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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靖下到二楼房间,喂了怪鸟,赶紧在房间找到笔墨,把眼镜萧靖给的黑火药成份、配比和制定的方法全部默写下来,然后放入怀中。
萧靖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眼镜萧靖这么牛逼,怎么还这么缺钱。我怎么送他二百两黄金?这火药弄出来,实在太有价值了。他到底在哪?实在不明白。
萧靖想着想着就入睡了,怪鸟也在他怀中甜甜睡去。
翌日清晨,鹰王出现,后面跟着十几个人。他们来到大的房间,有个打扮像月牙族巫师的人口里念着听不明白的颂词,然后跟来族人连续呼喊几声,那位仆人又端上碗和米酒,旁边仍放一把刀。
等萧靖献了第三次血酒,三只鹞鹰和怪鸟都盯着萧靖,一副你说怎样就怎样的架势。
仪式举行完毕,鹰王对萧靖说道:“关于哨声,你怎么想,吹出来,金羽鹞鹰就会明白,但哨音要保持一致,长期训练,变为瞬间反应。至于送信,只要鹞鹰走过一次就行。其实非常简单。鹞鹰会识别你的气息,它们与你不会远。另外不用关它们,它们会自己觅食,不用喂它们,除非小的时候。”
萧靖默默点头。
“现在这三只金羽鹞鹰属于你了,现在笼子要打开了。你可以想着给个命令。”鹰王笑道。
萧靖想着三只鹞鹰飞出笼子,在天上等着,然后他发出了哨音。
笼子打开,三只金羽鹞鹰立马走出笼子望向萧靖,萧靖再发出同样哨音,三只金羽鹞鹰走出大房间飞向了天空。
“走,送你贡嘎小镇,我要去取剩下的三百两黄金。”鹰王道。
两人走到房屋前面,鹰王的金羽鹞鹰把萧靖一起带回贡嘎小镇醉福轩后院,萧靖的三只鹞鹰在后面跟着。萧靖想它们待在天空上,自己去觅食,明早跟着他们马车走。萧靖再发出哨音,三只鹞鹰就飞走了。
刚在醉福轩后院降落,萧光就在等着了。萧靖有点奇怪,萧光怎么知道他们会来。
到了醉福轩三楼茶室,茶已经泡好。
“这次月牙湖之行可好?”萧光问。
“谢谢鹰王款待,一切顺利。”萧靖道。
“你把余下三百两黄金交予萧光,三天后我来取。”鹰王不客气,直接谈钱。
“直接取走吧,我信得过鹰王和光叔。”萧靖第一次对萧光表现出尊敬。
鹰王喝了茶,看着萧光。看来他俩不是第一次交易。
“你取走吧。我那一份你先留着,我还需要你帮我办事。”萧光并不避讳,笑呵呵对鹰王说道。
“三百两黄金都放这,我需要粮食,过几天我安排人来搬。”鹰王道。
“怎么搬?”萧靖好奇道。
“你若在这里,那就有精彩的表演观看了。几百只金羽鹞鹰空中搬粮食。每只鹞鹰至少搬一百斤粮食。”萧光道。
“有没路通月牙湖?”萧靖问。
“贡嘎雪山横亘,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有路就没有月牙湖了。月牙湖四面雪山环抱,月牙湖水却一年四季不冻结,所以被视为神湖。月牙族并不是不能吃鱼,而是不能吃月牙湖的鱼。他们主要就是缺粮食,其他可以自足。”萧光道。
“你们坐,我去取钱。”萧靖道。
回了镇远客栈,萧靖取了黄金箱子,叫上维亚娜和叶薇直接去了醉福轩,然后在二楼开了个包房。
“你们在这点菜,我们中午大吃一顿,午餐后开始准备,明天就回甘河。”萧靖道。说完萧靖提了箱子就往三楼走。
到了茶室,萧靖打开密码锁,取了三百两黄金。
“你这还有不少黄金呀。”萧光笑道。
“本来想买四只,可只有三只,好在捡了一只。”萧靖笑道,又看看怀中怪鸟,怪鸟也看着他。
“你这只金羽鹞鹰至少值一千两黄金。你赚了。”鹰王道。
“就因为它年龄这么小,才价值提升?”萧靖奇怪问道。
“不,你这只金羽鹞鹰是鹞鹰中的王,二十年都很难碰到。过几个月,你就可以在它的头上看到长出金色的羽毛,其他的鹞鹰不会长。”鹰王道。
“有什么区别?”萧靖问。
“真正金羽鹞鹰之王,不仅个头大,对敌人凶猛,而且所有鹞鹰都听它的,以后你就知道它的妙处了。”鹰王道。
“你这次来月牙湖赚大发了。吉人自有天相,我是生意人。我看好你。”萧光道。
“我告辞了。”鹰王起身就走了。
萧光并不送,萧靖想起身送鹰王,萧光道:“不必送了,他是做生意,并没情感。你坐下,我还有事情找你聊。”
萧光说话很直接,从不避讳。
“叔,你说吧。”萧靖道。
“终于叫我叔了。”萧光笑道。
“你有何事?”萧靖问。
“你的父亲病重,萧汉又将血雨腥风。我跟你讲讲萧棣殿下的事,对你后面有很多帮助。”萧光喝了口茶。
萧靖点点头。
“先皇上位本就是个巨大的阴谋,本来萧汉国力强盛,哪轮到拖勒的张狂。我父王本就是庶出,一直与当时太子哥哥关系融洽。先皇本没机会继承皇位,结果他直接利用禁军杀死了他的父亲和太子,然后嫁祸于太子一族,说太子弑父篡位,然后将太子一族灭族。”萧光神色凝重,徐徐道来。
“啊,不可能吧。”萧靖大吃一惊道。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我今天说的你以后可以印证。这是我父王经历的,他本就无心政治,从此更是闲云野鹤,但他却成了萧汉隐形最大的商人。”萧光继续道。
“先皇夺位之事,朝中大臣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能言,很多重臣心灰意冷,纷纷告老还乡。萧汉从此一蹶不振。你外公四兄弟最厉害的人其实就是虞文虎。虞文虎对先皇上位肯定不满,所以屡次上书告老还乡。先皇就是不允。其实虞文虎这人忠君爱国,先皇再不允许,他绝对不会叛国。这时小人开始当道,屡次向先皇进谗言,结果虞文虎本来统帅十万精兵,后来虽还是北雄关都督,但实际控制兵力已不足四万。分出去的六万兵力让委派去的两人掌控,而这两人完全能力不足,不仅没有抵挡住拖勒兵,而且全军覆没。”萧光讲起萧汉历史如数家珍,只可惜都是悲剧。
萧靖并没打断,只是喝着茶,萧光讲的这些他全部没有听过。
他的爷爷,也就是先皇,血腥上位,把好端端的一个萧汉弄成如今这个样子。
“后来虞家军全军覆没你肯定知道吧?”萧光问。
“听说过。”萧靖回答道。
“你知道虞家军覆灭后,为什么萧汉不会亡国?”萧光问。
萧靖摇摇头。
“就是因为你父亲的亲弟弟萧棣。萧棣殿下是我此生最佩服的人,他不仅武功盖世,军事能力卓越,而且为人豁达。你父亲,本身就是太子,萧棣殿下对这个皇位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他就喜欢带兵打仗。那时我就看出你父亲必对萧棣殿下下手,可惜他不听我的…”说到这里,萧光居然哽咽说不出话来,然后嚎啕大哭,老泪纵横,不能自已。
过了好一会,萧光才恢复了情绪。
“后来你父亲设计杀死了萧棣殿下,连夜屠杀了他的全家。”萧光满脸的痛楚。
“当今之下,光叔,你觉得我能做什么?”萧靖问道。
萧靖给萧光加了茶,静静等着萧光,他还没从痛苦中恢复过来。