。而这时,我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再次响起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詹局长:“我们到了”。
那个男人笑了一声:“看来,警察来了,来吧,抓我吧!记住,你只有三天时间!”,说完,电话那边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我赶紧问监听:“手机还在那个小区吗?”。
负责监听的人马上就说道:“还在!”。
我马上就对一个警察说道:“快,去通知布控的警察,务必严查周围的可疑人员,可疑的,全部扣下来!”。
这时,我的短信提示再次响起,还是詹局长:让他跑了,人已经死了,桌子上有两部电话,一部应该是嫌疑人的,一部是死者的。给你打电话的是死者的手机,两个手机都在通话中,嫌疑人应该是在某一个地方打的电话,然后靠手机之间的传递打给你的。
我闻言,不禁握紧了拳头:“怪不得这个混蛋废话这么多,原来是为了拖住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