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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王心中清楚,能他手下劫了他信还能瞒着他紧紧,除了他父王,没有旁人。
当年他接近皇帝一部分是喜欢皇帝,另一部分却是想要利用皇帝。
先帝位置本来就是应该属于他爷爷,明明是名正言顺嫡长一脉,可却因为世宗偏心自己血脉硬夺了去。他爷爷如何能甘心,又如何咽下这口气。
淮南王到他不过是三代,他爷爷当年历千辛才九死一生,到了淮南做了淮南王,可就是那样,他爷爷也不敢掉以轻心,为了怕朝廷发兵,每年送到朝廷打点都是淮南一年税收三层。
明明应该是坐那个天下至尊之位,享天下人至及权势,可却只能龟缩淮南这个寸尺之地,担惊受怕,生怕一早醒来就大军压境。可以说,直到他爷爷淮南苦心经营了二十年才把淮南发展到兵强马壮,朝廷不敢来犯。
他知道,他爷爷恨还是先帝之母,就为着他们一己之私,竟然给他爷爷下了绝育药,所以他爷爷经过十几年调养,到了而立之年才堪堪有了他父王和其他几个女儿。
他父王身子骨并不好,又遇上了他母妃,两人鹣鲽情深,整个淮南一脉后只有他这一个独子,他从小被他爷爷带身边培养。
就是因为被抢夺了皇位,他爷爷从小就教育他要夺回大齐,他们这一支才是为正统皇嗣,他爷爷和世宗恩怨,自然齐元是知道。
皇帝子喻来淮南地界时,他父王作为淮南王心中不喜,毕竟是仇人之子,可他们一直占着名声大义,他父王不能让天下人说他们淮南一脉残杀子侄,这样淮南王两代积累名声自然就会受损。
他父王手中握有另外一份遗诏,自然是有打算,现也不愿横生枝节,徒惹是非。
子喻处境淮淮南王自然清楚,对子喻自然心中除了厌恶,有一份说不明道不清同命相连,都是嫡长却都被放了淮南,失去应有东西。
他当年就是带着这样复杂又矛盾心去见他这个小皇子。
那时候,他对着子喻好,七分真三分好,可惜他不知道日久生情,假戏也能真做,他只以为能控制自己心,可感情往往是不能控制,当他明白已经真喜欢上了子喻,自然是等明白时,他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而作为淮南王一脉独子,他身上压力可想而知。他父王是个精明人,很看出了他心思,为此,他父王原先对子喻还不错态度却变咄咄逼人,甚至不惜帮助子喻回到朝廷,以太子之位让子喻离开淮南。
当年子喻也是真心爱慕他,自然不愿,不过,他父王自然有后手。
以子喻性命相逼,他没法子只能如了他父王意,假意辜负了子喻,让他心伤之下回了京,然后娶妻生子,和他断了来往。
他和他父王就开始了长达五年抗争,后,他父王才让步,不再管他和子喻事,他带着人去和子喻解释,经过种种总算重修旧好,他以为自己能和子喻白头到老,可不过半年就物是人非。
淮南王以前心中不明白,为什么他父王那么反对他和子喻一起?现他自己却深有感受。男子人生可以算是有两件大事,传宗接代,光耀门楣。甚至于传宗接代还是前者,作为淮南王独苗,延续后代,自然是重中之重,可惜他碰上了齐子喻。
他和子喻一起,就不肯娶妻生子,第一是真心相爱,第二他们都是心气高傲之人,和别人分享爱人,恐怕也不可能。自然让他父王心中痛恨子喻,没有一个父母是愿意自己孩子为了别人忤逆自己,他为着子喻却把这些事做了。
淮南王苦笑,当年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负了子喻,伤了老父之心,真真是混账透顶,不知所谓。
淮南王能想到当年他父王为何会瞒下那些信。
当年宫中几位皇子挣位挣厉害,先帝眼看着就不行了,可先帝宠爱周贵妃母子多年,自然朝中上下爪牙众多,周贵妃母子背水一战,拼死一搏,那样力量恐怕也是惊人。
子喻当年虽然贵为太子,可并不得先帝喜欢,被先帝诸多掣肘,人马权势比起周贵妃也是不占什么优势,自然是情况危急。
他父王恨先帝入骨,自然希望朝廷越乱越好,好是皇子们都死光了,他遗旨手,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自然不希望他为着私情去坏了大事。
恐怕他父王心中也是想着,子喻死了好,没了子喻,自己也能娶妻生子,好好做淮南王了。
他现能把这一切说给子喻听吗?他又如何能怪对他用心良苦老父,自然是自己酿苦果,自己咽,怨不得恨不得。
淮南王现只觉得满心无奈和苦楚,可心中比来京之前又多了一份释然和希望。
第二天,赵天鸣兴致勃勃去找齐释,准备和他分享这个惊天大秘密,好好欣赏欣赏,齐释知道这件事呆样,以平衡自己昨天猝不及防之下窘态。
可到了宸宇斋,却见一位妙龄少女,和齐释说话。
这位妙龄少女不是别人,自然是淮南王这次带上京罗蝉月。
罗蝉月是淮南那边贵族,从小也时常出入淮南王府,他哥哥和齐释还是好友兼得力干将,自然和齐释也算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这次淮南王带她上京,罗蝉月也打探到是因为齐释被京里狐狸精迷住了眼,淮南王不放心,才带她过来,准备让他们完婚。
罗蝉月自小就喜欢齐释,心中为了能嫁,跟着母亲学习看许多技能,努力使自己变优秀,变让人喜欢,了全力,只希望到时候能配上她释哥哥。
知道齐释京里有了心上人那一瞬间,罗蝉月脸色苍白,心中难过,可她受教育告诉她:她是要做淮南王妃人,不能吃醋,不能气量狭小,以后齐释是要做淮南王,自然三妻四妾少不了,她要做个好妻子,贤内助。
于是忍住心酸,和淮南王一起赶往京城。
罗蝉月来京,让人去打探齐释,可惜齐释都推脱不见,然后,罗蝉月又去打探那个把齐释魂勾走了狐狸精是什么人时,只打探到了太后先前赏了一个侍妾给齐释,可也被打入冷宫了,宫人们也不知道。
罗蝉月觉得这个狐狸精实深藏不露,段数高深。没有露面可却和齐释私定终身,这样人,心机至深,不好对付,恐怕自己以后就是正室也难以压制,于是就坐不住了,想着好歹去齐释那儿见见,先培养一下感情。
于是,今天早上就堵住齐释了。
齐释昨天一天都等着淮南王,他看见罗蝉月自然知道不妙,那可是个大杀器啊,他们虽然没有婚约,可她身份敏感,现这个时候,齐释不能不多想,他觉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皇帝还没搞定,就被自己父王拆台。
昨个没等到,齐释不死心,今天继续,可没想到就被罗蝉月逮个正着。他只好敷衍着,毕竟是熟人,要是不理不睬,他也做不到。
罗蝉月多年未见齐释,现再看齐释,脸已经红了,她知道齐释长好,可过了这么多年,当年小男孩已经长成了负有男子气概男子汉了,自然是为让罗蝉月倾慕。
赵天鸣刚刚进来就见了这副场面,他说道:“齐释,怎么这儿什么时候多了一位美人,我都没看见,如此佳人,你怎么藏着不说。”赵天鸣似笑非笑嗔怪道。
罗蝉月被赵天鸣说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齐释只感觉自己头上乌云压顶,眼看就要下暴雨,他只好把罗蝉月介绍给赵天鸣认识:“天鸣,这是我淮南远房表亲姓罗,也算我表妹,他哥哥和我要好,父王疼爱她,把她带上京来,看看京师风光。”
赵天鸣心中好笑,他像是这么蠢人吗?好好一个未婚姑娘,不淮南呆着找婆家,反而不远千里来到京师,闭着眼睛也知道,这位姑娘到底是为了谁而来。
不满还有罗蝉月,虽然她不知道赵天鸣真实身份,可看他和齐释说话语气也知道两人极为熟练,现齐释意思不就是把她一笔带过,“表妹”?她要是想做他表妹,干嘛还来京师啊。
不过,她是女子脸皮薄,也不好意思外男面前大大咧咧说自己婚事,只好委委屈屈退下了,退下之前,还给了齐释一个哀怨眼神。
齐释看罗蝉月走了,再看看赵天鸣那张写满了不满脸,就知道今天这事还是得赵天鸣说清楚,否则话,他父王一出招,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赵天鸣坐下,齐释亲自端了茶给他,看着赵天鸣脸色,说道:“刚刚这名女子是父王带来,我事先不知道。她原先是我妻子候选人之一,现来了,恐怕也是来者不善,我父王也不是我想那样支持我们事。”
赵天鸣看齐释没瞒着他,说道:“这也没什么,我又不是小气人,自然不会无理取闹,乱吃醋什么,倒是你,怎么处理这个表妹啊。”
齐释暗暗想:还说不吃醋,自己要是真没说明白,恐怕你今天肯定不理我了。不过还是说道:“我去找父王,和他说清楚,绝对不会娶妻生子。”
赵天鸣看着齐释,想到昨天他父皇那句:“也不知道齐释是不是业族人”,赵天鸣打量着齐释,也没看出什么不同地方。
齐释被赵天鸣看毛毛,问道:“天鸣,怎么了?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脏东西?”说完,摸了摸脸。
赵天鸣摇摇头,语不惊人死不休说道:“我想,你到底能不能生孩子?”
齐释被吓了一跳。说道:“天鸣,你这是怎么了,好好说什么胡话?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生孩子。”
赵天鸣看着齐释一阵鄙视,说道:“是吗?可我就是男子生啊,哦!那个我娘亲你还很熟,就是你父王淮南王。”
齐释一开始觉得天鸣越来越会开玩笑了,可看着赵天鸣镇定眼色,气定神闲态度,齐释慌了,怎么会?不可能啊?
赵天鸣还嫌齐释脸色不够精彩,轻飘飘吐出:“我听父皇说,淮南王一脉有业族血统,服用盼子果,男子也是可以生子,齐释,你也是可以做孩子他娘。”
齐释这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消息太超出他理解范围了,他只觉得全身轻飘飘,用手使劲打了这件一下,确定这件没做梦。
他迷迷糊糊问道:“你是我父王亲生孩子,我也有可能可以生孩子?”
赵天鸣不厚道回道:“实践事件是我是娘亲淮南王孩子,理论推断是你也可以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