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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城市中心的派出所里,挤满了一帮当兵的,他们在保护这里,天快黑了,执行巡街任务饿了一天,压缩饼干,是他们充饥的口粮,军用水壶里的自来水用以解渴。
这里本该是民警办公的地方,但是被赵百江临时征用了。
盘问审讯的屋子里坐着一个短发姑娘,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外套,因为最近麻城闹得宵禁沸沸扬扬,各大单位都临时放假,所以他在家里闲的没事睡大觉,被传唤来的时候也是穿着睡衣,急急忙忙的拿了件外套就坐上了免费的军车。
“姓名、年龄…简单介绍一下自己,这是必要程序。”
赵百江的胳膊还打着绷带,屋子里很热,没有开空调,他的衬衣湿透了。
但是女孩很冷静,因为昨天晚上他们见过面了。
“我叫范小敏,十八岁,在殡仪馆工作,你想问楚良吧,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昨晚上我们就分道扬镳,你们这么权威可以去查那个路口的视频监控。”
赵百江看看身后的一名士官,那士官摇摇头,赵百江叹口气道:“你之前真的不认识楚良?”
范小敏摇摇头,赵百江敲着桌子,有些不耐烦,但因为没有任何罪名和嫌疑,只能和气一些来问:“刚见几次面就混的这么熟,嗤~~~还以为你有多大来头,在这上边签个字,你可以回去了。”
范小敏拿起笔在一张询问记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她本来可以直接离开,却停下脚步低头轻声对赵百江说:“你们当兵的权利可真大,派出所都要听你们的,我要是真和他有关系,你们还能轻易的找到我么?”
范小敏走后,赵百江烦躁的一手挠头:“现在这年轻孩子怎么什么都懂呢?说话比律师都呛人,妈的……”
在城西郊外的一个废弃的机床厂里头,那间保存还算完好的办公室门外,易木戒披着冲锋衣坐在门坎下的台阶上抽烟,他摸了摸肩头:“下露水了?”
站在一旁的阿巴鲁一腿前弓,胳膊肘支在膝盖上,他探着身子看着易木戒,用并不是很熟练的中国话说:“你…担心他们…我懂,请你相信…乔恩……”
烟头往地上一丢,易木戒斜着眼睛看着阿巴鲁:“你这货…嗤~~当我是中国人了吧?用你的母语,老子听得懂,you、know?”
阿巴鲁不好意思的干笑几声,这时候玛丽·乔恩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甩着手上的血水,踢了一脚易木戒的后背:“哎!这孩子怎么回事?流那么多血?不就是一个弹孔吗?搞什么?我检查过了,大动脉之类的都没有伤到,看来那名开枪的还是瞄的挺准的,不过这孩子的体质就……”
易木戒站了起来,淡淡的说:“死不了就是没事,准备好出境路线了吗?”
“嘘~~”乔恩努努嘴,易木戒和阿巴鲁都看向西边。
那夜下的杂草丛生之后的砖铺路上,从厂房那边的残墙断壁翻过来小跑着的女孩,手里捧着一个大塑料袋子,易木戒朝她走了过去。
那女孩就是之前洗浴中心的按摩小姐雪儿。
她捧着大塑料袋子过来,见了易木戒就说:“就剩下面包了,还有矿泉水,你说他不吃肉,我就没拿鸡爪子!”
易木戒咧着嘴道:“亲爱的小美人!楚良那货不吃肉,不代表我们都不吃啊!光这么干啃面包……服了你了。”易木戒接过袋子,想要搂着她,可她却躲闪了一下。
“干嘛?离开那里就变脸啦?我可是认真的,你以为我把你当什么了?”易木戒有些不悦。
但是雪儿躲闪的从易木戒手中的塑料袋子里抓了几个面包和两瓶矿泉水,“先吃东西吧,他们都等着呢。”说着她朝乔恩她们跑了过去。
“这娘们儿……”易木戒自讨没趣的摇摇头。
城里边的灯光能映衬出那个方向发亮的夜空,于是这边的郊外显得格外清净,而且暗中看到的一切事物,仅仅那天空映衬的微弱光亮,就更加看的清晰。
乔恩在屋子外边点了一个小火堆,因为废弃的机床厂里,电路网已经被切断了,易木戒看雪儿穿的单薄,就把冲锋衣脱下来给她披上了,他准备去屋子里,乔恩叫住他:“叫他睡一会吧,失血过多,也没吃什么东西,等他睡醒了再说。”
“该死,要是有机会到城里边去,找家没人的医院,给他打个吊瓶也行啊!”易木戒挠着头,“我去周围转转,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什么。”
“你别瞎转悠了,天黑又没有灯,你找什么啊?”
易木戒回头看着乔恩,嘴巴撅起来“啵儿”了一下,然后眨眨眼:“别担心宝贝儿,我去给这小子找吧趁手的兵器,或者…去做一把。”
同样的又是宵禁,等到城里边的所有灯光全都关闭之后,郊外这里完全陷入了漆黑一片。易木戒裹着浴袍,嘴巴上叼着烟,兀自念叨叨的在破砖烂瓦的旧工厂里头溜达着,“夜黑风高日,杀人放火时啊~~~”
开始入秋了,入夜后的小凉风吹在身上的确寒气逼人,而且这会还是下露水,再过一会,到了半夜会更冷。易木戒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变电箱,他摸着延伸在变电箱下边的电缆线,然后看了一眼刚刚走过来的那个还有就机床的厂房。
“砰”的一拳,变电箱锈迹斑斑的绿色油漆铁皮门被他给打扁了,拉开变电箱的门盖,近视眼一般的凑上去细数着线路,然后从口中拽住那把黑匕首,当成螺丝刀的开始讲通往下边的电缆线给接上三股线头。
旧机床厂的厂房里,有很多废弃的钢板铁皮,易木戒拖着电缆线哼着小曲往厂房里走,到了窗子那里,他推了几下,窗户上的玻璃虽然坏了一些,但是窗户还是关的很结实,于是一贯悠闲的风格,他丢掉电缆线,磨磨唧唧的从大开的厂房大门走进去,在里边把窗子打开之后,然后跳了出来,又拖着电缆线跳了进去。
接好一个墙壁上的总闸,他拿着黑匕首在几台车床和铣床只见一边敲打着一边徘徊,最后在墙脚处的一堆旧钢板那里蹲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火堆旁,雪儿有些不自在的往乔恩的身边靠拢,乔恩看了看她,她就嘿嘿的笑起来。
“妹妹,守着篝火你还冷啊?我们的大情圣都把外套给你了,你瞧,那位帅哥还穿着背心呢!”乔恩指指阿巴鲁,阿巴鲁也没怎么听懂乔恩用汉语说的什么,就知道嘿嘿傻笑,不时的拿方木的板凳腿去通一通火堆。
雪儿有些好奇的问乔恩:“哎?玛丽姐,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是国外的特工吗?”
乔恩呵呵的笑着:“你问这些干什么?”
“不不不…您别误会,我就是对那位大哥的超能力挺感兴趣的,他是不是忍者?据说国外有很多特工都很厉害,你除了会给人处理枪伤,想必也有很多厉害的本事吧?”
乔恩摇摇头:“我不会,而且明天天一亮,你就自己搭车回城里去,我们还有事,不能陪你玩。”乔恩自始至终,在这里与易木戒会和的时候就开始怀疑这个姑娘,年纪轻轻,干的那种工作不说,而且听易木戒的描述之后,她还是个比较可疑的家伙!楚良身上当时散发的尸毒气息,易木戒都有些收不住,可为什么这个姑娘却偏偏没事呢?
还有,一般普通女孩子的话,见了他们这些人,尤其是看到那些诡异的手法之后,应该吃惊的吓个半死,要么就是唯唯诺诺不敢近前,可她偏偏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似乎很感兴趣,或者说,她对这方面的东西有所了解!
“哎哎哎,能不能带上我啊?我很能吃苦的!我早就受够了现在的生活,就想着有一天去做个女特工,杀手什么的!求你了,带带我吧!”
对于一个十七、八岁小姑娘的央求,要是易木戒的话一定会美滋滋的接受,可是乔恩是女儿身,她也不是一般什么人都会接触的,更何况是一直存有疑心的这个姑娘。
据驭使徒曾报告过的情报中,追踪楚良的人里边,除了中国的军队方面,还有一伙形迹可疑的女子,那些女子被称作鬼铺十四花,可是远处侦查的驭使徒报告只有十个!最近的那次消息报告是在今天的凌晨,看样子,这些不明身份的女子中,有四名女子已经单独行动了。
离开派出所之后的范小敏,她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悄悄的朝城外的方向走去,几名跟踪她的军人,过了几条街,拐了几个弯就跟丢了!那些跟踪的军人恼火的向赵百江方面报告,赵百江嘿嘿的笑着:“我就知道她并非善类。”
易木戒还在厂房里边玩的很热闹,通了电,检查过能用的几台机床之后,然后拽起一块钢板,夹在一台铣床上边,打开开关,熟练的将钢板多余的部分去掉,本来是享用切割锯的,可是那是台坏了的,只能用铣床一点一点的给铣掉了。
在基本成型之后,开始用打磨机缓缓的打磨铣床做工后的边缘毛边,渐渐的做出刀刃,这家伙干的热火朝天,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位古代的兵器铁匠,抡起手里的锤子,不断的敲打着钢板长刀的厚度,使其变的更加刀面厚度适中,然后开始制作刀盘护手。
从易木戒的叙述中,乔恩感觉这次带走楚良的行动计划有些太过简单了,那些遇上的不必要麻烦,全都是易木戒自找的,包括去疯人院和洗浴中心。要是早一天的话,或许能搭乘远郊路过的直升机,只是在中国内地,未注册的直升机飞的时间很短,飞的时间长了会被监测到,从而暴露了目标。
几近半夜十分,楚良拖着疼痛的右腿缓缓走了出来,嘴唇干裂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他没有见过玛丽和阿巴鲁,于是很焦急的问着:“你们是谁?易木戒呢?”
“哦?这么快就行了?果然和易木戒说的一样,你体质还真是不一般呢!哟~~怎么流了一头的血?”乔恩走上前去,从衬衣里头抽出一块布就给他擦拭额头。
楚良一把抓住乔恩给自己擦血汗的那块布,盯着看了一眼,一把丢开:“你拿什么往我脸上抹啊?”
乔恩嘿嘿的笑着:“你害什么羞啊,姐姐是心疼你才在情急之下把内衣扯了出来,你看你……”
“我要见易木戒…来不及了!”
“ 什么来不及了?”乔恩有些疑惑,同时也有些担心,因为易木戒说楚良能感知一些很诡异的东西。
“活死人!鬼铺十四花!十二个正朝这边跑呢,马上就到了!”楚良气喘吁吁的说着,他朝着旷野的黑暗中吼着:“易木戒——”
看着楚良这么焦急的想要通知易木戒的样子,乔恩心里很满意,这说明这个孩子对易木戒已经有一定的依赖了,对于带楚良去基地一行,这是个好兆头。
那鬼铺十四花到底有多厉害,乔恩不得而知,易木戒也没有正式和她们交过手,只知道要是近一些的话,风吹草动,身为教官等级的乔恩和易木戒都能察觉到,但是现在却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她认为楚良担心的过早,或许还没有到攻击范围之内。
这时那雪儿走向阿巴鲁,她冲阿巴鲁甜甜的一笑,阿巴鲁见她这样子,刚要礼貌的回敬一个微笑,可谁知,这姑娘一下子瘫倒下去,阿巴鲁慌忙去接住她!
乔恩也感觉很是蹊跷,可楚良突然感到鬼铺十四花之中明明是十二名赶往这里,现在就在雪儿倒下的瞬间,突然在身旁几米范围内又多了一个!那感觉…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阿巴鲁一把接住雪儿,用生硬的汉语问着:“你没事吧?”
这时阿巴鲁却感到自己的背后突然加重,脖子上凉丝丝的什么东西轻轻滑过,他想回头看,却听到身后一个声音,“我当然没事了!怜香惜玉的绅士就是这么讨人喜欢!”
楚良和乔恩都吃惊的看着阿巴鲁的身后,一名身着素色纱衣的女子,乌黑的长发盖肩,她正趴在阿巴鲁的背上!那刚刚瘫倒的雪儿,就像传说中死掉的人没了魂魄似的。
“是鬼附身!”楚良冷冰冰的说了出来!这个时候的乔恩,才感觉自己之前的怀疑是对的,只是这犹豫不决的疑心,居然险些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